第98章 怕我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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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在屋里哭了半天。
狠狠的撕了几块帕子,才缓过神儿。
一会儿,丫头来传温老太太的吩咐,收拾东西,昨天一早就走。
原本老太太还约了几个太太打牌呢,现在,也只能让吴氏安排人去说:家里来信儿,有事要提前走。
吴氏强忍着负面情绪,把这些事儿安排好了,又吩咐,让人提前把马车检查一下。
突然,她眼珠一转……露出狞笑,让丫头去叫人来。
……
客人的马车,在一块大空地集中存放着。
李江和孙英,就住在附近。
这几天,他们俩很开心。
虽然山庄安排了饭,但温语也给了银子,所以二人每天都在镇子上逛,今儿羊汤,明儿烤鱼,喝点小酒,很是悠闲。
没事儿的时候,孙英还给李江讲些江湖趣事,甚至还指点着李江练练武功。
李江人也勤快,每天都要擦车,刷马。
这会儿,二太太派了人来,说明天就要回去。
李江一听着急,要收拾一下马车。
而来人说,太太买了些酒,让去几个人搬一下。
而且,直接点了孙英和李江。
这二人本不想去的,倒不是别的,他们又不拿二太太的银子!
结果来人很是客气,央求了半天。两个人才跟着去了。
他们刚走,就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一下子钻进了温语的车下。
……
当天晚上,祁夫人也没再请温家人过去吃饭。
王管事直接拉来了饭菜,意思是温家在自己院子里吃。
把老太太给臊的呀,食不下咽。
阴阴的眼睛,在温语不注意的时候,就瞄她。
温语听说了第二天要走,跟几个妹妹表现的一样,有些吃惊,不过并未说什么。
回屋后,却冷笑一声。让人往外赶,你光彩了吧?!
……
第二天天刚亮,温家人准备出发。
祁夫人也没派人来送。
温老太太这个心里呀,拨凉的。
半年后进京,原本她可以成为这个显赫的人家儿的客上座的,结果,却生生的让自己毁了。这么多年,她太过说一不二了,结果被祁夫人这一巴掌打醒了。
再沉着,也不免患得患失,一早晨都没说话。
东西放上车后,温语也上了车。
突然,不知道谁家的两个奴仆,抱拿着东西打温家马车边路过。不知怎么的,就跟正在整理车箱的李江撞上了。
李江最是爱护东西,赶紧看车箱撞坏没。
那两个人东西掉一地,他都没去管。
那两人连忙道歉,李江看了看,车没什么事儿,就叨叨着让他们下次注意。
附近几人,包括孙英的注意力也都在这件事儿上了。
所以,谁都没注意,一个人靠近了马,不知道掏出点什么,喂了它。
……
车要启动了,温老太太才缓过神儿来,跟车下的王管事客气了半天。
谢谢她这几天的照顾,并且说在屋里给她留了礼物,然后让她转达对祁夫人的感谢之意。
王管事带着微笑,淡淡的应了。跟来时的热情,可完全不同。
来时,温娇跟老太太一个车,回去时,让她给赶了出去。这会儿,可没心情演慈祥祖母了。
车轮转动后,长叹一声。
……
车队出了镇子,上了山路。
又走了一会儿,李江在前面嘀咕着:“你今天怎么这么激动?好几天没跑,想撒欢了?悠着点!前面还要过山梁呢!路危险,知道吗?哎哎!对,慢点走,走稳点。”
温语和孙英也都听到了,只是,李江平日就有些大惊小怪,大家都笑笑,没当回事。
又走了好一会儿,状况就发生在一瞬间。
那马,突然开始左摇右摆,李江:“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但马却不听话,开始狂奔了。
李江大惊,赶紧勒缰绳:“你要干嘛!站住!站住!”他拼命的拉缰绳。
车里,温语几人左摇右晃,大惊失色:“怎么了?”
李江大叫:“马不听话,乱跑!”
“姑娘抓紧车帮,我去看看!”孙英本在车后,见此,挥鞭子打驴,想冲到前头。
刚到车侧,那马似是不愿意让他超,一蹦一闪,哗啦一下,李江给甩了下去了。而孙英的驴被车厢一别,差点给挤下路,也差点把李江给踩着。
李江顾不得自己疼,爬起来追:“快追!”
马车没人操控,往前冲去。
前头,就是吴氏的车,温语的马车,贴着吴氏的车边儿,飞奔过去……
吴氏的脸上,满是兴奋,这比她原想的还要好啊!
温娇很紧张,“怎么了?怎么了?”
温苏大叫:“是大姐姐的车!天哪!”
后头,有人马上告诉了温老太太,她掀开帘子,脑子就转上了: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呵,吴氏,还真是敢下手。
看着一溜尘烟迅速往前,她在心里合计这件事的得失……然后结论是:这样也不错!祁夫人的不满,可以缓解大半儿。甚至,她还会因此内疚呢!
好啊!
至于温语会怎么样……“啊!是语丫头的车吗?快快!快去人救她!”她着急的大叫!
疯狂的马车又超了一辆车,跑到了最前头。
孙英拍驴狂追……
这个时候,他绝望的想:如果此次没事,一定让姑娘给买一匹马,关键时候,驴这东西真指望不上啊。
马车上,温语冷静:这是有人要害她了。
严珠紧紧拉着她,也不说话。
小吉个子小肉身沉,反而是坐的最稳的,虽然也紧张,但算是镇定。
只有香书,一路狂叫……她可不傻,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肯定是奔着温语来的!
自己可真倒霉。
陪葬啊!
……
马车在往山梁上冲,这段路很危险了。
到了山梁,接下来,不是冲下去翻车,就是掉下悬崖……
孙英用力打着驴,但也不敢真用力。驴这玩意儿可跟马不一样,打急了,原地尥蹶子,不跑。
那马虽然疯狂,到底拉着车和好几个人,还有行李。尤其,有小吉。
再遇到上坡,速度慢了。
孙英经验丰富,利用空档,费了牛劲,算是蹿过去了,他又往前跑了一段。翻身跳驴,膝盖摔了一下,巨疼,他也不顾。
站在路中间,准备拦车。
那马,喷着热气就来了,他上前一拉,马狠狠的一踢一撞,孙英飞在一边,但缰绳算是扯到手里,不松,马车拖着他往前走。
由于他站在马的外侧,所以那马下意识往内侧跑。与旁边的山发生摩擦。好在掉外侧的悬崖下风险小了。
就要上山梁了,此刻,只听“咔嚓”一下,车轴竟然断了。
车轮挂在车箱两边,马拖着车箱,车箱在地上蹭着,继续往最高处而去……
孙英已经被带倒,在地上拖行了,没有借力,站不起来,蹭的身子生疼。他用尽全力的一下一下拼命拉扯。
那马疼的厉害,如是平时,早就站住了。只是现在发了狂,一边甩头,一边跑。
孙英有些绝望,要麻烦了……
却在这时,一骑马飞奔而至,一刀劈在马头,一手拉住缰绳。
那马应声而倒,车箱侧翻,几个姑娘掉了出来。
孙英顾不上磨破的血肉,“姑娘,您怎么样?!”
那马到了最后,迅速不快,车厢虽然侧翻,但也没摔多狠。温语摔了一下,没感觉疼,下意识的回答:“我没事。珠珠?小吉?香书你们怎么样?”
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摔在小吉身上……
小吉呲牙咧嘴的,倒没啥事。
严珠是坐着摔的,腰疼屁股疼。
最重的,还得说是香书,侧脸呛了地,右胳膊巨痛,不知道是不是断了,直哼哼。
孙英心下一松,见来人,正是祁家的四公子。
祁四公子听到温语答话了,也就没过来看。而是直接去检查马。
孙英也跟过去了。
那马,两眼通红,嘴周围满是白沫。“中毒?!”孙英脱口而出,然后脑子闪电般的回忆,哪个环节出的事。
早晨!那两个人撞了李江,散落了一地东西……
这可不像温家人做的,温家若想动手,不用这么费事儿吧?!
“嗯。”祁四回答。又开始检查车。
车厢侧翻了,车轴断了。但若仔细看,还是能发现:断的车轴那里,有新的钜痕,也被人动过手脚。
祁四与孙英对视一眼,没再说话。
眼见着后面的车队追了上来,孙英走过去,跟温语嘀咕了两句。
温语苦笑,怎么着,双管齐下?
这是真怕我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