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7我每天都要费尽心思的送一个礼物去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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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远晁松开她,捡起沙发上的眼镜带上,又回复成翩翩公子的矜贵模样。
眸色深沉,勾唇嘲讽,“好好的捷径不走,偏要来这里欲拒还迎,若是不安于当臻太太,也可以和我等价交换。”
他起身,挺拔的身体立于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色,忽弯腰掐住她的下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来这里,不是亲一下就能让我为你做事的。”
他说的轻佻,意味浓重。
如果注定捂不热这颗石头,走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顾初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望着男人的背影有些发怔,似因为醉酒略微迟钝。半晌才回味过来他的意思。
她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酒,浮于表面的烟视媚行微微酿出笑意。
这么迫不及待啊,明晃晃的占有却撑着不屑强迫,妄想和她搞什么等价交换混淆视听。
放下酒杯,懒懒散散起身,妥帖的黑色长摇曳于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她微微转头看向远处叼着烟隐匿在声色之地的男人。
“等你好消息哦。”弯起的唇角恶劣比划出无声的唇形,转身离开。
门口,石头迎上来。
“大小姐。”
“嗯。”顾初环视一周。“银龙呢?”
“呃,龙哥说让我们来接您,他有点……私事。”
“私事?”顾初斜睨了石头一眼,“被妖精吃啦?”
石头磕磕巴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此刻真想念暮哥是怎么回事。
寂寥的停车场里。
这个时间点显得意外的安静,高跟鞋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而有节奏。
石头服侍大小姐上了车,仓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顾小姐。”
陈琳吸了一口气,脚步稍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迫切。
“顾小姐,可以和您聊聊吗?”陈琳放低了姿态。
顾初靠在后车座,懒懒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扬起唇角,“聊什么?”
陈琳深吸一口气,“上次餐厅里的事,您可以不可以高抬贵手放过我。”
顾初轻轻袅袅的笑,“什么叫放过?”
“您的天价赔偿我们已经赔了,希望您适可而止。”
“哦?”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从脸颊上划过,似思量,轻轻浅浅的开口,“什么叫天价,我哄我保镖的小玩意儿也叫天价么?”
她毫不避讳了用了哄字。
石头立在车门旁看着脚尖不敢吭声,恨不得戳聋耳朵,整个人风中凌乱。
在陈琳震惊的视线中,顾初浅浅开口,“他在医院待了三天,我每天都要费尽心思的送一个礼物去哄他,送了皮带,手表,还差一样呢……”
“你说,下一个送什么好呢。”顾初懒散睨着。
她最喜欢欣赏别人眼里惊恐中带这点的狼狈。
陈琳愕在当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着嗓子终于大声质问,“你、你居然敢……你已经是臻远晁的未婚妻了,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啊,是啊。”顾初歪歪头,“我是缺那点钱,还是缺那个头衔呢,不要把你们趋之若鹜的东西强加到我头上,因为……我不稀罕呢。”
她轻轻袅袅的笑。
见她要关车门,陈琳慌不折言:“你就不怕我告诉臻总,不怕他厌弃你毁了这桩婚!”
“哦,这样啊。”红唇散漫的扬起一点讽刺的弧度,“没长脑子的陈小姐还是找你肖妹妹学学吧,她好歹知道把自己藏起来让别人当出头鸟。你呀……”
顾初啧啧两声,“把自己卖到这种地方筹钱,还不如你肖妹妹只去我未婚夫那里哭一哭,就解决了。”
肖雅愣愣的看着石头上了车门。
点火启动时,后车窗缓缓下滑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对了。”
顾初没看她,拨开一个口香糖放最嘴里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请转告你那小白花妹妹,用我未婚夫的钱打发我啊……”
唇瓣勾起,精致的脸看过来,“让她等着我收拾她。”
望着绝尘而去的迈巴赫,陈琳腿软的瘫坐到地上,几分钟后才想起什么,抖抖索索的拿出手机。
*
不可否认臻远晁的效率,仅仅两天顾初就收到了关于东里乘风的信息。
而银龙望着天叹了一口气。
这太子爷,怕是连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祖宗了都不知道吧,所以好心没好报啊。
他耷拉着双眼,又寄了一份律师函过去。
而同一时间,臻远晁如期收到了天价单据。肖雅不再那般失控的哭了,只是用那双泪水涟涟的眼镜望着唯一能依靠的男人。
上面写着:修复美容款,外加心里安抚费。
臻远晁看着安抚费几个字,镜片后的眸色一片阴郁。
那个保镖,真是娇贵的……
这款高定的打火机,是星空系列最后的压轴设计品,独一无二,菲加闭关之作,全世界仅此一个。
重点是,这个打火机在很久之前就定了。
很明显,顾初一早就有了这个打算。
就因为那个男人给她挡了那一下,就这么费尽心思吗?
到底是凭什么这么偏心!
臻远晁瞳眸骤然紧缩,脸色也冷厉得骇然,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到了垃圾桶。他做错了什么!又什么时候做错过!
肖雅不敢说话,泪眼朦胧的看着站在窗口、俯望着银海城的男人。
他动怒了,她终于等到了他动怒,却又失望至极。
他没有反应,没有打电话去质问,没有勃然大怒,更没有和上次一样气的砸了桌子上的文件。
她并没有意识到此刻男人心里早已发生了变化。
臻远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个吻,他强迫她等价交换来的吻。
甚至还在渴望下一次机会。
“吧嗒”一声,他点了一根烟,镜片后的眸子阴郁浓稠,窗外的风云变幻渐渐他脸上缓缓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
才嗤笑一声,“肖雅。”
肖雅怔怔嗯了一声。
“你说她要是发现是我帮你,她会不会生气。”臻远晁问。
肖雅惊在当场,她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慌来。
是不是……
是不是这个男人为了引起那位的注意,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知道。
这、这明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他怎么会这么想。
更可怕的是……那位知道后会怎么对付她。
“远晁,远晁,不能让她发现,她是个疯的,她会折磨我,她不会放过我和琳琳……”
肖雅哭倒在他腿边,抓着他的裤腿无助的啜泣。
这段时间,她和他再次有了交集,他看到她被欺负的全部过程。她会小声的述说自己这段时间的不安和害怕,还会趴在他的腿上哭……
正如此刻一样,哭声压抑又动听……
臻远晁闭上眼睛,“她是个疯的啊。”
他重复着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