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4 她用脚指轻轻踩/他的胸膛,像笃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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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个男人神色凝重的打断,“报告!”
“说。”东篱薇瞥了他一眼。
“外面来了很多记者,需要马上撤离。“
“报告!”又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刚刚收到消息,顾家门口也聚集了不少记者,应该都是同一时间收到的消息。”
东篱薇皱眉。
秦朝暮走到最边上,贴着窗帘往下看,果真是有许多的被拦着的记者。
“给陈医生打电话,问下血液报告的事。”东篱薇说。
“是。”
东篱薇再次吩咐道:“找一个和顾小姐身形相似的,衣服发型都比一比一还原,再找几个人去门口去制造点混乱。”
“是。”
东篱薇看向秦朝暮,毫不避讳的问:“昨夜里,顾初的反应怎么样?”
秦朝暮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默了几秒,如实回答,“她睡得很好。”
东篱薇:……
鬼手立刻用那种诡异的视线扫向他的下三路,秦朝暮彻底黑了脸,转身就走,椅子和地板发出突兀一声。
鬼手切了一声,拿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那声音毫不避讳,“要不是看在顾初的面子上,我一定找人把他轮了。”
东篱薇:……
秦朝暮打开房门,顾初还沉沉睡着,纤细白净的手臂从宽大的袍子里伸出来,手腕上的墨玉手串也露了出来。
她睡着,他光明正大的看她。
十个月不短,他的人生也发生了很多变化,譬如以沈鸿集团的名义彻底掌控了小秦家,秦老太爷死了,秦三爷废了,那位三太太来他面前哭过几回。
他的心肠似也硬了,既不高兴,也不悲伤。
“秦朝暮。”雾蒙蒙的眼睛睁开,“一大早就看到你这幅表情真让人不开心。”
她朝他伸出手,“过来我抱抱。”
见他不动,顾初又说,“那我给你抱抱。”说吧,掀开被子起身,恍惚间眼前一黑差点摔到地上。
等视线恢复清明,看着扶着自己的男人,毫不客气的抱住他,恶劣勾唇,“你看,不就过来了吗?”
男人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也不看她,去浴室给她放水。
等秦朝暮消失在视线里,顾初坐到床边摸了摸心口,微微蹙眉,一大早上心跳似有些不正常。
见他出来,和昨晚一样朝他伸出手,“抱我去。”
这一次,男人很快就走了过来,顾初正揶揄两句,就听他说,“楼下来了很多记者,一会我带你出去,你洗快一点。”
顾初靠开在他怀里,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只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秦朝暮闭了闭眼,将人放到浴缸里,抿着薄唇开口:“冷了热了,现在也不是闹我的时候。”
说罢,就带上了浴室门。
顾初有些无奈的想笑,秦小乖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好哄了。
脱掉衣服,忽而眼前一黑,整个人“啪”的一声砸到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门外的男人脸色顿时就变了,几乎下一刻就要冲进去,但握住门把手的一瞬间想起什么,胸脯狠狠地起伏着。
她昨夜也这么骗他玩。
终是克制的开口:“怎么了?”
“摔倒了呀。”轻轻袅袅开口,“很疼呢。”
听着她的语调,秦朝暮彻底松了手,沉默的坐到了椅子上,面无表情。
一如昨天晚上一样,那人又在浴室发号施令:“秦朝暮,过来抱我。”
秦朝暮便开门走了进去,脚步一顿。
雾气蒙蒙的浴室看不清什么,那人坐在浴缸边,白色的浴袍湿哒哒的,头发也湿哒哒的,一些明显的曲线在朦胧中几乎一瞬间就能带出许多遐想来。
“你不闭上眼睛吗?”唇瓣恶趣味的勾起。
秦朝暮别开视线,重新拿了新的浴袍将人裹住抱了出来。
本就清晰的下颚线条越发利落,嗓音低沉而暗哑,“现在不是你玩的时候,嫌我伺候不好就换个人进来。”
“哦。”顾初颇有些失望的摸了摸他的下颚,“那你呢?又在外面堵着别人?”
“我就在床边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将她放在床上,正欲起身就被人勾住脖子。
男人的呼吸一下就屏住了,尽管克制的忽略,但余光中的活色生香几乎无时无刻在撩拨着他的神经。
他是正常男人,她似从没考虑过。
“那你再帮我擦擦身上的水,”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轻轻袅袅的笑,“最后一次,我保证。”
那双黑眸沉沉的看着她,捏着毛巾的指骨因用力而发白。
又听她用软软的语调说,“只需要帮我擦一下腿,好吗?”
秦朝暮垂下眼睑,沉默的将她的腿放到膝盖上,白嫩的脚丫踩在庄严的迷彩裤上,视觉反差不比那一片朦胧的曲线勾人。
男人喉结迅速滚动了一下,立刻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毛巾从露出的腿跟一直擦到脚踝,忽的,动作一顿。
视线在膝盖处顿住。
她的皮肤生的又白又嫩,娇软的只需要磕一下就格外狰狞。
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伤如今在他眼里只觉得又疼又堵,克制的呼吸似压不住的起伏,黑沉的睫毛抬起。
她刚刚确实是摔倒了,却故意让他认为是在玩他,惩罚他说刚刚说的那些无情的话。
而那人正欣赏着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给我道歉吗?”她用脚指轻轻踩他的胸膛,像笃定他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不敢怎么她的囚徒。
她擦的干爽,他却湿了大半的衬衫长裤,下巴上还挂着被蹭上的水渍。
狼狈却生硬。
像囚笼里的凶兽。
终于俯身过去,低头注视着被他禁锢的女人,目光深沉而诡异,哑着嗓子开口,“你勾搭人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后果?”
她轻轻袅袅的勾住他的脖子,“我勾搭人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换言之,这叫什么勾搭啊,擦个腿就上来了。
男人的黑眸沉入更浓稠的情绪中,连呼吸都乱了节拍,胸口起伏,指骨泛白。
似觉得惹到他了,她又轻飘飘的服了软,“好吧,我乱说的。”又用委屈巴巴的语调说,“那你是不是要给我道歉。”
男人起身,勾在脖子上的胳膊却是不让,终是别开眼冷声道:“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