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姜森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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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森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家里只有妈妈陪着他。姜森不止一次得问过妈妈，爸爸呢？但妈妈每次都回以沉默。

妈妈很忙的时候，他的姨妈或者外婆会来家里照顾他，有的时候是把姜森送到乡下外公外婆家。姜森在这样的环境里变得独立且孤僻。这样的状态持续到姜森读小学。

有一天，妈妈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叔叔和一个时髦的奶奶来到小姜森的面前。

那个叔叔沉默不语地看着他，而那个奶奶几次想张开手臂抱住姜森，都被姜森躲开了。

“妈妈，他们是谁？”姜森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却不敢确定，所以他问妈妈。

“宝贝，这个是你的奶奶，这个是你的爸爸。”妈妈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要不要叫一下他们？”

姜森没有说话。

那次见面之后，小姜森时不时会见到那个叔叔和那个奶奶。有时候是妈妈和两个人一起，有时候是妈妈和其中一个人，他们带他去甜品店吃好吃的冰淇淋、带他去游乐园玩、带他去漂亮的饭店吃饭。

渐渐地，姜森发现有一个爸爸和奶奶也很不错，接受了他们。

爸爸和奶奶开始单独带姜森出门，吃饭、玩耍、逛超市，寻常人家爸爸和奶奶会陪孩子做的事，他们也都会陪姜森做。但他们从不和姜森住在一起，每一次都是送姜森回到自己家。

后来，姜森和妈妈搬到了一栋大很多的房子里，妈妈说这栋房子是奶奶买的。

“为什么我们不住在一起？我同学他们都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小姜森在房子的楼梯上跑上跑下，问着自己妈妈。

“因为他们住在另一栋房子里。”妈妈回答。

妈妈说的那栋房子是什么样子姜森这些年都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去过。

姜森并不在乎，因为自从他们出现后，妈妈好像没以前那么忙碌了，用来陪姜森的时间也更多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姜森上初中了，长大了。和爸爸还有奶奶始终保持着紧密却不亲近的联系，也完全不了解他们。姜森隐隐约约觉得这背后有什么秘密在等着自己。

这个秘密不是姜森主动揭开的，而是自己出现在姜森面前。

有一天，姜森和妈妈在饭店吃饭，经过一间包厢时，看到那个自己称为爸爸的男人坐在其中，身边有另一个女人和两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孩。女孩们叫着：“爸爸！”“爸爸！”

那声音像一记闷棍打在姜森胸口，他看着笑容满面的那一家四口，心底生出无尽悲凉。

“你们离婚了吗？”回去的路上，姜森问正在开车的妈妈。

“嗯，是的，在你很小的时候离婚了。”妈妈这样说。

姜森以为这是所有问题的答案，虽然心中难受，却也接受了这一切，不再追问。

而真相，却不止于此。

读高中后，姜森好几次在校园里碰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这让姜森觉得很难过。渐渐地，他尽量减少出班级，避免遇到她。

转眼，姜森成年了。18岁生日那天，奶奶送给姜森的礼物是一间商铺。

妈妈笑着敦促姜森感谢奶奶。姜森按捺住心中的疑问，收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都向姜森隐隐透露着一些信息，而这些信息是什么？姜森连不成片。

回去后，姜森自己上网分别查了奶奶和爸爸的名字，奶奶的名字下有多家公司，爸爸的名下有一家大型工厂。

“我妈妈和我爸爸还有我奶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么有钱为什么我和妈妈小时候过得那么辛苦？还有为什么我在家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妈妈的离婚证？”姜森只能去问他阿姨。

阿姨本来推脱不想明言，但看姜森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样子。阿姨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爸爸妈妈当初是自由恋爱，但你奶奶那个时候已经给你爸爸说了一门亲事，不同意你爸爸妈妈的交往。你奶奶家完全由你奶奶作主，你爸妈没办法只能分开，分开没多久，你妈妈发现肚子里有了你，而那个时候你爸爸已经结完婚，他老婆也怀了孕。”

“你妈妈不顾你外公外婆还有我的劝阻，非要生下你。并且始终和你爸爸保持着联系。后来你长大了，你奶奶和爸爸又找了回来，加倍的补偿你和你妈妈。我当是他们良心发现。”阿姨越说越气愤，“结果听说是因为你爸爸那个老婆接连生了两个女儿，怀上第三个的时候去做b超，查出来也是女儿，于是强迫人家打掉，最后导致你爸爸现在老婆失去了生育能力。”

“你奶奶一心想要一个孙子，那时候听你爸爸说了你的存在，就找上门来了。现在的家庭他们想保存，你这个唯一的孙子，他们也想要。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是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