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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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只感觉快要窒息的恐惧，脸涨的通红，双脚离地蹬空，她明白如果不做出反击，自己必然会迎来“第二次”死亡，“打死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可能是普通人对于生的渴望，憋着一口气就朝着裁决发去刀剑。

速度极快。

裁决：“……”

但还是伸手发出漆黑的矢量，给小星的刀弹开了，就在她留有空挡的这一瞬间暂时放开小星，对方便突然出现握住刀柄，小星双目锁定目标，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极速一式——八重。”

霎那间，小星在原地消失，是在飞速移动之中，在裁决震惊之余倒是也能看到她于原地发散的身形，不过之后便看不到人，只能感受到自己身边有不定风吹过。

身体四周突然出现相交错乱的八道斩击，裁决被困于此但她并没有表现任何慌张的情绪，“……”她抬手用出丝带状物质围在自己周围，小星的斩击打在上面没有丝毫影响，碰撞在一起自己的斩击便消散了。

裁决瞬间出现在小星面前伸手朝着小星腹部打去，“自不量力。”

“！！”

“砰——！”

小星飞了出去，在地上磕撞着卷曲身体，“呃……”她表情狰狞双手捂住肚子，胃里有一阵撕裂的绞痛，内脏好像都被打错位了一般…“呃…”就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其他的音节，生理性的泪水溢出。

“你已经败了，异乡者。”

圣洁的神域之中回响裁决的脚步声，最终停在小星身边，她走来的每一步都使小星心尖一颤。

“呵呵……”她突然又换了一副面孔，蹲下来用一种诡异的“温柔”的语气说道，“我给你个机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小星看着她，浑身颤抖。

“八重，打死钉…流斩……舞蝶舞”

“！？”

“明明有五种招式，你却一直在用这四个。”

“不过…这些技能都没有用，倒是还有另外一个……”裁决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就豁然一笑，“呵呵…异乡者，考不考虑……”

“成为‘神使’呢？”

“不考虑！”

“……”裁决顿了一下，随后又开始了她的演讲，“这个世界的人不值得你去拯救，异乡者。”小星听着她的脚在耳边来回踱步的声音。

“这个世界的人太自私，自从创世神陨落…被神使抛弃的种族部落，面对如此困境，他们竟然也能互相刀剑相向…这与我对他们的期盼有所不同。”

“人类如此渺小，只凭他们，没有神明的庇护，总该是要团结起来吧？”裁决的语气越发冰冷，“可是我从这些人类身上看不到美好的前途，他们只顾自己的生存，为此甚至与其他族门争斗，甚至不惜杀死同伴。”

“创世神创造万物于世间，以保证人类的生存需求，可是凡人的欲望就像无底洞一样，无论如何也满足不了，资源被肆意挥霍，生态也被随意践踏。这可并不是我理想之中的世界，异乡者。”

“我对这些人类失望透顶。”

“我倒是想要重新定义这个世界的法则，将这些创世神留下的‘旧迹’全部抹除，创造另一种秩序井然的新大陆。”

“当然…”裁决对小星伸手，“我也可以邀请你一同与我见证新世界的到来，异乡者。”

“……”小星颤颤巍巍的起来，“或许…你说得对。”小星看着她，身体的疼痛已经“愈”好。

“但是……”小星又再次说道，“你只看到了人自私贪婪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团结协作的一面，也许你是对的……”

“人的确很自私，但是……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创造的人是完全‘有爱’的？”

“他们只需要一个优秀的领袖，”裁决轻笑，“创世神只顾是当自己的玩乐，对这些凡人不管不顾……而我不一样。”

“我将会成为新领袖，带领凡人。”

……

“德瑞克斯，我赞同你的说法，即使……”小星看着她，“即使我们立场不一样，但是我也能与你一样感同身受。”

“…你比那些凡人强多了。异乡者，”裁决听到小星认可她的想法，便对她伸出了手，像是邀请她加入自己的计划一样。

“但是啊，”小星长舒一口气，“就连你这个‘神’都有喜怒哀乐，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容许自己的子民有悲欢离合的情绪呢？”

“……”

“如果你要将凡人格式化成单一的样子，那是不是你也要以身作则，成为一个只会命定规则的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我分享你的情绪，你的看法。”

“如果照你说的那样，创造出一个秩序井然的世界，那么……人…”

“那不是人，那是一群牲畜。”

德瑞克斯：“……”

“只有牲畜才会按照主人的要求做一些事情，是因为它们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生物就很容易服从主人的命令，机械规矩的行动，并且不会怀疑，也不会反抗……但是你别忘了！”

“就连你都有‘喜怒哀乐’，就连神都有这些情感……”

……

“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

“那……你的意思是。”裁决的声音冰冷的语气是她发怒的前兆。

“或许我也错了啊……德瑞克斯，但是你也一定不是对的。”

“被剥夺掉感情的生物倒是容易听从别人的命令，但是……是人的话就不可能没有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