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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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到将军府的门口就看到面色凝重的管家，还没等顾青鸢打招呼。
赵管家揉了揉眼不可置信的凑上前，愣了下大叫起来：“大小姐回来了！快去告诉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哎！”顾青鸢甚至连阻止都来不及，跟月桃对视一眼，苦大仇深的往府中走去。
“顾青鸢！”谢氏提着裙子，脚步生风朝这边走来，唇色不再嫣红，眼底泛着浓浓地青色，似是一夜未睡。
顾青鸢诧异的抬头，谢氏还是第一次这样喊她，平时都是娇娇跟乖女儿的喊着，她有些打怵，尽管谢氏从未对她发过火，喃喃喊了声：“娘。”
谢氏手掌高高扬起，满是红血丝的眼中隐含着泪，赵嬷嬷与管家连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啊夫人，夫人您先消消气。”
赵嬷嬷知道谢氏这是被担忧冲昏了头，今儿个倘若真打了大小姐后悔的还是夫人自己。
这巴掌谢氏终是没有打下去，别过脸不去看顾青鸢，沉默用帕子擦着眼泪，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顾青鸢眼眶微红，缓缓挪到谢氏身旁，伸出手指拽了拽她的衣袖。
谢氏也不看她，仰头不让眼泪落下来，顾青鸢挽上她的胳膊，依偎着她楚楚道：“娘，女儿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生气会变丑的。”
谢氏这才回头看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故作严厉道：“你这丫头，惯会哄骗你娘，你说说你这一晚上都去哪儿了？”
“我跟你哥都担心死了，你哥到现在还在外头找你，一夜未睡。”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人就是经不起念叨，刚说着顾宴辞这不人就来了。
顾宴辞冷着脸，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渣，眉目肃然，语气中尽是严厉：“一夜未归，去哪儿了说说吧。”
“宴辞，你别吓到你妹妹了。”谢氏这会儿又出来打圆场。
顾青鸢根本不敢对上顾宴辞的眼睛，莫名心虚，只好低着头扯谎：“昨，昨夜，跟路衍在一起……”
“路衍？”
“嗯嗯嗯。”顾青鸢拼命点头，心中不停地祈祷就此糊弄过去。
顾宴辞眉头皱的更紧了，要不是路衍门都出不去他还真就信了，他这个妹妹长本事了，谎话是张口就来。
“你确定？”
“哎呦，好了，好了，娇娇不都说了是跟路家那小子在一起，你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氏之所以一点都不担心路衍一个男子，是因为她压根没把路衍当男子看，况且之前娇娇还说过路衍有龙阳之好。
殊不知那是顾青鸢跟路衍吵架时瞎说的。
“人也回来了都散了吧，娇娇你也回去睡会儿吧。”谢氏打着哈欠离去，这一晚上没睡她的脸可受不了，皱纹都得出来，想到这儿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顾青鸢松了口气，可算是糊弄过去。
便也想着回去补个觉，结果却被人拦住去路，她往左，顾宴辞就往左，来来回回几次终于是不耐烦了：“哥！你干什么啊？”
顾宴辞一言不发，审视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这眼神盯得顾青鸢发毛，神色也越发不自然起来：“怎，怎么了吗？”
“无事。”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她的脖颈处，那处还泛着红色的咬痕映入眼帘。
“你的脖子……”
顾青鸢直接炸了毛，慌忙将头发拨到脖子处，妄图将咬痕遮住，倒显得欲盖拟彰了：“没没事，那个哥我先走了。”话落便快步离开。
顾宴辞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越发的晦暗，他不是瞎子，并未看错，他妹妹的脖子上明显就是人咬的。
可是什么人能在顾青鸢的脖子上留下痕迹呢，想到这儿顾宴辞双手攥紧：“去查，查查大小姐昨日，不，是这段时间都跟谁有过接触。”
“是！”
回到院子中顾青鸢还在感叹这次哥哥怎么如此好糊弄。
……惊澜苑。
花窗半开，炽碎的光芒透过檀色的金丝帘筛进屋内，跳动着映出女子如云的鬓角。
“回大小姐，夫人这几日身子还算好，胃口也不错，就是有些嗜睡。”
“尤其是最近这几天，夫人的觉格外得多，记忆力也似乎不怎么好，整日都觉得睡不醒。”
顾青鸢微眯了眯双眼：“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还记得吗？”
“可有命郎中来看过？”
清云点头：“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夫人惯用的郎中每日都会过来请脉，并无大碍。”
略沉吟片刻，挥挥手命清云退下了，可还是不放心，自她重生后便对家人的身体状况更加上心，尤其是谢氏的，清云是她特地安排在谢氏身边的，经常来汇报谢氏的情况。
毕竟因为她，这一世有许多事情都已经变了。
思及此便换来凝冬去请谢氏常用的郎中来。
顾青鸢端着被热茶，紧蹙着眉，恍神间茶盏中的水撒了出来，她被烫的一个激灵，连忙搁在桌子上。
凝冬刚带着郎中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快步上前：“您没事吧？”
只见顾青鸢手背被烫红，好在没有起泡：“无碍。”
任郎中就是专门负责谢氏的身体。
“给大小姐请安。”任郎中战战兢兢，来的路上左思右想也不清楚是哪里得罪这位祖宗了。
“起来吧，今儿个请你来呢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一下我母亲的身体状况。”
任郎中心中一个咯噔，紧着跪下：“大小姐，不是草民不想告知您，只是夫人交代了不得跟任何人提起。”
这还没问呢倒是交代了。
少女坐于上首处，语气淡淡，却隐含这长期身居高位的威仪：“那可是本小姐的生身母亲，关心下自己母亲的身体有何不能说的。”
“倘若我娘耽搁了最佳时间，任郎中你这一家老小的命也不够抵的。”
任郎中紧闭着嘴，抹了把汗。
“对了，本小姐记得郎中你有个小女儿来着是吧，估摸着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任郎中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顾青鸢，忙摇摇头道：“大小姐，小女年纪还小，草民还想多留她两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这样吧，不如本小姐做主，替令千金说个媒如何？”
“晋王府的路世子就不错，郎才女貌的倒也般配，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