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老鸨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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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杨妈妈还有何指教？”芊婳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杨妈妈问道。
“飞燕姑娘舞技如此精湛，不如就留在我寻芳阁里表演吧，我们寻芳阁虽说是青楼，但楼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而且光顾我们生意的客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文人墨客，姑娘留在我这里，我可保姑娘不必入贱籍，每晚只要在大堂跳一支舞，帮我吸引这些达官贵人们来捧场就行，每个月的工钱我自是不会亏待姑娘。”
原本这次参加比试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芊婳没想到老鸨会留她在寻芳阁工作，她更没有想到这青楼里大多数姑娘居然只卖艺不卖身。
她还以为青楼里做的全都是皮肉生意呢，看来是现代电视剧让她对古代的青楼产生了误会，回头她得好好重新了解一下。
“杨妈妈，我家中尚有父母家人，留在寻芳阁肯定是不太可能的。”芊婳果断拒绝了。
“是妈妈我考虑不周了，但妈妈真的很欣赏你的舞技，特别希望你能在寻芳阁里表演。”杨妈妈听她拒绝有些失望，但她还是不死心。
“不知妈妈想出多少银子请我跳舞？”芊婳试探性的问道，若是银钱给得多，不用留在楼里，只晚上过来跳一支舞也无妨。
“一晚上跳一支舞，给你八两银子。”
老鸨看她又问起了工钱，以为她改了主意，心下大喜，今日芊婳在花魁比试上所展现出来的舞技，让杨妈妈破天荒开了个高价。
一晚上就能挣八两银子，难怪人家说这地方就是个销金窟，普通老百姓哪怕卖掉一年所有的粮食也就十来两，她一晚上的时间差不多就能挣人家一年的银子，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毕竟以她目前的情况，就算做个什么小买卖，一天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银子。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挺划算的，毕竟舞蹈是她最擅长的特长之一，她也热爱跳舞。能用自己喜欢且擅长的东西去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古代大部分良家女子或许接受不了这个工作，但她作为现代人并不排斥这种谋生方式，反正只是卖艺又不卖身。
现代社会里多的是这样的人，比如酒吧里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演艺者，不也一样是在鱼龙混杂的环境里卖艺讨生活么。
芊婳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放过这么挣钱的工作了，虽然晚上出门不太容易，但好在她可以去租马车，何况那个驾车的小车夫为人挺不错，她还挺满意他的。
她正准备开口答应下来，谁知杨妈妈看她沉默，以为是价格开低了，便加价道：“一晚上10两银子，姑娘可愿意？”
芊婳没想到她才思考一会儿的功夫，这杨妈妈竟然又给她加了二两银子工钱，这么诱人的赚钱机会，她实在不想错过，赶紧先接下工作再说。
“杨妈妈，留在寻芳阁我肯定是不太方便的。但若是只需要每晚过来跳一支舞，跳完现结工钱给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自然可以，只要姑娘愿意来表演舞蹈就行，不一定非要留在楼里，工钱的话，我也可以答应现结。”
杨妈妈为了留住她真的是几乎什么条件都答应了。
“实不相瞒，我家中尚有父母，并不知我出来卖艺，小女跳舞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恐怕还需以红玉姑娘的名头。”她讲出了自己的难处。
老鸨原想给她另外起个艺名，以新人方式登场，这样能吸引更多男顾客来楼里消费，毕竟来这的客人多半都喜欢图个新鲜。但为了留住她，杨妈妈还是答应了下来。
寻芳阁里头的姑娘，杨妈妈都是花重金请师傅教她们琴棋书画，红玉也是从小就开始培养。
在所有的姑娘当中红玉是各方面的佼佼者，琴棋书画样样都精通，唱曲更是一绝，但唯独跳舞这一项，似乎是因为红玉的身体天生就比较僵硬，所以无论她多么努力，总是比怡春院的思思姑娘差许多。
若是有飞燕代替她跳舞，应该能把怡春院的客人吸引来不少。
“有一点我们得先说好，我只负责跳舞，若是有客人单独找，我不会负责出面应付。”芊婳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有些事情肯定得提前约定好。
“那是当然，你本来就是以红玉的名头跳舞，应付客人自有红玉。”杨妈妈赶紧承诺她。
“那我便放心了。请问杨妈妈，一个月需要来多少次？舞蹈时间一般是哪个时间段？”芊婳出门不便，太早的话她可赶不到。
“红玉原本每天都要在大堂表演，如今她成了花魁，我打算每个月只让她登台表演10天。你以后只要每个月来10天就行，时间不限制。楼里大堂表演是戌时两刻（晚上七点半）开始，我打算让红玉以后都压轴出场，亥时两刻左右（晚上九点半）开始上场表演。”
“我家住得远，晚上出门多有不便，一般情况亥时两刻赶到应该不成问题，若有特殊情况来得晚，还请妈妈多担待。”芊婳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好吧，便依了你吧。”杨妈妈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这女子舞技超群，有她上场表演，到时候只怕那些爷打赏的银子都是成堆的。
“杨妈妈，这个月只有十来天了，还需要过来表演吗？”
“这个月你来表演两次就行，红玉刚刚成为了花魁，这两天暂时先不让她出场，你过两天后再自行选时间来表演就行。”
“好，月底我再过来正式表演。杨妈妈，有一点咱们得先说好，我只跳到明年5月底，6月一到我便不再跳了。”
芊婳想着如今手里头有了银子，她回去便开始设计建房子和作坊的事情，等作坊建好，她就能开始制作酱油了。
到明年六月份，她的酱油正好制作成功，她也不再需要靠跳舞挣这额外的银子了。
“行，虽然妈妈我希望飞燕姑娘能一直过来咱们寻芳阁表演，但姑娘毕竟是良家女子，能答应表演这么久，妈妈已经知足了。”
“还要劳烦妈妈让人多给我准备几套舞衣和舞鞋以及同色系的面纱。”芊婳嘱咐杨妈妈。
“好，你只管放心跳舞就成，你的尺码我上次已经叫人记下了，舞衣舞鞋我都会叫人多赶制几套出来给你备下。”
老鸨那双精明的小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她连声应下，那模样，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已经进入了她的口袋。
与老鸨商谈完，芊婳便从后门离开了寻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