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孩身姿挺拔,夺目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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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十分钟过去，待所有连队归位后，主席台一声令下：
“坐！”全场席地而坐。
南禾坐下后四下观察，看见空着的长方形区域中间有一架钢琴、一套架子鼓、应该是等会儿要用上却不便移动的设备。
想来其他的吉他、二胡和小提琴等，会由表演者自带。
区域四角还分别架着摄像机和两块投影屏，看来学校确实还挺重视。
主持人宣布比赛规则后，比赛正式开始。按抽签定下的顺序，最先出场的是二组：5-8连。
在热烈的掌声簇拥下，五连队伍中走出一位身材高挑，上穿白色长袖衬衫，下着墨绿色长裙的女生。
她拿着一柄白色团扇，盘着低丸子头，一举一动，皆是气质超然。
未及抬步走到场地正中，人群中已然轻呼一片，她不卑不亢地拿起话筒简单介绍自己和接下来的古典舞表演。
音响里前奏声起，随之缓缓流出一句歌词“烟雨入江南，山水如墨染……”
她俯首屈膝，移扇遮面，迈着细碎的舞步向前走去，如玉的兰花指向前似浪徐徐推开，倏尔一手却扇起臂，腰肢向后轻摇下弯……
舞出歌词里的缱绻怡然……
曲声渐急，她的身姿随着节奏张合有势，越发灵动飘然。
柳腰陡转，纤长的双臂带着团扇，似一片流纱于光影中变幻，裙裾翻飞间自成一片泼墨荷钱。
一曲舞罢，掌声轰然。
紧挨着的是六班一位男生带来的说唱表演。
个人审美，南禾不太能欣赏，语速太快，她听不清也听不懂，只觉得节奏感还不错。
不管实际效果如何，她决定今天一视同仁，只管全部鼓掌。
没过多久，轮到八连。
主持人一声令下，队伍前排的男生站起身来，走向正中，站定后刚开口，南禾瞬间想起来他就是报道那天幽默大胆的勇士。
南禾没听清他的名字，但知道他要说单口相声，好歹是自己班，她倾耳拭目，期待满满。
中间的男生开口毫不怯场，妙语连珠，时而故作严肃，时而调笑嬉语，一个包袱连着一个包袱。
夸张的表情和巧妙的语言，吸引附近观众频频帮他搭词互动，你来我往，笑声不绝于耳。
不出意外，广受好评。
……
月亮跟乌云躲藏嬉戏，时间也在精彩各异的表演中流逝。
南禾看了眼时间，回忆了一下，大约已经过了15个吧。
想到等会儿还有第二轮决赛的2个组共8个节目，虽然精彩，但她确实有些困了。
……
夏木安所在的第三组抽到最后一个出场，按照排序，十一连就是倒数第二个。
本来他只想当个看客，怎料十一连无人请缨。
教官就盯上了这两个身高腿长的体育生，夏木安初赛，另一位备战有可能进的决赛。
夏木安百般说辞拒绝，教官刀枪不入，说他就是去表演个跳高、后空翻都得上。
他不想把跳高当做表演，毅然选择了来个后空翻。
谁知节目报上去被嫌时间太短，又是一通夸张的建议，夏木安不想麻烦，选择只唱首歌作罢。
当南禾沉浸在上一位催眠般的笛子声中频频点头、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身后的宋晚秋“一指禅”戳醒，接着耳边响起，“南禾，快看，好帅！”
南禾顺着指示方向望去，眼里水光朦胧间只看到一个长条的晃动黑影，她慢慢揉搓了眼睛，前景逐渐清明……
还未站定的男生背对着她，身材颀长、肩宽挺拔。
夏木安走到中央，转身拿起话筒，“大家好，我是十一连的夏木安，接下来唱首歌。”
拿着话筒的手投在身后的屏幕上，骨节分明，白皙修长。
他说话语调平缓、吐字清晰，声音明朗温润。
耳边熟悉的旋律响起，南禾惊讶不已。
很巧，这首表达对家乡的眷恋、对物是人非感慨的歌，是她最喜欢的歌手作词谱曲的。
“雨后江岸天破晓，老舟新客知多少……”
第一句歌词唱起，不同于刚才的明朗温润，不同于原唱的清脆洒脱，更多的是低沉与慵懒，不舍与留恋。
很好听啊，那一瞬间，呼吸微滞，尽入心弦。
“衔春的燕想归巢……”，可归巢的燕还能再见到那儿时的窗、苍老的墙吗？
南禾专注地盯着屏幕上放大的男生脸庞，微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平静坦然，夺目耀眼。
干净利落的短发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黑而长的眉下是深邃的桃花眼，肉眼可见的高挺鼻梁，微薄红润的双唇张合之间，仿佛已化身悦耳的琴弦，弹出音符婉转流连……
歌声缓然而止，男生温和一笑，略弯下腰：“谢谢大家！”
不知是歌声悦耳还是容颜夺目，亦或是两者皆备，南禾久未回神……
宋晚秋边鼓掌边用胳膊碰南禾：
“怎么样，确实帅吧？”
南禾木木地抬手鼓掌，默默点头：“此言实在不虚！”
宋晚秋继续开口：“可惜我没听清他叫什么名字，你呢？”
南禾摇头，“名字也确实没记！”
……
后面的节目南禾又开始迷迷瞪瞪，无力欣赏。
第二轮冠军争夺战中，到底是旗开得胜的二组更胜一筹，还是后来居上的三组摘得桂冠，她也没有精力再关心。
根据今晚的节目表现和观众反馈，宋晚秋给南禾科普：
开场的古典舞女生、中间的街舞男生还有后面唱歌的那个人，如果他们想的话，定是已经获得了“嶙川中学三年优先择偶权”。
夜色越发黑凉，这场比拼在肉眼可见增多的疲惫身影中终于结束了。
好在走读的学生多，校门外的路上不至于空荡无人。
南禾边走边想，英明的校长大人，这次就算了啊，下次这种活动，记得早点开始，早点结束哦。
回到家匆匆洗漱完上床，已经是十一点半，今夜无风无雨，应该能好眠。
刚闭上眼睛，脑海里莫名回荡起那首旋律，她闭眼摇头，试图赶走那些干扰睡觉的思绪。
谁知恰得其反，反而又一遍遍地放映起那张容貌出众的脸。
这都行？还能音画同步？
南禾在心里默默警告自己，行了，好听！好看！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