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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借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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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后,季寒酥一整天待在军帐李里面谁也不见。

直到傍晚才出了军帐,江燕归看着眼眶通红的季寒酥,对杜牧飞低声说道:“这小子这次回来有些不大对劲,是不是长公主真的病入膏肓了?”

“不知道!但看小白这架势,真有可能!”

魏国的军队退后三十里地后,彻底驻扎了下来。这对大周来说,可比被猪拱还要闹心。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暂时能安稳几日。

“魏国的军队随时会卷土重来,我们眼下加上伤兵才不过剩三万多人了。要是在开战,恐怕只有被打的四处逃窜的份儿了!”

江燕白忧心忡忡的在军帐中走来走去,连一向被称为小诸葛的杜牧飞都皱着眉头,不停地搓脸。

符言吊着胳膊,脑袋上还缠着绷带,也坐在军帐中想办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季寒酥进到军帐中后,就看到三个大老男人,一副愁云惨淡的光景。

“你们也不必着急,这魏国这次不惜千里跋涉跑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就给他来个有去无回。”

碎嘴子符言率先开口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现在实力最强的燕,梁,魏三国,已经有两个开始对我们下手了。”

杜牧飞有些不确定的问季寒酥,“小白,你可是有什么鬼主意??快说出来大家一起琢磨琢磨!”

季寒酥双手一摊,坐在椅子上,“没有!”

江燕归想给他一脚,可是看到那肿的通红的眼眶,又只好作罢!

就在几人唉声叹气中,季寒酥幽幽的说道:“不过,我们的摄政王有办法!”

几人“…………”

符言难以置信的问季寒酥:“摄政王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杜牧飞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摄政王会派人去魏国游说!”

“魏国既然出兵攻打我们,那就说明他们内部早就商议好了的。我的意思是,摄政王有可能会派人去燕国,毕竟燕国夹在我们和魏国之间,此番他们也难受!”

杜牧飞思索了一下,点头说道:“这到是个法子,我们也只能边走边看!”

季寒酥是骗他们的,远在京城的谢景昀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一个默许从他们后方绕道攻击的燕国出兵。

当天夜里,季寒酥带着几人,偷偷去了驻扎在三十里地外魏国的军队。

几人直到第三天才回来,一回来季寒酥就去了主帐。

“江叔叔,你去召集兵马,我们出战!”

正在和杜牧飞讨论军情的江燕归一听,放下手中的笔,立马问道:“小白,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了?”

“现在是傍晚,立马召集兵马,等太阳落下就出战。你们记得从西北方向进攻,其他方向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杜牧飞看着季寒酥身上全是土灰,笑着说道:“这小子,果然是个鬼灵精,燕归,我们就照着小白说的做,我这就去召集兵马!”

符言和江燕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季寒酥累的要死,瞅着空荡眯了一会儿。

很快太阳就全部落了山,夜晚的风格外的冷,天边的月亮都模糊不清,照在地上只能辨的一尺远的地方。

季寒酥骑在马上,目光凌厉。

所有人马在离魏国军营五里外的西北方向停了下来。

杜牧飞骑在马上,看着身边挺着背脊的季寒酥,问道:“何时开战?”

季寒酥脱下身上黑色的披风,用手中的长枪挑起。

黑色的披风彻底融入了暗夜中,唯有时不时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

直到……

挑着披风的长枪在季寒酥手中稳不住时,他才一把收回长枪,重新穿上披风。

季寒酥像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几人立马翻身下马,瞬间跑开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远处隐隐有火光闪烁。

看到那火光后,仅一瞬的时间,四面八方都开始闪烁起了火光。

那些四面八方的火,不到一炷香就圈成了一个火圈。

这里没有水源,只有无尽的风沙!

火越烧越大,越烧越旺,夜里的风是真的大啊!

江燕归瞬间明白过来季寒酥的意思了,硬攻是不可能的。毕竟双方实力在那里摆着的,可是若要软攻,这荒芜人烟的边境,哪来的软件。

恨声骂了一句,“你个狗东西,有这想法,不早说!”

魏国的军队对这里不熟悉,千里拔营来攻打大周,不过是仗着自己实力强而已。

此刻,火光冲天,他们刚休息,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后,火已经烧到了眼前。

季寒酥为了火能烧的旺些,特意加了些火油。

有西北风的助力,不用他们动手,只需放一把火即可,对方就已经乱作一团了。他们只要在西北方向静待,有冲出来的人直接杀就行了。

此战

不得不战!

火圈缩小一些,他们就要往前一些。

脚踩在被火烧过的地上,传来一阵灼热感,空气中浓烈的焦油味儿,让人有些反胃。

他们就站在不远处,冷静的看着对方在火海里挣扎。

火烧了一阵,非但没有变小,反而火光越来越大。

杜牧飞沉静的说了一声,“看着火势,是烧到了大魏的营内了!”

江燕归道:“这大魏不惜千里来奔袭我们,也是他们该得的!”

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出现亮光,火势才逐渐小了下去。

季寒酥率先喊了一声,“杀!!”

等了一夜的将士,铠甲被冷风浸的泛着冰冷的寒光。

季寒酥一声高喝,身后早已经等待许久的将士,嘶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离得近了才看清,那一场大火将大魏近十万将士烧的惨不忍睹,兵马俱伤。还没来得及处理伤患,就被静待而发,等候多时的季寒酥他们了结了。

两万多的兵将如同狂风略过草地,将大魏的将士尽收于长枪尖刀之下。

日上中天,

此战便已结束!

回到军营中后,江燕归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面上不见半分疲惫。反而兴奋不已,边走边说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符言吊着一直胳膊,另外一只胳膊也受了伤,血顺着肩膀不停地往下淌。可他毫不在乎,咧着一口大牙。

“小白,你是怎么想到此招的?”

季寒酥一边脱战袍,一边说道:“诸葛亮尚且要借东风一用,我何不能借西北风一用。”

“哈哈哈,妙!太妙了!!”

到底是十万大军,即便有火烧连营的辅助,他们也还是厮杀到了大中午。

此战,大魏军受创过于严重,据杜牧飞的目测,逃走的残兵败将也不过才不到五六万人。

竟是让他们一战收割了三四万多人!!

季寒酥不知道的是,此战传回京城会引起极大的震动。

原本作壁上观的燕国,一时竟坐立难安!主动派出使臣去恭贺小皇帝登基,顺便又拉大了一下粮草的贸易。

杜牧飞给小皇帝和摄政王写了一封军报,不日便得到小皇帝的圣旨,褒奖了一番边关的将士。

又将江燕归从副将提升为了主将,封其为镇远大将军,杜牧飞为威远大将军。

由两人驻守边疆!

又给两人赏赐了一堆东西,两人一律充公,用于军中开销。

杜牧飞捧着圣旨,疑惑不解的道:“我明明在军报上写了,此战功劳最大的是小白,怎么小皇帝和摄政王像是没看到一样,什么都没给小白?”

“我也奇怪,那封军报是我们两人商量写的,怎么会这样?”

江燕归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两人又怕季寒酥伤心,不敢再他面前提起。

符言那个碎嘴子,眼下升了副将,吊着两只胳膊,整日在军营里晃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没办法用手擦屁股了!

“季白呢?怎么这几日都没见那小子?一个人在干嘛呢??”

符言四处打听季寒酥,连杜牧飞捡回来的一条狗都知道,他在找季寒酥。

自那日大战过后,季寒酥便整日缩在自己的军帐里,连吃饭都是人给他端到军帐内。

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人不停的忙着收拾战后的摊子,大战过后要清理战场,不然会出现瘟疫。

两人忙的脚不着地!

不到十天的时间,接连开了两战,伤兵就有一半儿!

符言忙着安抚伤兵。

除了那日圣旨下来后,几人想到了季寒酥,其他时间根本想不到他。

季寒酥也忙,谢景昀给他半年的时间,他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三份。

三个月后

季寒酥终于出了军帐,重新看到他后,江燕归和符言他们狠狠吃了一惊!

原本清俊的脸颊上布满了胡渣,身形比之前又高挑了一些,袖子都看着短了很多,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眼睛像浸了血一样通红。

江燕归拽着季寒酥转了一圈,傻愣愣的问道:“你不是说你在养伤吗?我怎么看着越养越伤??”

符言的胳膊终于好了,不用整日吊着了。

看到季寒酥的样子,蹙着眉头眼里尽是心疼不已的责备。

“我就说你这伤的有些严重,你偏犟,现在看看成什么样儿了!”

季寒酥倒是没反应,只是疲累的瘫在椅子上。任由他们对他评头论足,也毫不在意!

“我只是最近没睡好而已,休息休息就行了!”季寒酥懒懒的回了一句。

符言一副你觉得你说的可信吗的表情,问道:“没睡好??你在自己军帐内干什么了?”

“我马上十三岁了,天天晚上顶着裤裆睡,能睡好才叫怪!”

这话一出口,在坐的几位顿时脸色各异,古怪异常!

片刻后江燕归才笑骂了一声:“混小子!”

符言望了望季寒酥裤裆处,挑眉道:“长大是好事!但你没见识过姑娘的厉害,总是心存幻想。你要知道二八姑娘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季寒酥天生不爱学习,听到符言文绉绉的说话,耳朵像塞了猪毛一样,一句也没听懂!

江燕归连忙制止符言,“符言你还是闭嘴吧!在说下去这小子怕是要连夜回去求他娘给娶媳妇了!”

说笑了几句,符言拉着季寒酥要去给他传授经验。

季寒酥不愿意动,却又好奇的跟着符言去了军帐。

路过操练场看见杜牧飞正在操练着兵将,季寒酥又拐了脚步,想去看看,却被符言拽走了。

“啧啧,真看不出来,你还有收藏话本的爱好!行,借我看看!”

季寒酥说着就要拿走符言的那些珍藏品,被他一把扯了回去,照着季寒酥的脑袋上就敲了一书。

“你疯了,军营里这东西能明目张胆的拿出去看吗?你想挨军棍,可别拉着我,我这是疼你,才把我的私藏拿出来的!”

季寒酥翻开看了看,笑眯眯的说道:“你喜欢体态丰腴的姑娘?”

符言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道:“体态丰腴的姑娘摸起来过瘾!”

季寒酥把话本丢到符言怀里,懒懒的说道:“还是不看了,我喜欢端庄温雅的女子,这太丰腴的,我受不了!”

说罢,季寒酥走到符言的行军床边,顺势躺倒闭眼休息。

刚一会儿呼噜声震天响,符言捧着他的私藏珍品,无语望天!

季寒酥睡醒后,已经到了月上中天了。军帐里只有他一个人,符言不知道去哪儿凑合去了!

谢景昀给他半年的时间,他用了三个月就完成了。眼下终于能放松下来了,不用再整日紧绷着神经了。

季寒酥摸黑走回自己的军帐,点了一盏油灯。

谢景昀借着他娘平成长公主的名义,给他拨了一万两银子,又借着运送粮草的名头,给他拨了十八个少年。

不是让他玩的,而是让他将这些人安插在他国的。

以便他们获取有效的信息!

季寒酥趁着夜里没人打扰,给远在京城的谢景昀写了一封信件!

将此事尽数汇报了一遍,又给他娘写了一封家书,一并用火漆封住。

做完这些才终于放心下来,躺倒行军床上望着军帐顶。双手枕在脑后,脑海里全是他娘病重苍白的影子。

忧心忡忡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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