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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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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昀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的,这才刚半个多月的时间,就集结了一小部分粮草派人送到了军中。

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人激动的热泪盈眶,就差插上翅膀飞回都城,三跪九叩的拜谢那位摄政王了。

要知道这粮草来的有多不容易!

这次运送粮草的只有十八九人,看着像山匪流民一样,脸上横伤竖疤,触目惊心的样子让人过目不忘,一看就觉得是不好惹的!

等江燕归他们把粮草都安顿好之后,那些运粮之人在营帐内当着两位副将的面,直接从脸上撕下那些面目狰狞的疤脸。

露出一张张鲜活稚嫩的脸庞,竟全都是十来岁的少年,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人目瞪口呆,一时半会儿竟反应不过来。

“两位将军,我们是长公主派来专门照顾小公子的,小人名叫云尘!长公主多年不见小公子,很是思念,所以特地去求了圣上准许我们留下来照顾小公子。”

“这是摄政王的亲笔信函,请二位过目!”。

说话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一双丹凤眼乌黑明亮,里面仿佛映了万千星光似的,流光溢彩!

江燕归看了信函,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信件上写着这十八人由季寒酥全权处置,其他人不准干涉其生死,就连大将军都不行。

这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长公主竟然借着皇帝的手,给季寒酥添置了一万两白银!

“三四年没见谁给季白那小子添过银子,这将军才刚刚调离北境,长公主就给季白送来了一万两银子??这是怕我们亏待了那小子吗????”。

“如今的朝廷,每一份银子都是要抵着刀刃用的,朝臣们恨不得把自家的银子都紧紧的捂在裤\/裆里,生怕别人知道。长公主突然给季白这么多银两,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啊!”。

“莫不是朝中有变???”。

云尘看着上座的两位副将,沉静的说道“我们也只是奉皇上和长公主的令,其他一概不知!”。

“这事儿要不要和季白讲??万一这小子要是闹腾起来可就不好办了!”。

两人话还没说完,季寒酥就直接闯进了营帐,兴奋的说道“摄政王有没有给我写信函?我可是日思夜想,都着急上火了!”。

这话说的好有歧义!

杜牧飞忍无可忍的说道“我说季白,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你胡闹归胡闹,可别真的惹出事来!”。

季寒酥表情放浪不羁的说道“我能惹出什么事儿来!”。

“啧,要不是看在你是皇亲国戚的份上,我都想踹你一脚,是不是你跟长公主告状了?怎么平白无故的长公主给你拨了那么多银子?”。

季寒酥一听愣了,薄唇轻抿了一下,挑眉说道!

“我娘给的银子??呃……对,我也就是跟我娘说这边关太过苦寒了,吃不好睡不好,太想她老人家了!”。

“也就你小子娇气,这边关数十万的将士有哪个不是恪尽职守的在这苦寒之地守家护国的。”

“你说如果真要把这银子给你了,得多伤将士们的心?所以,我觉得这银子还是充军为好,燕归觉得如何呢??”。

“啊??嗯,牧飞说的有道理!”。

“草,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这可是我娘一辈子的积蓄,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们这不是要她的命么?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几个赶紧把银子都抬到我那儿去,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听见没?”。

季寒酥指挥那十几个少年去搬银子。

杜牧飞一看到手的银子要飞,瞬间急了!

“你这混账,那么多银子放在你那儿,这不是找的让人惦记吗?再说了,就你那屁大点儿地方,能放下么?”。

“放不放的下,那是我的事儿,你就别操那份闲心了,你要是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有这么用心,也不至于寡到现在了。”

“烂苹果都有蚂蚁爬,为啥你到现在都没人要!江叔叔你说我说的对吗!”。

杜牧飞震惊得了看着眼前张扬明媚的季寒酥,喃喃自语道!

“燕归,你说我现在要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小子活埋了,将军和长公主会不会砍了我?我是真想弄死这小子,可是杜家全家上下三百多人,现在就剩下我这么一个了,我还得要传宗接待,延续香火。。。”。

江燕归拍了拍杜牧飞的肩膀,安慰道“你就权当是提前适应一下儿子不成器,掀你棺材板儿的样子!!”。

江燕归说完后,杜牧飞表情抽搐的吼道:“江辞,你他娘的真是个人?”。

梁国这次动作迅猛,竟然不惜举全国之力攻打大周,誓要让大周付出沉重的代价。而大周兵力有限,数日下来竟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褚将军调到东南边境第四天,皇帝下旨将北境的兵力抽调一半至东南战区援助。

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无疑是将大周推向面临被包围的局面。

然而,这对于大周来说,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北境原本十万大军,现如今就只有五万将士在驻守,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人的精力已经快被拉扯到了极点。

疲惫和焦虑也油然而生,这五万将士里还有不少是老兵和残兵!

若是此刻有人从北境对大周下手,那大周恐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然而,世事总是那么的刻薄又伤人!

在东南边境连失三座城池后,终于有人还是眼红的不行了,按奈不住对防守薄弱的北境开始了进攻。

魏国的军队竟然不嫌路途遥远,饶了大半个边境来突袭北境。

虽然有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位副将时刻枕戈待旦,但是对方一上来就往死里磕,双方的战事竟然一时胶着不下。

一身银色铠甲的江燕归,紧皱着的眉头仿佛能夹死苍蝇。

此刻正指着行军图说道:“魏国这次不惜远路风尘绕这么大的弯子来攻打我们,看来是提前做足了准备,这一上来就不要命的打法,实在是有些罕见!”。

“我们倒也不用太过紧张,他们虽然实力强大,但是长途跋涉之下,必然损伤兵力。如今两军实力悬殊,若是硬碰硬肯定不行,所以我们只能智取。”。

“就北境这地形,能有什么法子可以智取??”。

两人正在讨论当前的战略形式,季寒酥从军帐外走了进来。

“有……”。

“你小子这是又去哪儿混了??怎么这幅鬼样子!”。

杜牧飞看着大着肚子的季寒酥,出奇的问到。

“我打算去给这魏国的军帐内送些好东西!”。

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挑眉,这小子还真是不安分“你倒是说说,你打算去给他们送什么好东西?”。

“能让他们拉到腿打颤儿的好东西,不过时间紧迫,我也不知道剂量够不够用!”。

季寒酥说着将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给江燕归他们看。

“你们说这份量够不够让魏军打滚??”。

“你小子,真是满肚子坏水!两军对垒,你也不怕丢了自己的小命?”。

“嗐,我又不傻,自然懂得保命!”。

“让手底下的将士去,你要是出意外了,我和燕归两人就算提着自己的脑袋去跟圣上请罪,还是会被拉出去车裂,五马分尸的。”。

季寒酥明白两人的担忧,并没有直接拒绝杜牧飞的提议,而是摸了一把下巴,含糊的应承着。

“唔~也行吧!!”。

季寒酥虽然嘴上应承的好好的,但是转身就把那些话都当屁放了!

夜里,

季寒酥穿着从大梁军后勤那里撸来的衣服,借着模糊的月色,偷偷的潜入了魏军内。

两军交战期间,守卫和巡逻格外严格,可是即便如此,依然让季寒酥那滑头得逞了!

第二日,魏军那边还没得到消息,倒是京都来了一道加急密信。

长公主病了许久了,近日有不断加重迹象,所以季寒酥父亲写信,让季寒酥快马加鞭速速回京。

季寒酥看到信函后,微微懵了一瞬,紧抿着唇角。二话没说去牵了一匹前不久刚得的汗血宝马,朝京都得方向奔驰而去。

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人都没来的及叮嘱一声,看着那一骑绝尘的背影,心疼的要命!

“这小子,也不带上几个人,万一路上遇到危险可怎么好!”。

杜牧飞微微蹙着眉头“我之前就隐隐约约察觉出不对劲,长公主突然给季白那么多银两,如今又突然病重,事出反常!”。

江燕归倒是心大,直直的说道:“这小子已有三年多没回京都见他娘了!信里只说长公主病重了,并没有说人不行了。也许只是长公主太过思念儿子才病的呢!”。

“但愿如此吧!”。

虽然担心季寒酥,但是大魏的十万大军压境,江燕归和杜牧飞两人此刻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了。

季寒酥临走时只是给他们添了一把火,就将大魏军内十分之一的兵力给瓦解了。

驻扎在统万城西南五十里地的魏军将领章青,正焦躁的大发着雷霆。

魏国皇帝晏齐禹这次派兵攻打周国,他是始终持反对意见的。原因就在于,这些年魏国内部已经从根基上开始腐烂了。

宦官弄权,皇帝又耽于朝政,若不是有宁王处处照料,别说打别国了,自己都得亡国!!

如今千里跋涉好不容易绕到周朝边境,将士们还没来的及休整,就开了一战,各自试探了一下对方应战的水平。

眼下又水土不服,各个拉肚子拉到快要脱水了。

随行的军医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从半夜开始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不光有伤患,加上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将士,还没正式开打,自己人就损失了一半的战斗力。

这哪儿叫打仗,分明是来送死人头来了!

杜牧飞和江燕归两人派出去的斥候回来报告,说大魏军营内的十万将士,水土不服,将士全都在拉肚子。

两人一听,立马明白这是得手了,当即整肃全军全力讨伐敌军。

一点儿也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三天三夜的对战,就在江燕归和杜牧飞以为此战要败。

商量着退到五十里外的统万城休整残军时,却不想对方先一步退后了。

江燕归听到深深的反思道:“莫不是这大魏国的兵将都外强中干?”

季寒酥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赶回京都。

三年未回家,连土生土长的家都变得陌生又熟悉。平成长公主听到自己儿子回来了,连刚端到手里的药碗都惊的打碎了。

神情恍惚之余,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寒酥快步走到她娘的内卧,他爹季贤俞上朝去了。

“娘!!”

处在变声期的声音,听起来总有些变扭。季寒酥却不管自己声音好听不好听,一心扑在他娘的病情上。

“娘!!孩儿回来了。”

平成长公主这时才终于缓过神来,病痛折磨的她生死不能,一头长长的黑发因气血亏损,偶尔夹杂着一根刺眼的白发。

端庄温雅的面颊上透着苍白,平添了几分柔弱。

“我儿回来了!快让娘亲看看。”季寒酥一身重重的铠甲,闪着冰冷的寒光。看的平成长公主心酸不已,暗淡无光的眸子中隐隐蕴着泪花。

“长高了!!也壮实了!!!眉娘,你看是不是长高了?也壮实了?”。

平成长公主激动的对着站在一边的老嬷嬷说道,那老嬷嬷是季寒酥的奶娘。

听到长公主这么说,那嬷嬷弯腰给她垫了垫后背,缓解她身上的疼痛。对长公主笑着说道:“可不是么!才两三年的光景,竟然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

季寒酥蹙着眉头,让人卸了一身铠甲,坐在床边,“娘,怎么突然就病了?大夫可有说是什么病症?”

“娘无事!左不过是想你想的紧,忧思了些!”

看她娘如此含糊其辞,季寒酥也不好在说什么,和他娘闲聊了几句。见他娘困乏难当,却还强支着精神和他说话。

“娘,我赶路一天一夜没吃饭了,你先睡会儿,儿子去吃口饭,在回来陪您可好!”

“好,眉娘……你快带着宝儿去吃饭,在洗漱洗漱。一会儿洗漱完了好好休息休息再陪娘!”

季寒酥扶着她娘躺好,又给掩好被角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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