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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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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酥走到前厅,看到一干重臣齐聚摄政王府,甚至连小皇帝都来了。

不由得吃了一惊。

一脚都踏进厅内了,又抬起头向上面的牌匾看了好几遍。

“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怎么都在这儿呢?”

谢景昀一看到季寒酥,立马站起身,小皇帝看到谢景昀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

上座的两位都站起来了,下面的岂有不起之理!

季寒酥看这阵仗,不敢托大,连忙单膝跪地给小皇帝行礼。

“定国候身体有恙,就好好养身体,即日起就免了行礼!”

“臣谢陛下隆恩!”

说完快步走到谢景昀身边,扶着他坐下。

“听苏安说你收周成歌为义子了?我刚见他时,他叫我爹!吓了我一跳!”

谢景昀听后,抬了下眼皮,回道:“嗯,我看着那小子有点意思,就收为义子了!”

“怎么?你不喜欢?”

季寒酥一手叉胯,站在他身侧,眉眼低垂看向谢景昀束着玉冠的发顶!

“我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行!”

两人闲话家常的样子,让底下所有人都目视前方,不敢乱瞟!

小皇帝趁机插话道:“皇叔公打算让周成歌入了皇家玉碟?”

谢景昀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

虽然瘦骨如柴,却从未让自己弯腰佝偻。

小皇帝说完后,谢景昀转头看向他,认真的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朕倒是觉得如果皇叔公真的喜欢孩子,可以从宗室里面过继一个,不必弄个不知根底的。”

谢景昀轻笑了一声,“陛下如今刚亲政,根基不稳,宗室里盘根错节,若本王真的过继了宗室中的孩子。”

“那陛下日后,可就有的头疼了,本王让那孩子入皇家玉碟,是后来者,与本身就在皇家玉碟中的孩子,是有区别的!”

谢景昀的一番话,让在坐的所有人,直呼他深明大义。

“更何况,本王看那孩子挺顺眼的,沉稳干练,是个好苗子。”

小皇帝还想说什么,又住了嘴,只道:“皇叔公喜欢就好!”

“那还是在继续商讨刚才的事,陆相说有办法能解决眼前的困局,不妨说出来让朕听听。”

陆之琛将之前的想法又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

“臣的这个想法有些欺负人,弄不好会让朝晖公主身败名裂,所以还有待考进!”

谢景昀摇头,“燕国这次目的太甚,竟不惜打算牺牲朝晖公主,来博取最大的利益。”

庞信摸着下巴说道:“对方可有说他们要什么?怎么如此突然,不仅将大军压在边境不说。”

“还断了两国粮食商贸,又在长安投放五石散。”

陆之琛摇头,“正因为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我们才处处掣肘,想不出对策,只能静观其变!”

肖米一拍桌子,压着怒气道:“我看他们就是欺负人,如此做派,简直就是下三滥!”

小皇帝比任何人都着急,“他们想让朕娶朝晖公主,实在不行,朕就把那老公主给他送回去,让他自己娶去!”

季寒酥点头,“我倒是觉得陛下的话可行,晏子修那斯,心眼比马蜂窝都多。”

谢景昀听后,微微扭过头瞥了他一眼,季寒酥立马噤若寒蝉。

庞信笑眯眯的说道:“呵呵,想不到定国候一向自命不凡,如今竟也会有这般模样,真是有趣!”

谢景昀生怕他们一会又歪理邪说,出声转移话题。

“本王听闻燕国皇帝前些日子,调了十万大军去滇南,如此大的阵仗还真是少见。”

说完谢景昀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不在言语。

庞信点头,“此事是真的,下官统领兵部,边境有任何风吹草动之事,下官也比朝中各位大人知晓的早些。”

“燕国皇帝半年前,突然集结大军去了滇南,此事下官也报给圣上和摄政王了!”

陆之琛悠然的回道:“摄政王收那孩子为义子,是想先下手为强?”

陆之琛的话,让其他人有些不太明白。

裴文敬直言道:“这二者之间,有何联系?摄政王收义子,不是为王府延续香火吗?”

陆之琛轻笑了一声,“裴大人糊涂,明德圣上当年给摄政王托孤,怕是已经想好摄政王的香火了。”

肖米不明所以的道:“这话怎么说?”

季寒酥也接话道:“对啊!这话怎么说?”

谢景昀放下茶杯,“明德帝当年的遗旨中,说了让本王永生永世为摄政王。”

“就是告诉世人,本王是先帝的皇叔,不能有自己的后代,要将皇帝当作自己的孩子。”

肖米沉默了一会儿,犹豫的说道:“那摄政王为何还要收那孩子为世子?”

“本王猜测,燕国皇帝对我大周突然这般猛打猛追,是因为大周有他在乎的人和事!”

话语点到即止!

几人猛的反应过来,裴文敬激动的一拍大腿,“这么说来,燕国皇帝是想给我们施压,让我们把那孩子给他送回去?”

不等众人说话,季寒酥阴沉着脸出声阻止道。

“不行,若真是如此,晏子修想让我们把成歌送回去,那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庞信蹙眉,“为何?可是那孩子得罪过晏子修?”

季寒酥无奈的摇头,“岂止得罪,简直得罪透了!”

小皇帝好奇的问道:“定国候有话直说!”

于是季寒酥把周成歌和晏子修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当然他也隐没了晏子修那日,在暴雨里对周成歌的兽行!

庞信直咋舌,“难怪他这么穷追猛打的,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不过知道了原由,我们最起码不用像瞎子摸象一样,摸不着北了!”

陆之琛摸着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知道了原因更加难办!”

小皇帝也故作高深的说道:“陆相此言,正是朕忧心的。”

“周成歌现在已经成了皇叔公的义子,又给定国侯在解身上的毒。”

“若是让晏子修知道了,怕是会将个人矛盾,转化成与我大周的矛盾!”

说完又转头问谢景昀,“皇叔公可有别的办法?”

谢景昀本来在思索,听到小皇帝的话,快速的抬了一下眼。

“圣上担心的事情,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发生了。”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那我们就借力打力,用朝晖公主做饵,钓一钓晏子修。”

陆之琛道:“摄政王的意思是,让朝晖公主自己告诉晏子修,她不想嫁给圣上??”

“这可不太好办!”

季寒酥直接回道:“这有什么不好办的,与其照着陆相之前说的,让她喜欢上谁。”

“不如直接告诉她,就说晏子修放弃她了,让她不必如此拼命!”

裴文敬摇头,“侯爷有些武断了,当初朝晖公主来大周,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只会更加看淡一切,说不定那些五石散与她也有关系!”

裴文敬的一句话,直接提醒了谢景昀。

“裴大人说的有理,这些年朝晖公主看似安稳,说不定暗中早就有了别的变动。”

陆之琛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诈一诈她!”

季寒酥看着一群老狐狸,费尽心思算计一个女人,不由得摇头。

这都是些什么人!!

不过他也知道轻重,并没有多言。

等一群人商议好,已经是深夜了。

谢景昀让庞信亲自护送小皇帝回宫,其余人都走后,季寒酥终于有空能和谢景昀独处一会儿了。

一边给他褪去衣衫,一边抱怨着。

“我就说我回来后怎么看到你那副模样,明明周婉妍说你中那种蛊毒,活个三年五载不成问题。”

“可才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你就把自己熬成那样。”

“幸好我救的及时!”

谢景昀面对他的抱怨,没有多言一句。

季寒酥放下床幔,躺倒谢景昀身边,看着那人的眉眼。

含情脉脉的样子,让谢景昀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你这是什么眼神?”

季寒酥唉声叹气的说道:“那老太婆说我若是给你解了蛊毒,我就不能在人道了。”

“我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有点古怪,早上连起都起不来了!”

谢景昀听后一怔,犹疑的看着季寒酥的神情。

“你……真的??”

季寒酥摸了一把脸,一副很渴望的眼神望着谢景昀。

“要不…………你用手…………试试!!!”

“虽然你现在精气神好了些,但到底身体已经亏空了,要养起来不容易,我不敢。”

季寒酥嘴上说的好听,可还是想让谢景昀试试,他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谁知谢景昀深吸一口气,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苏安??”

本在隔间守夜的苏安听到后,一骨碌从小塌上爬了起来。

“王爷可是饿了??还是被子薄了些,需要再添置一床被子?”

床幔没有撩开,所以苏安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只听的谢景昀淡声说道:“去找两个长相好点儿的女子来给定国侯侍寝!”

此话一出,季寒酥瞬间黑了脸,满脸阴沉的望着快要把脑袋,蒙进被子里的谢景昀。

苏安惊讶过后,犹疑不定的问道:“王爷可是与侯爷置气了?不如侯爷今夜还是到前厅将就一晚!”

“等明日王爷气消在搬回来??”

季寒酥阴沉着脸,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谢景昀打了个哈欠,淡声道:“不用,你去找来给定国侯泄泄火!”

苏安不知该怎么劝,只好应承着要离开。

季寒酥出声阻止道:“苏公公不必为本侯劳心,去睡吧!”

苏安翻了翻白眼,心道:“谅你也不敢!”

苏安回到隔间后,季寒酥一手枕在脑后,靠坐在床边。

“你可真够大方的!竟然想亲手将我推到别人怀里!”

“跟了我委屈你了?还是说我现在不能拔山举鼎,直捣黄龙了,所以你立马就嫌弃我了?”

谢景昀掀了掀眼皮,翻了个身,用膝盖在季寒酥腿间磨蹭!

“我何时嫌弃过你?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行吗?”

季寒酥冷哼了一声,“那你几个意思?我不过就是让你用手帮我试试而已,你竟让苏安去找两个女人来!”

谢景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这副样子,别说帮你试了,就算都脱光了,你估计也不想多看一眼。”

“这手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了,你就不怕硌着你吗?”

听到谢景昀的解释后,季寒酥这才脸色缓和了几分!

不过还是臭着一张脸,语气不大好的说道:“下次别自作主张,你以为我是真的想泄火吗?”

“我只是想与你多亲近亲近!”

谢景昀已经困得不行了,却还是强撑着眼睛,与他说话。

季寒酥哀叹一声,给他盖好被子,无比幽怨的说道:“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刚闭上眼睛,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朝着他的腰间探了进去。

季寒酥猛的睁开眼睛,昏暗中看到谢景昀紧闭着双眼,松散的头发,在枕间披了一片。

心底突然极度柔软舒适。

他是他年少之时就相识的人,更是他情窦初开,懵懂无知时,无师自通的人。

如今亦是他的枕边人,心上人!

那种感觉很奇妙。

正当他咧着唇角,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时。

谢景昀闷闷的声音,自他侧颈传来!

“你真的不行了??怎么这么半天了,还耷拉着??”

季寒酥立马收回了咧着的嘴角,脸上有片刻的无语!

谢景昀抬起头看他,当看到季寒酥闭着眼睛装死的那一刻。

“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季寒酥在他腰上轻捏了一把,“这有什么好笑的,要不是被晏子修那狗东西害成这样,我至于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就是以后不能纵欲了,你也刚好能养身体!”

季寒酥面上有些挂不住,狠狠地在脸上揉搓了几把!

烦躁的低吼道:“别笑了!你都笑的快抽过去了!”

谢景昀脑袋缩在被子里,尽量克制自己,生怕笑声太大,伤了季寒酥的自尊!

可那一颤一颤的被子,正说明他此刻无法言语的心情!

季寒酥制止不了,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了个身,背对着谢景昀睡。

“哼,你就好好笑吧!等我死了,你不仅可以笑,还可以四处找!”

谢景昀一听,这是真生气了,连忙止住笑意,从背后搂住季寒酥的腰。

“我不笑了,你转过来睡,都说背对着睡觉的,容易分心!”

“我们已经不能再亲热了,在分心可不好!!”

季寒酥被他的歪理哄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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