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彦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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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裳能够感觉到她每次挥出的攻击，要么是太快了，要么就是剑体往上飘，根本就是不受控制。
而这也正是素裳经常使用轩辕剑的后遗症，家传轩辕剑因其体重较大，导致每次素裳每次挥剑所使用的力量都格外的大。
所以突然使用剑身较为轻盈的若水，让她根本就来不及适应，也根本就没有那个适应的时间。
思考时，素裳突然抓到一个契机，全力挥动着手中的若水，下一秒就见一道巨大的剑气，从剑中飞出来。
彦卿发现后，深知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硬扛，纵然起身成功躲开了攻击，就在他准备反击时。
后方突然传来一声轰鸣声。
彦卿转头看去，便看到刚才素裳挥出的剑气，居然直接将假山给劈成两半，而刚才的声音正是假山掉落地面发出的碰撞声。
这让彦卿不禁感到后背发凉：“刚才那一剑真的是素裳小姐随意会出来的吗？若真是这样看，刚才要是被打中我肯定会消受不了。”
识之律者在看到刚才素裳挥出的那一剑后，大喜过望：“她终于是将太虚剑气的给领悟到入门了，接下来就让为师我帮你一把。”
此时素裳单膝跪地，还是靠着若水插在地面上这才没有倒下去。
她现在唯一的感受就累……非常的累，这已经是第二次挥出强大的剑气，导致身体体力跟不上，原本以为光靠体力修炼足以，但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就在准备起身继续强撑着身体战斗时，突然眼前一黑就来到了一处陌生之地。
在这片白茫茫的空间中，好像一切的时间都被停止了。
“你就是如今若水的使用者吗？”
眼前突然站着一位，身穿紧身衣且英气飒爽的女子，而在她的手中，赫然是拿着名为若水的宝剑。
见到她时，素裳上前问道：“您是……”
“吾名：程立雪，是赤鸢仙人的弟子，曾经若水的使用者者，如今这柄剑是你在使用吗？”
“程立雪……这个名字，您是符华前辈的弟子？！”
听到符华这个名字，程立雪有所触动：“老师她……现在又重新收了弟子吗？如此……甚好。”
“不不不，我不是符华前辈的弟子，我的师父叫做识之律者，她和符华前辈长相一模一样。”
“……既然老师已经不再孤独，那我就不继续多问了，先和我说一下你遇到的问题吧。”程立雪看向素裳，因为若水自己使用了很长时间，自然有许许多多的经验。
接下来在听到素裳的问题后，程立雪立刻将使用若水的一些心得给说出来。
这些经验全部都将会为素裳铺垫通向未来的道路。
将这些经验全部记住后，素裳便从精神空间里面出来，她甚至连一句道谢的话都还没有说。
素裳用仅存的力量站起身，脑海中回想起立雪说过的话：“若水剑剑身轻盈，你长时间使用重剑，所以对于若水这一类的轻剑控制太过于用力，将身体放松若水不是重剑，轻挥则万法。”
程立雪所使用的并不是什么难懂的词汇，听到后即便是素裳也能明白她说的话具体意思。
再次起身，这次她不会使用控制轩辕剑的方式来控制若水，而是随着自己的身体舞动，来让若水发挥出属于它的特性。
一道道剑气伴随着素裳的挥舞迸发出来，径直朝彦卿的方向飞去。
“喂！彦卿骁卫，我还没有认输呐，可千万别放松啊。”
闻言，彦卿挥剑斩落几道飞来的剑气，但剑刃与剑气碰撞所产生的震动，还是让他的虎口感到酥麻。
不过，在斩落剑气后，彦卿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的盯着素裳。
“少年，你迟疑了，你一直在迟疑。”熔炬的声音逐渐变得激动起来，“面对势力如此悬殊的监视，你竟然花费如此之多的时间，身为剑士的你，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心吗？折戟于祈龙坛的惨败，难道要再次上演？
动手吧！杀了她，只有血才能洗刷剑士的耻辱。”
在熔炬的不断蛊惑下，彦卿依旧双眼充满迷茫，剑士的道路和熔炬的蛊惑在其心中形成了选择题。
选择剑士的道路坚守本心，还是杀掉素裳继续接受熔炬的教导？
就在他做着艰难选择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不会动手的。”
景元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素裳身边拍着她的肩膀道：“做的很好，你的师父也休息的很好。”
说着还不忘指向识之律者的方向，素裳顺着景元手指的方向，就发现识之律者正安然无恙的享受着休闲时光。
联想起前面要让自己和彦卿对战，瞬间明白过来，她这是被师父给耍了啊。
熔炬看向彦卿道：“少年，教你剑的人来了，在他的教导下你从未失败过，却在最近一次次遭遇人生滑铁卢，使你的信心遭到了动摇。
我明白你的担心，你无法成为将军希望你成为的人，你担心将军会对你失望！
来吧，向将军展示一下我教你的那些招式，他一定非常高兴看见你的长进。告诉他，你会用接下来这一剑，为仙舟赢得胜利！”
“将军……我……”彦卿吞吞吐吐实在是说不出那句话，因为面前的是自己的恩师。
未等彦卿说话，景元率先开口：“彦卿不会像我拔剑，我对他有信心。
他不需要像我证明什么，他所经历的一切、选择、进步、挥剑的意义，全部都是跟随他的内心走动。
他在剑道走的长远，我很欣慰，达成的所有成就我也深感高兴，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从不是向我证明什么。
这份信心并非他将胜利……而是相信他终有一日会从胜负中挣脱出来，意识道自己挥剑的真正理由——为了快乐也好，为救人也好，为杀敌也好……
这份理由，必须由他自己寻找，没有人能够替他做主，眼下，正是他迈出这一步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