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战胜凯萨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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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神谕国最关键的三位女性都签下了灵魂契约，雷文便不再有任何顾虑地向诺伦蒂丝归还了王冠，如今凯萨琳个人所具备的神赐力量就已足够攻城拔寨。
相比于对手，负责守卫加廉外城的主将克斯完全就是一个凡人，他终究还是未能阻止城门失陷，令原本自成一体的城池现在就因为战事被分成了东西两半。
“撤吧。”
从收到第一份战报开始，哈兹米就几乎没做任何耽搁地果断带兵来援，可他的加入却并未让结局发生多大改变，只是交手时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他就已经看清了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其坚信再打下去只会让己方兵力无故折损，可理智下的建议却遭到拒绝。
“撤？你不知道我们脚下这座城有多重要吗？这里一旦丢了，连带着周边四五个小镇都要完蛋，加廉里城就得像鸡蛋剥了皮那样露在王国军面前，我们要是撤了，后面的战斗怎么打？怎么打你说呀？”
“那你又打算怎样？”
“守！死守！大公肯定还会再派援军来的！”
“行吧。”
刚从加伯的身边离开，哈兹米知道这个贵族次子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管外城的事，可克斯的表现如此聒噪，这也让他无心再与其争辩。
刚想从议会退下去平静心情，这时间临时的军营里已经又收到战书。
“凯萨琳那个贱女人！真是习惯了给神谕国当狗！中午才刚打过，麻的现在又要打。喂！你们有什么策略没有？老巫师？你不是来帮忙的吗？出个主意啊？”
抬眼瞥了下对方，哈兹米感觉那克斯就像一条疯狗，他从小到大见过那么多兽人，好像都没有这个人类野性大。
“对不起将军，老巫我没有良策，而且也不想帮你忙了。”
撂下最后一句话，哈兹米毫不回头就行离去，很快与自己的队伍会合。
“什么这蛋那蛋，分明就是一个蠢蛋！”
咒骂之时，队伍里有名巫师走出，向哈兹米提出了疑问。
“巫老，克斯他应该也知道自己不是凯萨琳的对手吧？他到底为什么不同意撤退？”
“这还不简单？他以前不过一个三流士官，靠着出卖长官和拍马屁才被加伯提了上来，要是打第一仗就丢了城池，你想他现在的位置还坐不坐得住呢？他要犯傻我可不陪，召集队伍，我们撤到里城去。”
“可是巫老，”巫师又道，“克斯他毕竟拿着加伯那么多人，若是我们真就不管不顾，造成的损失也不是一般的多呀。”
“嗯。。。你的意思是？”
“请您不如委屈委屈，再求助一下神明吧！”
建议一出，哈兹米顿时满脸为难，他所带领的队伍的确如同神谕国那般有位背后的神明提供支持，而且这还是个更加真实，能够展现出真正神迹的存在，但即便是神明也分很多种，有那么一部分，他们并非总会对信徒有所耐心。
“好吧，我试一试。”
思虑再三，哈兹米还是决定采纳下属建议，于是不长的时间，西城中一座空闲的废弃房屋就被简单清理出来，众巫师在厅里画下以螺旋线为主要图案的法阵，又拉紧帘布阻住几乎所有光照，随后便从屋中退去只留巫老一人。
昏暗之中，哈兹米眼里冒出绿光，借由此光照明，他一步步走向法阵，将手中拐杖插其正中，微抬双手，口内念起了咒语来。
“阿尼斯佳呲卟啦，阿尼斯佳呲卟啦。。。”
随着咒语的一遍遍重复，青绿的光亮如流水一般从拐杖接地之处沿画线蔓至整个法阵，拐杖头部蛇头吧嗒一声打开，一团团乌烟瘴气由打此中冒出，于半空中汇聚成不规则的形状，并发出沙哑如嘶吼般的声音。
“哈兹米？希望你有好消息。”
听闻神明所言，哈兹米只觉得他整张脸都烧得发烫，但他还是厚着脸皮，弓着腰把头微微抬起。
“如您所愿神明大人，加伯已经开始了对兽人森林的攻势，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解救出您。”
“我要一个进度！”
模棱两可的话显然敷衍不了对方，哈兹米只得放弃了遮掩。
“兽人顽抗，神谕国施压，我们腹背受敌，请求神明大人再赐力量！”
“蠢蛋！”
一声怒斥，哈兹米立刻打个哆嗦，刚刚还发烫的脸乃至全身都感到股冰凉的寒气。
“还记得我提醒过什么吗？”
“是，记得。大计成前，无论如何别与神谕国为敌。”回答过后，哈兹米语气越发无奈，“可我们的确是按您说的向神谕国提出了结盟，只是神谕王都那边突然就出了个不好应付的国师，还有加伯也是高估了自己，我又因为有事缠身没能参与到那次会面。。。”
一句句的解释，所谓神明很快听得烦了。
“你认为这些可以成为借口吗？”
“绝不可以，”没有顶撞，哈兹米只是认错，“我们的表现令您失望，我们甘愿接受您的降罚。。。可是神明大人，我们借用您的力量定然是为了用在您的身上，还请您能够暂时宽宏大量。”
很长一段时间，废屋里开始变得沉寂，直到沙哑之音再度响起。
“虽然办事不利，但我能感受到你的信仰仍旧坚定，你也知道我现在力量有限，后面可别再惹什么麻烦！”
发出警告，成形的烟雾逐渐散去缩回杖中，地上的法阵也很快失去光亮，哈兹米倒跪连拜，这才敢将拐杖收回。
走出屋去，远处已经可以听到刀剑相碰的叮当乱响，明显这是凯萨琳已经带人再次攻来。
“巫老，神明是什么意思？”
“祂记下了我们的过错，选择了继续相信我们。”
答过下属的话，哈兹米又将拐杖一挥，整座加廉外城中瞬间浮起一层浓雾。
一将雾气吸入，神谕国众军个个开始浑身脱力，咳嚏不止，即便有神赐之力保护的凯萨琳也不禁觉出手上的圣剑重了几分，而她所面对的敌人竟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毒雾密布全城，逼得凯萨琳就连已经握住的东半区域也不得不拱手让回，这喜得克斯难能不拍手大笑。
“哈哈哈！我战胜了凯萨琳！我战胜了凯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