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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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层层白雾环绕的岛，看起来就如那些传说里的仙人居住的地方一样，云烟缭绕，仙气飘飘。
而那座塔楼，则更是由于在烟一般的云雾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神秘。
这里还真像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影子不禁暗自叹道。
任逍遥一个踏云收式落地，抱着影子，落在了岛上的岸边陆地上。
这岸边的陆地，看起来是整座岛最低的地方，而在海上看不到底部在哪里的塔楼，在此处却可以看到，它是建在一个山峰上，也是整座岛最高的地方。
如果这座岛不是只有药圣一个人居住，而是有众多的人，包括前来求医的人，那么这里一定有上山的路。
影子如是想到。
随即深呼吸了几下，吸收吐纳这岛上甚为清新的空气，准备好好打量一番这仙气缭绕的海岛时。这时却从周围一个方向，似乎是从他们前方的树林，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小心点埋，埋深点”
随即是另外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已经是这个月第六个了。你说，我们会不会也——”
先前那个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别管那么多事，小心埋好了，我们赶紧回去。”
跟着便没有了声音。
影子和任逍遥互相对望了一眼，影子使出眼神，任逍遥立刻会意，影子是在暗示他找个地方藏身起来，观察前方情况。任逍遥轻功将自己和影子带到离声音传来处不远的一处石堆后面。
从石头缝隙中，影子看到了两个女子的背影，一眼望过去，看到她们的穿着时，惊了一下：
这两个女子都身着白衣，而且头发没有盘发髻，打扮与之前自己在东海城看到的，那些举动怪异的女子，一模一样！
任逍遥也注意到了，两人再次对望，似乎都确认了这份吃惊。两人都想知道，她们在这里悄悄埋东西，又似乎不想被人发现，举止奇怪，到底她们在埋什么。
只见那两位女子，一个在四处张望，似乎在望风，一个拿着像铁铲之类的一件工具，在地上敲了一阵，似乎在固定已经埋好了的土。
看样子已经埋好了什么东西了。
两个女子再次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人看见，便极快离开了。
待二人走了一阵之后，任逍遥轻功将影子带到之前二人埋东西的地方。
影子看着地上颜色明显与周围的土不一样的一堆土，对任逍遥说道：
“逍遥，挖出来看看，到底埋了个什么东西！”
任逍遥点点头，说道：“我用掌力将土劈开，溪，到我身后，不然会被土弄脏”
听到这话的影子，越来越满意任逍遥的体贴入微了。
影子躲到了任逍遥背后，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只见任逍遥一运气，仅用掌风，就将那两女子埋好的土全部给带到了一边，这两人埋得还挺深，带起来的土，堆在旁边几乎形成了一个半个人高度的土堆！
而接下来，两人看到的景象，却更是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土下面埋的，是一个白衣年轻女子的尸体！
衣着和之前两位女子相似，也就是之前他们在东海城看到的那群古怪女子的装扮。
而更离奇的事，女子的四肢都有伤痕，而裙子上在腹下位置处，更是有尚未干的血渍，似乎是——？
这一幕让影子甚是反胃。
这东海圣岛，还藏着这么一些见不得光的的秘密吗？
任逍遥见影子明显有些作呕的举动，便转过身，遮住她双眼，轻声说道：
“溪，别怕，有我在。别怕”
影子待觉得没那么反胃后，对任逍遥说道：“逍遥，我觉得这个岛有蹊跷，我们万事小心！这件事我们当做不知道，且看他们又如何当做不知道。”
任逍遥点点头：“好，我们从正门进入，大方拜访。”
任逍遥将土堆再次移回原处，盖好后。轻功将自己和影子带到明显的一条路上。
这应当就是上山的路了。
二人决定用走路上去，除了以示诚意之外，也可以掩盖任逍遥的武功，也许能以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看看，到底这藏着年轻女子尸体的，让外面的人崇敬的东海药圣，他居住的地方，究竟藏着一堆怎样的不堪的东西。
两人爬了一阵之后，到了似乎接近山腰的地方，仍然不见有其它人。
影子便说道：“逍遥，你看，好像这里没多少活人似的，怪瘆人的。”
影子掩饰得很好，只字未提之前那两白衣女子的事。
任逍遥看着影子，轻声说道：“倒也真是，溪，你累了吗，不如休息一会儿。”
影子摇摇头，刚想说继续往上走的时候，自己的左前方居然飞来一块小石子，若不是任逍遥极快的反应，弹指神功将石子飞快弹开，可能就打到她的头了。
“谁！”影子大声问道。
只见从左前方的一棵大树上，跳下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孩，手里还拿着石头，看着影子。
“是你扔的？”
影子挑眉，盯着小孩问道，她这大御姐脾气可不怎么好，哪怕小孩，要是惹到她了，都得给修理教育一顿。
“哼！”小孩一脸不屑。
这小孩的反应几乎快把影子给秀到了。
那石头扔人还有脾气，看来这小孩是要经受一顿社会毒打，影子刚要张口，让任逍遥给这小孩上一堂教育课时，只见那小孩不屑说道：
“又一个上去送死的傻冒，还赶着去送命呢！”
任逍遥二人一惊，影子看着这小孩，脸红扑扑的，眼神清澈，似乎不像是无聊闹事的熊孩子，此时，别在腰间的竹筒里的小植物出声了：
“你听听他怎么说不就得了，我觉得他还挺不错。”
果然傲娇眼里都认可傲娇。
任逍遥看着小孩，说道：“小兄弟，你且道个所以然来，不然，你吓到哥哥身边的姐姐，哥哥一定要教育你一下的。”
只见那小孩脸涨得通红，大声叫到：“都死了那么多了，这还赶着上去送死！不是傻冒是什么”
任逍遥二人大惊，开始觉得这事绝对没这么简单，联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两女子埋尸体的那一幕，再联系现在这小孩说的话——
说不定，他真的知道点什么。
影子随即挑挑眉，给了任逍遥一个温和颜色，又盯了盯小孩，任逍遥会了意。
任逍遥走到小孩面前，俯身蹲下，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你知道什么，不妨告诉哥哥。如果是真的，哥哥答应你如果回到城里给你买糖葫芦。”
刚刚还涨红着脸，委屈又愤怒的小孩，听到任逍遥的话后，面部似乎立刻阴转晴：“你不许忽悠我！”
任逍遥拍拍他的肩膀：“哥哥向你保证，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哥哥办完事回东海城里，一定给你买一大包糖葫芦。”
小孩这下是晴转大阳，连说道：“我要两包！”
影子快被逗乐了。任逍遥拍拍小孩的背，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只伸出小指头，举到小孩面前，说道：
“好，哥哥和你拉勾，向你做保证。”
小孩也伸出一只手，和任逍遥边拉勾边说道：“忽悠我就是小狗！”
影子这下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小孩斜眼看了看她，抽回小手，再转头看着任逍遥，表情似乎又有一点生气：
“你们不知道这塔里的那个老头，专门糟蹋年轻女孩子吗？这个傻瓜长得这么漂亮，你带她上去送死吗？”
影子听到后，一下子引起了全身的警觉，这下，这个岛，越来越诡异，似乎已经脱离了她之前对于东海药圣的认知了。
任逍遥同样吃惊，但他不作声色，似乎当做没有反应那样，和之前一样平静对小孩说道：“小兄弟，把你知道的，大小细节，都告诉哥哥，哥哥替你保密，也会保护你”
小孩看了看旁边警觉的影子，开始似乎放松一些，对任逍遥说道：“这里每年都会送一批年轻女子来岛上，来的时候有五六十人，一年之后，连五个人都不剩，剩下的，都是些长得丑的，最漂亮的，刚来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这下不仅影子被真正吓到了，就连任逍遥也倒吸一口冷气，他的心上人几乎可以算是这世间顶级绝色美人，按小孩的话，她这登岛的一刻，已经成了最危险的那个？
难怪这眼神清澈的小孩会如此这般生气，如果按他所说，影子如果再往上走，几乎是等于送人头，这还真的就是小孩所说的傻子了。
联想到之前客栈里那看守的士兵说过，一年只有一艘船从东海城到这里，和小孩说的一年送一批女子过来，就能对得上了。
这一番联想让人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任逍遥看着身后影子面色有些发白，猜到了什么，赶忙站起身，将她揽入怀中，轻声说道：“没事，别怕，溪，我在，任何人都不可能伤害你。”
影子抱住了任逍遥的腰，将头埋在他怀中。任逍遥心跳加快，将她揽得更紧，似乎要尽全力，守护这个怀中的女人。
这一情动时刻，看得旁边吃狗粮的小孩和影子腰间别着的小植物直翻白眼。
傲娇系的似乎都不喜欢被洒狗粮。
影子很快平复下来，继续站到任逍遥背后，示意任逍遥继续问，任逍遥转向小孩，继续问道：“小兄弟，你说的这个老头，是东海药圣吗？”
只见那小孩听到这番话后很激动，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算个什么药圣！！这个老头是最坏的魔鬼，他用的是年轻姐姐才有的血来治病！”
一个吃惊接着一个吃惊。
这下还真把影子和任逍遥又给整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影子，除了之前小孩的警告说到自己的危险处境，更是想到一件很关键的事：
如果东海药圣的传说是假的，那么任逍遥的病怎么办？如果传说不是假的，但倘若那所谓东海药圣，真的如小孩所说，是用年轻女子的血来治病，这让一身侠气的任逍遥如何能接受。
影子便开口问道：“那么这之前传说的这位医圣转世的东海药圣，是假的咯？”
小孩瞟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曾经看过一个仙人那么好看的大哥哥，来我们东海村治病，他只倒出瓶子里面的药粉，轻轻吹了一下，就把我们村刚刚因为瘟疫死的一堆人救活了！我们村的人就把他当成神仙，村长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没有说，只是告诉我们他住在东海一个有塔楼的岛上，村长说可不可以叫他东海药圣，是我们全村民的心愿，他就答应了。他走之前还抱过我，送给我了一张符，我母亲就做了一个锦囊，把那张符放到里面，给我挂在胸前。之后我们村和城里的人，有大病的话，大夫治不了的都会坐船来这里找他，这里也被叫做东海圣岛了。”
小孩似乎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那时候，不是一年一次，只要有船就可以过来的。”
影子觉得这小孩越来越好玩，现在都才七八岁左右，还说自己小时候，小孩子就是这么好玩啊！
等等，不对，如果从他能记得事的的年龄开始算，也就是说，东海药圣这个名称，也就是这五六年，才被人传开的。
按小孩说的，他初次见到东海药圣，是一个大哥哥，那五六年时间怎么可能变成一个老头，难道，并非同一个人？
并且小孩在谈论他口中说的那个老头，和这个大哥哥的时候，是明显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说到老头的时候，满脸鄙夷，不屑，甚至厌恶仇恨，而说到那位他口中的大哥哥时候，却是满脸崇拜和尊敬。
小孩看起来不像在说谎，那么这说的，几乎可以确认不是同一人。
影子现在越来越想知道到底这五六年之间发生了这么，导致这一连串巨大变化，东海药圣似乎换了人？还有这个小孩，他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来这里做什么。
的确太多疑问。
影子和任逍遥对望一眼，任逍遥再次俯下身，扶住小孩肩膀，问道：
“小兄弟，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只见小孩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但又没有哭出来，只是让泪水占满了眼眶，看起来似乎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
任逍遥二人见状，有些心疼，难道这小孩身上，发生了什么难以释怀的事，让他这般委屈而故作坚强？
影子给了任逍遥一个眼色，示意他继续。
任逍遥拍拍小孩的背，说道：“不哭，哥哥在，哥哥会保护你不被坏人欺负！”
小孩忍着快要流出的泪水，说道：“但是我姐姐，再也回不来了！我姐姐回不来了”
影子背后一凉，这小孩，难道是在这里经历了什么造成应激反应的大事件？
影子随即也俯下身，拍拍小孩的背，说道：“大姐姐听你的，不去那个坏老头那里，你可以把大姐姐当做姐姐，告诉大姐姐发生了什么，姐姐和哥哥都可以帮你。”
听到这里小孩似乎再也忍不住，扑到任逍遥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影子拍拍他的背，任逍遥也抱着这个伤心的小孩，开始安慰起他来。
过了一会儿，小孩似乎冷静下来了，拿起影子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鼻涕，说道：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的亲姐姐，得了一种怪病，一流血就会不停，城中大夫都看了说无法治，我父亲在我小时候便去世了。我母亲没有收入，她就卖了大部分家当，凑齐了来东海圣岛的船费，决定来这里找东海药圣，就是那个仙人大哥哥，给我姐姐治病。”
看到任逍遥和影子眼神露出诧异之色，似乎在想为什么船费需要变卖家当时，小孩连忙说道：
“东海药圣给人看病是不收钱的，只是来这里的船费很贵。”
任逍遥点点头，拍拍他的背，示意他继续说。
“我和母亲还有姐姐三人来到岛上，被接待的人安排住在了一间屋子。然后一个年轻姐姐来把我姐姐带走，说是带去药圣那里治疗，我们在这里等就可以了。想起来，那个时候，我母亲还向他们跪地道谢。”
小孩说到这里，眼眶再次噙满泪水。
影子抚了抚他的背，小孩哽咽了一声，继续说道：
“过了好多天，都不见他们把姐姐送回来，而且也没有食物，我们带的干粮吃完了，我就给母亲说我饿了，母亲让我忍一忍，说姐姐治好了病后回村里给我做一大锅热汤面，我听了话忍了两天，后来再也受不了，姐姐也没有回来，我就在母亲睡觉的时候，偷偷溜出房间，准备去找点吃的。”
小孩的眼泪在眼眶打着转，继续说道：“我走到一半好像迷路了，就胡乱想找个房间看有没有吃的，谁知，我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竟然看到我姐姐在里面！我刚想叫她，谁知这时候她的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老头，那个老头笑得很吓人，我竟然看到，他把我姐姐——”
小孩讲到这里，眼泪夺眶留下，咬着牙，拳头紧紧握着，几乎都要握得流血了。
任逍遥连忙握住小孩的手，让他松开，再拍拍他的背，让他放松再继续说。
“我姐姐被那老头脱光了衣服，摆在床上。她没有表情，不像是平常的姐姐，我刚想冲进去救我姐姐，谁知我姐姐居然张嘴一个字一个字说：’药圣，请将我治疗\\u0027，我虽然觉得奇怪，姐姐说话没有任何语气，每个字都很奇怪。但是我那时想起我小时候出麻疹，大夫也是把我裤子衣服脱了给我上了药，我那时便以为，这个老头是在给我姐姐治病。”
小孩越说情绪越激动，任逍遥和影子都露出关怀神色，意让他平静，这小孩，现在看来，的确是经历了一些创伤，是要好好安抚的。
“那个时候的我，看到老头这样对我姐姐，我以为他在给姐姐治疗，就一直等着，直到我看到那老头靠近我姐姐不久之后，我姐姐的身体开始一直流血，我觉得不对劲，我姐姐本来就是因为流血停不下来来找药圣，如果他是在治病，就不会让我姐姐这么流血，这样不是很危险吗？于是我刚想推门进去，谁知——”
小孩是把当时的场景还原了一遍，现在才年仅七八岁的他当然不知道这番话，对于已经成年，二十阳刚盛气的任逍遥，和见怪不怪的大御姐影子来说，是怎样的反应。
任逍遥当然听明白了当时这老头在做什么，耳朵一下涨红到像被烧红还透亮发光的铁，他此刻不敢看旁边的影子，一是怕眼神不对让她反感，而是怕看到她就会代入那些动作场面。
影子当然听明白了当时这老头在做什么，和系统空间里的齐晴溪一样，此刻都是：“这老玩意儿碰年轻女孩子，如果当时是我见到，绝对给他人工阉割，再让他当场把自己那玩意儿给吃下去不可。”
影子一脸怒色，任逍遥虽然血气方刚，但是也是和影子一样，觉得这实在是罪不可赦。
小孩继续说道：“我一转身看到了我母亲，原来我母亲醒过来见我不在，很焦急，便立刻出了房间寻找我，看到我在这窗外偷看，便赶了过来。”
“我母亲问我在那里做什么，我说可能是药圣在给姐姐治病，但是药圣可能方法不对，姐姐一直在流血，我母亲听了便向里面看去，当她看到里面正在发生的事，当场差点晕过去，我母亲也没和我解释，就冲进去，将那老头推开我姐姐身边，大声喊道：’你这老禽兽，我女儿还未出嫁，你这样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吗？我打死你这禽兽！’ ” 谁知那老头很阴险地笑起来，一掌就把我母亲打倒在地，我冲进去，看到我母亲闭着眼睛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怎么叫她也不答应。”
说道这里时，小孩很反常地，开始平静说起来。
人说物极必反，影子觉得他应该是悲愤过了极限，方成如此。
任逍遥似乎也感觉到了，将小孩再次环抱起来，也许，已经过了悲愤极限的他，现在只需要这样静静地守着。
小孩平静地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母亲是当场被他一掌打死了。”
任逍遥拍拍他的背，小孩似乎已经哭干泪水的眼眶，此时看着前方，说道：
“那老头看见我进来，准备一掌劈死我的时候，有一道光从我胸前的锦囊射出来，抵挡住了老头的攻击，当时他可能被吓到了，也不管我姐姐和我，就逃走了。”
“我姐姐一直流血，我怕她冷，就把被子给她盖上，我看母亲也不回答我，我也给她盖上。那老头中途来了几次，想偷袭我，但是一靠近我就会被那道光给击伤，后来，他可能被击成很重的内伤，就再也不来了。”
“过了十几天之后，母亲和姐姐都还是没有出声，房间里开始出现臭味。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母亲，姐姐，父亲都站在一起，告诉我说要我好好活着，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我醒过来，突然一下子就明白，我母亲和姐姐，都死了。”
小孩讲这些的时候是很平静的。
人，被迫长大，有些时候也许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把姐姐和母亲的尸体背到后山，埋下了。然后我在他们墓前说道，自己一定要把让这老头血债血偿。”
“但后来我去找过他几次，我不会武功，他只是无法伤害我，但是我也无法打到他，他只是避开我远远的，以免被击中受内伤。他也安排了其它杀手来杀我，但他们都无法伤害我，一靠近我就会被光击中。”
“后来他放弃了，反正我无法主动伤他，当我是一个扎手的刺球，也就当我不存在了。我便决定留在岛上，观察他的所有事，准备找到他的把柄，弱点，准备找准时机，就替我姐姐和母亲报仇。”
“在岛上三年，我见到和我姐姐同样年纪的女孩子，每年都会来这里，我想阻止她们，但是她们就好像中了邪一样，一个个赶着往那老头那里送，而且经过我姐姐那一次之后，老头将塔楼所有的地方都加了结界，只能他亲自带人进去，我再也进不去了”
“那些女孩子，进去塔楼的时候都是活人，出来的时候都是一具尸体被抬出来埋掉，死的情况和我姐姐几乎一样，都是腿下面留很多血。”
“我没有办法，我进不去，也没有船回村叫人，我叫那些女孩子她们也不听，只好每天在这里，看能不能救到一个算一个。”
这下影子终于知道为何这小孩会在路上用石头扔自己了。
影子也确实被气到了，一巴掌拍在旁边石头上，这老头，简直罪大恶极，人神共愤，不可饶恕！
任逍遥见状，心疼地拉过影子的手，放在手里，任逍遥当然知道自己心上人此刻的愤怒，他太能理解了，因为他一样，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此刻恨不得一巴掌能解决这个祸害，为民除害。
影子将小孩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是大姐姐错怪了你，好，现在，有大姐姐和哥哥，我们帮你！”
影子当然是知道任逍遥一定会帮这个忙。
小孩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影子，又看看任逍遥：“真的？你们真的愿意帮我？”
任逍遥点点头，拍拍他的背：
“大哥哥答应你，帮你打倒这个坏人，以后大哥哥就是你的哥哥，大姐姐就是——”
任逍遥看看影子，似乎想征得她的同意，毕竟任逍遥是很尊重影子的，他不会替她做大决定。
看着影子向他微微点头，任逍遥刚刚想把话说完，谁知，小孩抢过他的话，说道：
“大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大姐姐长得比画里面的仙女还好看，大哥哥肯定是做了很多好事，所以仙女姐姐下凡了”
瞧这小嘴！比抹了蜜还甜，影子一边微笑着，暗道“那确实，老娘不美那不得乱套”，一边轻轻拍拍小孩的肩膀。
任逍遥听了也甜到心里去了，一边微笑着，暗道“任某夫人自然是举国第一美人，任某有这实力拥有这样的夫人”，一边重重拍拍小孩的肩膀。
小孩见两位大人都很开心，刚想给他们一个拥抱，突然想到什么，仰起头，问道：
“那老头武功好像很高，你们会武功吗？”
影子觉得，这就好像是在财神爷面前问：“你有钱吗？”
于是给了任逍遥一个眼神，不到呼一口气的时间，任逍遥便轻功把影子和小孩同时带到了上方塔楼的结界外的一块空地上。
任逍遥是觉得如今大致已经知道这里情况了，没有必要再掩饰武功。
还没反应过来的，头发一根根竖起，似乎被极快的速度给吓懵了的小孩，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结界，再看看任逍遥：
“你是怎么上来的？”
小孩有点被吓懵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从刚刚他们那里，走到现在靠近塔楼这里的话，起码得一个时辰！
这位哥哥一口气不到就把自己给带到这里了？
半晌，反应过来的小孩，看着微笑看着他的任逍遥和影子，似乎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跑过去抱住任逍遥的大腿，说道：
“哥哥好厉害，哥哥请一定要教我武功！”
一脸找到一个好大腿抱的痴迷样。
影子噗嗤笑了，这是武林第一高手，这小孩还真会抱大腿。
影子的笑似乎在告诉周围的人，我这男人，还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