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继母是所有人唯一的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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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妩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转过身看着地窖门上的新锁。
贺听窈这才晃过神来,“妈妈,地窖的钥匙好像被我落在里面了。”
她攥紧手中的钥匙,硌人的疼痛却让她心弦一松。
只是她忽略了里面东西的力气。
地窖的门被猛烈的撞击!
之后又是砰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而地窖外依旧是声响极大的瓢泼大雨。
“妈妈,窈窈好害怕。”贺听窈拽着泠妩的手不断收紧。
她紧张的脸蛋煞白,豆粒大的汗珠从额际流下。
见此情形,泠妩垂眸,一张似仙的面庞染着几许失望,但她没有言语,而是转身要走。
贺听窈看的心生慌乱,这种慌乱并非是刚刚生怕谎言被拆穿后的紧张。
而是一种,妈妈好似要离她而去的害怕。
她哑着嗓子,“妈妈。”
在泠妩离开时,贺听窈将伞往前方递去,不让泠妩沾上一分风雨,而后快步追上。
“妈妈……”贺听窈的声音干涩。
泠妩微微摇头,脸庞的碎发被风拂后,露出半侧的脸,精致绝艳。
“窈窈,如果做了错事后及时补救,是有回旋余地的。”泠妩的声音温和如初,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贺听窈垂首。
可是……她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把贝般般和宋月的尸体处理干净。
“妈妈在说什么呀,窈窈听不懂。”
贺听窈垂眸,遮掩掉所有的情绪,她的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
“窈窈真的不知道地窖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窈窈离开地窖的时候,里面的确是没有能动的东西的。妈妈你相信我,好不好?”
的确是没有能活动的东西的,因为一个死了,一个被折断了手脚也快死了。
想罢,贺听窈猛然想起贝般般祈求自己时的模样,这才切身体会到她当时的恐慌与希冀。
“妈妈,窈窈不是坏孩子,妈妈信窈窈好不好?”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极了楚楚可怜的小猫咪。
泠妩声音温和,“窈窈真的没有骗妈妈?”
贺听窈抬眸,泪水滚落,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蔓延至下颌。
“窈窈不会骗妈妈的!”
她只会骗妈妈这一次,从今以后她会一直都是妈妈的乖窈窈!
贺听窈泪眼婆娑的看着泠妩,眼中充斥着哀戚和不解。
“那窈窈手中拿的钥匙,是哪里的钥匙?”泠妩声音很淡,她如玉的面庞浸润失望。
与十三年前小小的贺听窈,看着泠妩仰头望向飞鸟时的寂寥,一般无二。
贺听窈攥着钥匙的手指一僵,心底深处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
她的脸色苍白,身子也不禁颤抖着。
“手里的……”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
恰在此时有一道少年音伴着雨声闯入她的耳畔——
“是我给窈窈的。”
贺听澜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只是黑色衬衫上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他大步上前。
“这间地窖里放的是我实验时用的活物,只是我担心它们会受惊,所以在里面又做了个特制牢笼,窈窈进去的时候可能没有发现。”
他正说着,地窖的门再度被撞击出一声极大的声响!
贺听澜面色不变,他对着泠妩解释:“窈窈可能就是被它们吓到了才会说错话,您向来都是知道的,窈窈往常最乖巧了。至于这声音,应该是地窖里的活物们受惊跑了出来,您别担心。”
而后,他唇畔含着笑意地对贺听窈道:“这些东西破坏力很强,你们先回去,交由我来处理。”
他眸底的暗色很浓,似在警告。
贺听窈此刻也顾不上往日的针锋相对,点头时也有些急促。
“妈妈,我们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看着他二人一唱一和的泠妩,如果不知道这地窖中关的是什么的话,或许还会相信。
“澜澜一个人可以吗?我留下来帮澜澜吧。”泠妩唇边是一如往日的和煦笑意。
“哥哥他一个人当然是可以的,毕竟哥哥经常和它们……打交道呢。”
贺听窈没有去看贺听澜如墨的眸子,而是拉着泠妩转身离开。
“妈妈不用担心哥哥。”
“好冷呀,等回去之后窈窈要洗个热水澡才行。”
“妈妈早些睡,不用等……”
少女的声音渐行渐远,而在贺听澜面前的门却依旧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废物。”少年的声音很是清冷,似这寒夜中透着冷气的水雾。
随后,他将手中的黑伞丢到角落,将钥匙插入锁中,门开之后迈开修长的腿,径直朝地窖内走去。
地窖里白裙女人身形扭曲,可她浑浊的视线在触及贺听澜的一瞬间,猛然瞪大。
她的嘴巴蠕动着,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面上带着恐惧。
贺听澜眸色冷淡,他取出一块薄片,而后将那薄片丢在白裙女人的身上。
贝般般仿若看见极度恐怖的事物一般,她扭曲着向后退缩,可那薄片还是径直贴在了她的心口位置。
“废了的母体,能量是要回收的。”贺听澜将薄片从女人胸口抽离,随即转身朝房门走去。
而后便在一阵光芒之下,贝般般发出一声尖锐地嘶吼,而后消失在原地。
地窖之中仅余一件白色衣衫,和早已死去几日的宋月尸体。
地窖的门被打开后,贺听澜便在目光触及眼前的男人时,眸带警惕。
“你什么时候来的?”
夜啼将手伸出,“把它给我。”他手背上白色的翅膀好似有一道光划过。
“你教过我的,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
“我还教过你一个前提,那就是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夜啼声音浅淡。
他并不将贺听澜放在眼中,只是轻轻抬手,在贺听澜口袋中的薄片便颤动着,好似要回到它的主人身边。
贺听澜主动将薄片取出,手却将之握的死死,直到甜腥味从他指尖蔓延开来。
嗅到他血液的异常,夜啼古井无波的眸子荡起一层涟漪,“你把她杀了?”
贺听澜没有回答,只是感受着自己身体中的血在快速地被薄片所吸收。
与此同时,男人难得出现波动的声音,伴着他的拳风响起在贺听澜的耳畔!
“你把自己的母亲杀了?”夜啼声音带着怒意。
贺听澜不甚在意地偏头,干净的面庞被血浸的好似血色花朵般艳丽。
“杀了就杀了。”
夜啼想起那个于窗口撒下漫天暖橙的女人,初次生出属于碳基生物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