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继母是所有人唯一的光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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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打算等到十三年后贝般般归来之际,她再离开。
可此刻看清贺城的本质后,也就不用这么浪费时间了。
左右越是不把他放眼里,他就越是上赶着。
贺城怔愣片刻,“泠妩,你别开玩笑,这两个月以来我从未和任何女人接触过,每天除了在公司就是来找你。”
“更何况,你不是舍不得听窈和听澜吗?他们每天都在等你回家,我们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两个月来他基本上只能远远地看一眼泠妩,只要有姜至在的地方,他根本靠近不了泠妩分毫。
要不是今天带着两个孩子,他甚至连这栋楼都迈不进来。
泠妩只是看着他,轻轻摇头。
“贺先生,有人苦等爱人回头,有人等到一半就背道而驰,也有的人苦尽甘来后就厌弃了。”
“所以……你是第三种吗。”贺城声音艰涩。
泠妩摇头,“还有一种,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感情,只是在自己强迫自己。可一旦失去这种不正确的强迫感后,所谓爱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语调平淡,声音温和,可往往这样的平静才更直击人心。
姜至在泠妩说要离婚时,面上就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但在泠妩说完这番话后,激动也褪去了许多,遗留下来的是心疼多过了一切。
他在那晚宴会回家后,就知道了泠妩从小到大的遭遇。
母亲懦弱,父亲外遇,唯一疼她的爷爷去世后,她为了爷爷的遗愿而换了梦想。
原本不说会将段氏带到闪闪发光,但至少是稳步向前的,结果却被父亲“卖”给了贺城。
这些事,不是寥寥几句就能说完的,可仅仅只是一个“五年”,都能将人压的无法喘息,更不用说这是她的切身经历。
从内室里走出的两个小人儿,一个面容冷淡。
一个却满含着害怕地小跑上前,紧紧抱住泠妩的腿。
贺听窈心中满是恐慌,眼里的泪水难得不是带着算计地流出。
她没有说话,只无声哭泣默默流泪,可这样却最是能牵动一个母亲的心。
泠妩弯下身子,将贺听窈眼中的泪水拭去,“还记得我那天在床上的时候和你说的吗?”
贺听窈摇头,她现在的脑子什么也思索不了,只有满心的——
以前最爱她的妈妈,是真的不要她了!
“妈妈当时说,妈妈一点也不开心。”
贺听窈努力止住泪水,“那妈妈不是不爱窈窈的,对不对?窈窈以后还是能见到妈妈的,对吗?”
泠妩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窈窈可以随时来看妈妈。”她眸色温和,似能将万物都柔化。
贺听窈一颗悬起的心也落了地,她扑进泠妩怀里,紧紧地环住她的腰。
只要还能看见妈妈,就好。
可是……
妈妈也没说爱她。
贺城垂首,明明在来时有千言万语,也有千百种手段可以让泠妩回去,但此刻,他就是莫名的无法说出口。
“如果离婚了的话,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贺城嗓音沙哑。
“这是贺先生的自由。”
——
“明天就去妈妈那里玩咯~”贺听澜坐在贺家玩具房中玩着华容道。
眼尾处还遗留着刚刚在泠妩那哭过的痕迹。
看见贺听澜走进来,关上了门,她才放下手中的华容道,失去了刚刚的天真。
“刚刚你为什么不说话,万一妈妈以后都不让我们喊她妈妈了,怎么办?”
“那不是更好吗?”贺听澜将水龙头打开清洗着手上的花汁。
见此,贺听窈抿紧唇瓣,“你又去了?”
“翅膀折断就不会飞出去乱说话了。”贺听澜将手上的泡沫冲干净。
“你对宋阿姨别太过分了,免得那个女人回来的时候,我们不知道。”
贺听澜没有说话,只将平板拿出来,在那上面点击着。
“对了,你刚说什么更好?”贺听窈放下华容道。
“她和贺城离婚,很好。”
“你怎么喊贺城了?而且这有什么好的,这样不也还是不能天天看见妈妈吗?”
贺听澜没有解释为什么不喊贺城“爸爸”,只反问:
“不是妈妈的话,难道不是更好吗?”
被莫名其妙到的贺听窈蹙眉,抱着华容道离他远了些。
直到将华容道解开,她才心满意足地问:“你那些来做客的大同学们呢?”
“已经走了。”
贺听澜淡声回复,在平板上正回复着消息:
[制成花肥。]
【可以,按我说的方法别出错,踪迹都给你抹除干净了。】
[嗯。]
【等十三年后,我送你一个享誉国际的成年礼。】
对面说完这句话,整个界面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仿若从未出现过。
贺听澜放下平板,起身看向窗户外那绚烂的纯白月季。
“快点长大。”他低喃着。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便到十三年后。
泠妩踏出公司时,天空已降下了淅沥的雨丝。
“啪嗒——”雨滴砸在青砖地面上溅开细碎水珠。
黑伞被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执起,替泠妩遮住漫天的雨点。
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克制地跟在泠妩左后方的位置。
“江渡。”泠妩轻唤。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抬眸,眼前的女人和十三年前并无任何区别。
她依旧绝代,引着数不清的人,为之目光灼灼至心弦。
“夫人,您说。”他虔诚应声。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更改对泠妩的称谓。
只因着一分不敢说的私心。
也好在,夫人她从未介意过;又或许,夫人是从未在意过。
“窈窈和澜澜的生日快到了。”泠妩抬步朝车走去。
“是的,夫人。度假村那边我也已经沟通好了,您如果有空的话,可以随时去视察。”江渡含笑。
泠妩颔首,“就现在吧。”
江渡打着伞,另一只手护着泠妩进车。
刚一进车,泠妩瞧见早已在里面坐着的男人时,也没有出乎意料。
“姜氏还是太清闲了,看来得多给你们公司几个项目了。”泠妩的笑意清润。
三十多岁的姜至成熟了许多,他失笑,原本张扬的气质在碰到泠妩时又化为了柔和。
“可别,段总您就饶了我吧,我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忙完偷跑来的。”
他掩去眸底黯然,抬首时再度成为姜氏集团的姜大总裁,只是语带几丝小心翼翼:
“那个贝般般,好像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