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为他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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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行程基本上也没什么变化，就是来泡汤的，倒是昨晚那么一聊，蔺曳梓没再把心思往智洋那边靠，而是全身心投入游玩氛围里，此刻的心情和今天的天气一样，晴空万里。
鹿言程也慢慢的适应蔺曳梓对“小粉红”的夸奖，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秀起了身材，“怎么样？我的身材？”
“咿，粗鄙不堪。”她实在不忍直视，偏过头捂住眼睛。
“我平常锻炼的！蔺曳梓，你要求也忒高了吧，我有腹肌诶，有腹肌诶。”
蔺曳梓可没眼看他，眼神看向别处，继续嘟囔道，“油腻过头，不知廉耻。”
“你……你昨天还不是色眯眯的看我了？”鹿言程说。
“我那是欣赏新鲜事物，再说我也没有单单只欣赏你的。”说完蔺曳梓还故意将眼神投向旁边也赤裸着上身的某某，显示着自己并不是“独宠一人”。
鹿言程第一次以色示人得到这种回答，他也憋屈，顺便害臊，愤愤不平的说道，“那算了，你甭看了，你再也看不到了。”
把身上的浴巾解下来，围到胸的位置。
“娘。”蔺曳梓又一个精准评论。
“兜裆裤怎么系？我试试。”鹿言程作势就要学习相扑，逗得曳梓实在没忍住的笑得前仰后合。
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跟随着他们两个人，虽然平常鹿言程在她面前也很随和，可她还从未看过他如此耍宝的一面，小瑜咬了咬嘴唇，实在是有点羡慕。
换好衣服，大家因为男女分区，索性出来以后也是分堆坐在一起，鹿言程虽然很想过去蔺曳梓那边，但看到她旁边坐着的各种“花枝招展”，想了想还是作罢，以免又一件莫须有的罪名落入她的小本本里。
——“你说姓鹿的干嘛那么多事？”
——“哪个姓鹿的？”
——“能是哪个，我们公司最冒头的那个呗！”
——“哦，那个姓鹿的啊。”
听到身边议论的声音，蔺曳梓转过头看向声源，兴许是因为她是生面孔，那些人并不熟悉她的身份，依旧若无其事的继续着话题。
——“是啊，本来就是做A股市场的，好好钻研不行吗？鬼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去看港股，呵！还说要研究期货和期权，每天开大会就数夸他的时间最长，有点什么好事就炫耀，烦死了！”
——“闲的吧，只不过最近市场还不错，赢面还不错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你看看他新基金额度多少，听说是一个小目标！我去，我就不信他能顾得上那么大的盘，一个人单打独斗能做得多好，再怎么捣腾，他精力也有限，之前那只4000万的他是挺能盈利，可他有没有想过，那盘子大了，涨幅不就均摊了嘛。老老实实的不好，搞那么大盘子，不知道干嘛。”
——“对自己自信过度呗，人家是新人，现在还满腔热血，我跟你说，是他没遇到过熊市，到时候我就看他跌得裤衩子都不剩！”
——“没意思，真是没意思，有必要这么搞我们吗？好好的一个A股选手，非要来我们期货蹦跶。你知道他那个农产品报告吧，我听说精简再精简还有十几页，我一个研究期货圈的，还得去拜读他的文章，你知道现在人家都说我们什么吗？说我们吃干饭不做事的。”
——“真有人这么说？”
——“是啊！反正我就希望他别再那么多事情，动不动就说要拓展业务，研究新产品，推广高端业务，说就靠一张嘴，麻烦的可是我们，我哪有什么时间去看什么别的衍生品，有那个休息时间我就只想躺着。”
——“可不是嘛，不知道搞那么多事干嘛，上班做事下班回家就得了，哪来那么多精力搞别的事，一天天老在老总面前蹦跶，装孙子。”
——“你这话，说得还挺中听，可不是嘛，要不是他那么能拍马屁，那老总能求姥姥告奶奶的在头版推他的基金？”
——“哎呀，人家确实做得好嘛，前两个月赚了40多个点，能不牛嘛，鼻子都翘天上去了好吗。”
——“呵呵！我就想啊，他一天天就自己单干，那些信息哪来的，你说说，会不会就是靠关系？”
——“我去，没错啊，他要是傍上哪个知道行业内幕的富婆，或者大佬，也不是不可能啊。”
——“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
——“太tm有可能了！”
蔺曳梓呆呆的看着说话的二人，两个男人还能这么嘴碎，要么就是太闲没事可做，要么就是心理阴暗不阳光，事情真触及自己时，都喜欢嚼舌根。
勾心斗角的事，从不讲究性别，也不论资排辈。
“你们不乐意看衍生不看就得了，干嘛这么挤兑别人。”
一句女声打破二人的对话，蔺曳梓又调转目光看向另一头，恰好碰上小瑜低下头的动作，兴许也只是替鹿言程说句话，见好就收，也不作多纠缠。
——“诶！这谁啊，姓鹿的头号绯闻女友啊。”
——“说什么绯闻女友，人家马上就晋升真女友，都开始护夫咯！”
——“小瑜，我们也没说什么，实事求是，一天天的，大会都在夸他，说老实话，我是真烦了。既然你都听见了，回去跟你那个小娇夫说说，别搞那么多事，心累。”
眼看着，小瑜周围的几个姑娘都抬起了眼睛，以她为首开始反唇相讥。
小瑜：“你们就别聊他了呗，出来玩就好好玩。”
像coser的小粉：“就是啊，大会夸他听听就好，开大会又没什么有营养的话题，听什么不是听嘛。”
旁边某一位憨憨厚厚，胖胖乎乎的女生：“你们的基金涨幅也能那么漂亮，真在大会上指着鼻子骂他都行，就为这个努努力不就好了。”
——“哟哟哟！这是后援团还是后宫团啊，我们也就是随便说两句，你们别当真啊。”
——“对，也就是吐槽吐槽。”
看两拨人掐架，蔺曳梓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略显尴尬，忽视也不是，站队也不是，她有身份，没立场。
鹿言程远远观望着蔺曳梓，她的眼睛一直留意着一堆男女，一副无法自处的样子，于是起身走到她面前。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半屈下身，面对着她，“怎么啦？要不我们出去逛逛。”
这时候，两个絮絮叨叨的男人这才注意到边角上坐着的这个姑娘，娇俏的脸庞，明亮的五官，泡了温泉以后，脸上特有的潮色，清纯又明艳。
目光投向之间，不禁停留更久了些。
蔺曳梓的眼睛只看了鹿言程一眼，又着急的转回几个人的战局里，一方面是因为想看看战况和结果，一方面是因为，她实在不想鹿言程听到这些诋毁的声音。
“怎么啦？曳梓。”鹿言程又一次温柔问她，想要抓回她游离的目光，甚至还上手捏了捏她的袖口。
无论这位陌生姑娘是鹿言程的谁，看起来都关系匪浅，而且人就在两米近旁，两个男人也知道他俩的对话无法遮掩，一字一句全听进了人家的耳朵。一时间，羞于自己刚才的“胡言乱语”，站起身离开了座位。
蔺曳梓这才想起来，就算是作为朋友，她也该站在俩男人的对立面，哪怕是给个嫌弃的眼神都行。
可她刚才，偏偏什么都没表现，而且生起奇怪蹩脚的想法。
明明她和鹿言程之间，可能也只可能是擦身而过的路人关系，为什么事至如今了呢？像林念，找她时是带有目的性的，她虽然不自在，但也觉得是在切切实实的帮忙。而鹿言程，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吃喝玩乐，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帮助”他，更像是鹿言程非要硬塞给她这个身份，一个不近不远的身份。
好似要她在旁，等待一个东西。
是什么？
“鹿总，姐姐肯定被气坏了，你赶紧安慰安慰她吧，刚才那两个人嘴巴臭哄哄的，说了你好多坏话。”小粉两只脚来回交替的蹬着地面，气愤不已。
哎哟，真太乖了吧！
蔺曳梓看得心都要融化了，对这个老叫她姐姐的姑娘心生万分的好感。
“还不就是那点事儿。”鹿言程私底下也不是没听过他们的吐槽，左左右右也挑不出别的毛病，也就来回捣腾那几句话，既然看不惯，他也不想花时间去相处，大家相安无事，各自为安。
“就是。”小瑜也显得挺气愤，“我们还替你说了几句呢，他们嘴巴不干净，你让你女朋友别在意。我看她挺无助的，自己男朋友被说成那样，都不说话，其实她只要说话，我们都能帮她搭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