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思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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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每个周末，蔺曳梓的休闲时光无一例外的被鹿言程预定得明明白白的，说是应邀去当挡箭牌，其实也就是出去玩或者和朋友吃饭。若是单独邀约，蔺曳梓还能怀疑他的用心不纯，可每次总是熟人一大堆，她也就坦坦然然的去，没留什么心眼，总之这种又有钱赚，又能躲避老妈碎碎念，还能好吃好玩伺候到位的好事降临，谁能拒绝呢？
但久而久之，就算蔺曳梓再自诩是钢铁直女也好，不免也觉得有点异样，虽说这个钱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但是总也感觉这钱是大风刮来的，她实际上没多少用武之地。毕竟，就鹿言程那个性格，轻松拿捏别人是本分，哪需要别人挡在前面。
临到周末，闲来无事，小晓也就顺口一问，“诶，曳梓，陪我逛逛商场可以吗？我想看看那家是不是又来了新款。”
蔺曳梓正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心思没放在聊天上，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回了过去，“周末鹿言程应该会约着出去玩，顺便吃个饭，要不一起？”
小晓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回过头看她，“那我能跟你一起吗？多没眼力见才会跟着去约会？”
蔺曳梓顿了顿，说，“老板出钱招小工，小工周末加班赚外快而已，算哪门子的约会？只不过……”
“干嘛又欲言又止。”八卦之魂一起，小晓肯定要深挖到底，“怎么？你们俩是有新进展吗？”
“没进展啊，就每周约着吃吃饭，跟他朋友聚一聚什么的。”蔺曳梓转过头看向小晓，“该说不说，这个钱是真好赚啊，周末两天比我一个星期赚的都多，我都开始期待他别找女朋友了。”
小晓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羡慕，“大帅哥，请你吃饭出去玩，还给发工资？这种好事我想都不敢想，居然能让你碰上，简直不可思议。”
蔺曳梓磕眼，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也就是找借口不去相亲而已，说是工资，我没打算用那些钱，契约结束后也得一并还给他的。整天跟着吃喝玩乐，也没出什么力，拿着烫手。”
小晓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也没那么简单，学经济的都强调个投入产出比，在这件事上鹿言程奉献得如此的慷慨无私，安的什么心，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话说，你自己也说鹿言程人帅多金性格又好，你们俩相处这么久，就没擦出点爱的小火花？”
“他？”蔺曳梓向上翻了个白眼，“呵……那种大花蝴蝶能有什么真心实意，整天勾三搭四，他的话更要过耳不过心，你看看他周围那些姑娘，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也就是后宫佳丽三千里的一员而已，徒增烦恼。”
连字带句的听进耳朵里，小晓却只抓住了一句话，“他说了什么让你过耳不过心的话了吗？对你有行动？你心动了吗？”
“……”蔺曳梓提起眼睛看向她，无奈感叹道，“我发觉你还挺会抓核心理论。”
看来有戏，小晓半身都匍伏上了桌，“快说说！”
蔺曳梓本来无意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觉得只是个不值得猜想的小插曲而已，看着小晓甚是期待的眼神，也许是也想听听旁人的见解。她犹豫了一会，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上周，我们一起出去玩，玩真心话大冒险，有一个回合抽中了我。”
“嗯嗯。”小晓眼睛瞪得像铜铃版，期待得像夜里蹲守的猫头鹰。
“事前说好的，这一轮非得是大冒险，内容就是找个人接吻。”
“哇！这么劲爆，然后呢然后呢。”
蔺曳梓低下头，回想着一幕幕，“我本来是想找个妹子凑合凑合的，正看哪个妹子好上手，鹿言程在我耳边幽幽的来了一句，你要是敢找别人，我老脸往哪搁。”
小晓点了点头，说：“可不是嘛，再怎么你也是名义女友，当着男朋友的面亲别人，确实丢脸。”
“我当时就想，那怎么行啊，虽说都是现代人，却也没到这么先进，俩男女随随便便就接吻的道理吧。”
“也是。”
重点在即，蔺曳梓却停住了口。
“说呀！”小晓催促着。
“当时我还在考虑，以什么借口糊弄过去。鹿言程这时候凑到跟前，跟我说，可以借位，我还没答应呢，他就直接亲了上来！”蔺曳梓想着这个事还是会觉得超级气愤，鼻腔里一股一股的往外出着气，脸色骤然下沉。
小晓眨了眨眼，顶起两只炯然有神的大眼睛，“真的亲上啦？”
蔺曳梓摇了摇头，“没有，他倒还挺聪明的，大拇指抵在我嘴唇上，他亲的是自己的手指。”
“切，无聊。”小晓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翻了个白眼，这实在是一个三岁以上都能观看且无趣的故事。
“……”
眼见蔺曳梓还在思考，小晓的眼神又犀利起来，“还有后续？”
蔺曳梓垂下眼眸，眼睛偏向一边，嘴里细细的嗫嚅道，“最后的几秒，我感觉他收走了手指，触感不太一样，软的。”
她只恨自己那时候被周围人起哄，脑袋嗡嗡的，五感都没那么敏感精确，可是确实是感觉不太一样，柔软的，带鼻息的。
他喷薄而出的气息直面而来，也不可能错过。
小晓此时张大了嘴，“亲了？真的亲了？”
蔺曳梓回看着她，皱了皱眉，“我不是那么确定，毕竟……可能只有一秒，很轻的力道。我当时的确想跟他求证来着，可那之后他一直都特别忙，唱歌吃饭和他那群兄弟说不完的话，我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后来玩着玩着，自己也忘了。”
小晓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哎呀呀，蔺曳梓，你这是要开启人生第二春啊，那你周末别管我了，约会去，期待你们有一段浪漫的后续。”
蔺曳梓听得连连摆手，以全身之力在拒绝，“算了吧，你放宽心，我和他绝对没有任何可能。”眼睛一斜，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过……跟你这么一捋吧，我感觉鹿言程确实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小晓再次闪烁着眼里的光。
蔺曳梓戳了戳小晓荡漾起来的嘴角，“你那八卦的表情，麻烦收敛收敛。”
“快说啊！”
“就……最近吧，我一跟他视线交汇，就会发现他也在看我，我想找他的时候吧，他也能立刻回应，甚至有时候想聊天的时候，他也是正在输入，就好像，我俩空闲的时间总是那么凑巧似的。你说，有这么巧的事么？”
小晓扯起嘴角，当然不能这么巧！这不是有问题嘛，太有问题了，看过去的时候都能四目相对，那说明至少鹿言程看她的时间，很多，非常多，可能超出意料之外的多。
“你说他……是不是在钓我？”蔺曳梓一个求问的小眼神投过来。
“啊哈！”看来当事人也不傻，小晓坏笑道，“这问题问得好，直接上嘴问啊，别怂！”
蔺曳梓点了点头。
是要问，问清楚。最好的结果就是符合她所想的那个答案，鹿言程真对她有了别的心思，她也正好借着由头，撕毁契约，这段故事圆满结束。
小晓看了看她，悠悠又飘来一个问题，“诶曳梓，那你想过吗？要是他真的在钓你，你能不能放下执着，跟他试试？”
“哈？”蔺曳梓不屑一顾的转回身，从鼻腔里冒出答案，“绝对没可能，除非我脑子被驴踢了不正常。嗯？也不对，被驴踢了都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