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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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赵王李言在民间颇得好评，故而此事被爆出来的时候，民间百姓就分立两派。
一派则要求严惩。
一派则力挺李言。
他们为此吵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赵王殿下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堂堂天潢贵胄，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乡野村妇，还和她有了孩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赵王是不是表里不一，人面兽心。”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老子是实话实说，不服你打我啊！”
“有辱斯文。”
“依我之见，定是这名女子贪慕虚荣想傍上赵王，故而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诽谤赵王！”
跪在堂上的女子口不能言，听着百姓对她的句句诽谤，心中又气又急，她想为自己辩解正名，奈何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急得直掉眼泪。
事实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女子掩面而泣，委屈极了。
作为罪魁祸首的赵王李言镇定自若，一脸鄙夷看着女子兀自哭泣。
想借这贱人就想扳倒本王！
李澈，你也太小看本王的能耐了。
赵王李言眼神一瞟，伫立人群中的水军顿时心领神会。
“我看这女子野心勃勃，胆子颇大，背后若无人指使，只怕是万万不敢招惹赵王殿下的。”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还能有谁？我觉得肯定是那位秦王爷呗。”
“不可能，此事便是秦王检举的。”
“赵王殿下乃秦王殿下的兄长，秦王殿下为了一己之私污蔑赵王殿下，此乃悖逆之罪！”
啪啪啪——
嘈杂的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掌声。
众人循声望去，赫然看见李澈意气风发，搂着一名异域风情，貌美的婢女走了进来，如炬双眼扫视方才起哄的几名男子。
冷眼扫视李言一眼，李澈漠然道：“木塽，按照我朝律法，无凭无据侮辱一字并肩王，该当何罪？”
闻听此言，刚刚最起劲的几名男子纷纷吓得双腿直抖，冷汗直流。
“侮辱秦王殿下，该当夷灭三族，立斩不赦！”木塽杀气腾腾，眼神似刀。
扬手落下。
遂即便有数名侍卫冲上来，目标明确抓住几名鼓弄风云的男子，众目睽睽之下就敢砍了他们的脑袋。
血溅三尺，人头滚滚。
“杀人啦…杀人啦…”
“司马大人…常大人…李大人…秦王敢当场行凶…快派人抓住…”
话才说到一半，秦王府的侍卫便欲拔刀，吓得见风使舵的男子立马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字。
“秦王，你竟敢当众行凶！”李言指着倒在血泊中的几人，怒道：“他们可是我大晋平民百姓，你安敢如此？”
“是吗？”李澈微微一笑。
赵王李言顿感不妙。
这厮，想干嘛？
木塽了然于心，蹲下身子，在已经死去的躯体上来回摸索。果不其然，搜到了一枚又一枚的令牌。
看见这一幕的李言，脸色大变。
该死！
竟然忘了这一茬！
李澈堂而皇之举着令牌，沉声道：“普通百姓的身上，怎么会有赵王府的令牌？”
话音未落，率然丢到赵王李言跟前。
“赵王兄，不妨给大家个说法吧？”李澈得理不饶人，冷眼相待。
喧闹的人群，顿时陷入沉默。
叫嚣最凶的人，竟全是赵王的人？
这不摆明是贼喊捉贼吗？
赵王李言脸色阴晴不定，支吾不语。
李澈不顾大庭广众之下，毫不掩饰看向怀中的俏美人，打趣道：“小桃红，站累了吧？随本王入座。”
一语落罢，大理寺中人就立即端来太师椅。李澈故作无规无矩的模样，慵懒坐在太师椅上，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李澈居然让小桃红坐在他身上。
暧昧的姿势，让众人遐想非非。
流言不虚。
秦王殿下果然是个风流浪子！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尤其是司马徽，心里极度不平衡。
昨天夜里，秦王殿下明明才宠幸自家晴儿，据晴儿所说，秦王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们之前的想法太过肤浅了。
然而今日，秦王作为证人出席三司会审，却抱着婢女打情骂俏，行为举止实在是荒唐！
愤怒之余，司马徽无意瞥见李澈冲自己眉头一皱，但不过眨眼间便恢复正常。
难不成，秦王殿下是故意而为之？
是了！
司马徽瞬间了然于心，容光焕发。
“本王只是旁听的，几位大人该怎么审理就怎么审理，不必管本王。”李澈心不在焉说了一句，继续和小桃红调情。
宗人府李大人和刑部尚书常大人，四目相对，正准备继续审案。
不曾想，外头传来高呼声：“太傅大人到——”
太傅乃天下为师者的表率，他在朝中的地位重如泰山，天下学子就没有敢不尊重太傅的。
李言和司马徽几位大人同时一惊。
赵王李言的案子就是太傅向皇帝揭发的，身为帝师的太傅肯定不会欺骗皇帝，因此此事颇受朝廷重视。
甚至，晋光皇帝和太后都在宫中，等着最后审判的消息！
“下官拜见太傅大人。”
“见过太傅。”赵王李言的声音。
太傅和几位大人点头应和，唯独对赵王李言是连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漠然置之。
赵王李言脸色一僵，强颜欢笑。
“本官奉命旁观，诸位大人不必紧张。”
司马徽笑道：“给太傅看座。”
不一会，太傅就在李澈对面坐下来。
正视谈笑风生的李澈俩人，太傅一句话没说，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澈，看的李澈心里发毛不已。
“对于民女的诉词，李言是否有辩解之词？”说话男子乃是刑部尚书常大人。
兹事体大，李言怎么可能轻易承认。
李言振振有词反驳道：“本王贵为皇室贵胄，衣食无忧，洁身自好，如何会与一民女起了争执？”
余光瞟向兀自风流快活的李澈，昂首挺胸，铿锵有力反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问心无愧！”
哟？
指桑骂槐？
李澈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
天潢贵胄跟你的所作所为没有关系，别犯了事就拿皇家子弟的身份搪塞，今日你既然上了公堂就别想着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