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命换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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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峭壁，小道幽深。
两道人影一上一下，叠加前行。
上面，是身披黑白袈裟，面色严肃的李清愚。下面，是穿着抹胸短裤，尽显青春靓丽的孙悟空。
欢快中。
透着点点荒诞。
“啦啦啦，太阳当空照，师父对我笑，我问师父为何笑....嘻嘻嘻，师父想要早安咬！~”
孙悟空摇头晃脑，丝毫不在意肩膀上坐着李清愚，嘴里哼着幼稚的歌谣。
明眸中，闪耀着名为幸福的温暖。
“悟空，可听得水响？”
忽的，一直沉默的李清愚出声。
“嘿嘿嘿，师父你怎么知道徒儿....”
“为师说的是山涧水响。”李清愚在山涧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哦哦哦，徒儿听到了，就在前方呢！~”
孙悟空反应过来。
俏脸微红的夹了夹雪白纤细的双腿，竟多了几分娇羞的风情。
“看样子是鹰愁涧到了，想必为师的白龙马，就在前方。”李清愚无视了孙悟空的自我攻略，感慨道。
“师父，骑着徒儿不好嘛，为什么一定要骑马？”孙悟空面色好奇。
“不行，你这大徒弟的岗位，主要职责是化斋饭，而白龙马的岗位才是驮我，不能让你干两份活。”李清愚一本正经。
“但....徒儿不介意呢！~”
“不介意也不行。”
“好吧....”
没过多久，就在两者闲聊间。
骑着孙悟空的李清愚，看到了远处山涧之内，一缕白线瀑布自崖间流下，汇入一汪深潭。
然而随着孙悟空的走近，李清愚的面色却逐渐木然。
因为那汪深潭之内....
竟都是灰烬！！
哪怕有流水汇入，依然掀不起半点波澜。
孙悟空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灰烬深潭，眨巴着好看的眼眸。
\师父，你确定这里面有白龙马么？”
说话的同时。
孙悟空眼中闪过一抹五色辉光。
确认了这潭中，就连一条鱼都没有的事实。
“唔....可能这并不是鹰愁涧？”
李清愚一手扶着跨间的头盔，一手摩挲着下巴，做思索状。
“师父，这石碑上刻着的，难道不是应愁涧么？”孙悟空指了指深潭附近，被枯草包围的破旧石碑。
“好吧，就是鹰愁涧。”
李清愚摇了摇头，不得不接受了现实。
“看来为师的白龙马跑了啊....”
李清愚叹息一声。
“师父，那边有条狗，要不....哈哈哈！！~”
孙悟空指着深潭边缘探头探脑，似乎在找水喝的一条土狗，痴痴的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画面。
“狗？行，抓来让为师钓鱼吧。”
李清愚没有理会孙悟空的傻笑，随口吩咐道。
望着眼前飘满灰烬的水潭，感觉着其中传来的熟悉气息。
李清愚不由想到了当初跪在李县伯府外，被他爆头的深渊娘儿们。
眼中，若有所思。
“深渊世界？”
“进来了条深渊世界的大鱼，把我的白龙马拐跑了，或者说....夺舍了？”
猜测中，李清愚接过孙悟空递来的，嘴上被绑了蝴蝶结，防止咬人的土狗。
将其随意挂在了鱼线上。
噗通一声，土狗落入深潭。
下一秒。
哗啦！！~
一坨占满了整个鹰愁涧的超大骸骨，被李清愚一把拽出。
轰隆！
骸骨将本就不大的山间小道，挤得满满当当。
李清愚打量了几眼后。
确认了....
这是一条鱼。
—条没有肉，只剩全身骨骼鱼刺的大头鱼。
光光那夸张的苍白鱼头，就至少四五层楼那么高。
【苦海鱼（深渊世界特产，顶级食材，超稀有）：生食后，十二时辰内欢愉加倍，获得渊极火。烹食后，十二时辰内痛苦加倍，获得冥灵心。】
“喔哦，师父好厉害呢！~”
见李清愚钓了条大鱼，哪怕看起来只剩骨头。
孙悟空依然拍手欢呼，拽着李清愚的袈裟蹦蹦跳跳，好不欢乐。
她才不在乎李清愚钓的是什么。
她只在乎....能与师父分享快乐。
每分，每秒。
“给你当午饭吧。”
看着苦海鱼那一身夸张的鱼刺，李清愚顿时没了胃口。
反正什么渊极火，冥灵心，他都不需要。
“嘻嘻嘻....师父对我真好！~”
孙悟空踮起脚尖快速的亲了李清愚一口，像是完全忘记了李清愚定下的规矩。
感受着脸颊那一闪而逝的温润。
李清愚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就在孙悟空来到苦海鱼前，歪着脑袋打量该如何动口时。
“住手！！”
鹰愁涧崖顶，一声大喝响起。
可惜，还是晚了。
又或者说....孙悟空压根没在意。
只见白光掠过，苦海鱼瞬间消失。
原地，只剩孙悟空满足的拍着毫无鼓起，有着漂亮马甲线的白嫩小肚子，一脸娇憨的抬头，望着鹰愁涧上方。
轰！！！
灰影一闪，坠落至深潭中央。
刹那间。
烟雾四溢，火星缭绕。
同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该死的....苦海鱼啊，这可是苦海鱼啊！！”
“我特么辛辛苦苦翻遍了深渊，却寻之不得的苦海鱼，你这小孩是傻么，居然直接吞了！？”
灰发男子冲出雾气，满脸怒气的射向孙悟空。
一副想要将孙悟空打吐的架势。
“不会吃就不要乱吃，也不怕被渊极火烧死。”
“浪费，实在太浪费了！！~”
“吐啊，快吐出来，吐出来还能用！！！”
对于灰发男子的靠近与絮叨，孙悟空只是简单的眨了眨眼睛。
随即扭头，看向了李清愚。
“师父，你的白龙马来了，好像有点眼熟呢！~”
“白龙马？”
李清愚扫了眼遍布灰烬的鹰愁涧，与灰发男子眼中的灰烬火星，了然的点了点头。
“还真是。”
“嗯！？”灰发男子也感觉到了不对。
前冲的脚步一顿，定在原地。
脸上的愤怒逐渐收敛。
“你们说的白龙马，是指我附身的这位小主角么？”
“呵呵呵....”
“还给你们也不是不行，一命换一命吧。”
灰发男子微微勾起嘴角，伸手一指孙悟空。
“我要她。”
能不能换成，灰发男子并不在意，他只是享受这种....欣赏别人陷入艰难抉择的痛苦挣扎。
别人越痛苦，他就越享受。
反正，结果不会变。
那位吞掉苦海鱼的小姑娘，都会被他吃掉。
完完整整，一根毛都不漏！
“切，师父怎么可能换。”孙悟空撇了撇嘴，微微昂起脑袋，满是骄傲，“我可是大徒弟！！”
然而，还未等孙悟空骄傲两秒。
“换了。”
李清愚的淡淡回应，却让其瞬间蔫了。
“呜呜呜....师父你不要我了么？”孙悟空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清愚，一把冲到李清愚身旁，抱着李清愚的大腿，不住的摇头磨蹭。
“不行，我不信，师父你一定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