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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6章 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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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姐在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快振作,这笔仇一定要记在张龙虎他们身上。”

我用力地咬了咬牙,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对,一定要把诸葛琉璃跟张龙虎都杀了,替所有人报仇。”

我望着夜莺姐,声音低沉而坚决:“夜莺姐,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夜莺姐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深思。

“张龙虎现在肯定很警觉,我们必须要想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把他给引出来才行。”

我沉默片刻,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对策,突然眼睛一亮,说道:“夜莺姐,我有一个办法。”

夜莺姐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调动体内的灵力,将蛇胆的镜像悬浮在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夜莺姐,张龙虎想要复活小英就必须要拿到蛇胆。我们可以放出消息,就说我们找到了极为珍贵的蛇胆,而且这蛇胆有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以张龙虎的性子,他必定会想尽办法来抢夺。”

夜莺姐微微颔首,思索着说道:“这个办法或许可行,但我们得把消息散布得巧妙一些,不能让他起疑。而且还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他带来更多的帮手。”

我紧握拳头,恨恨地说:“就算他带再多的人,这一次我也一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夜莺姐轻拍我的肩膀,说道:“别冲动,我们得精心策划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这不仅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我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夜莺姐,我知道,我不会再鲁莽行事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我和夜莺姐商议之后,决定先从一些江湖术士和消息灵通的小贩入手。

我眉头紧紧蹙起,满心忧虑地说道:“夜莺姐,咱们究竟该如何去散布这消息?又能去哪里散播?我现在可是通缉犯,估计您现在也差不多了。”

夜莺姐一身黑色劲装,发丝在风中微微飘动,目光深邃而坚定,她扭头看向我,突然问道:“听说过鬼市吗?”

我连忙点头,应道:“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鬼市呢?这鬼市我不敢说有多熟悉,但是去也去过好几次。鬼市还分成好几种呢。”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一种,就是大众常见的鬼市。那里假东西、来路不明的东西、非法的东西多得很。而且这鬼市总是在凌晨天黑前就开市,天刚刚一擦亮就像晨风吹雾一样自然就散了,来无踪去无影,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就像荒地里的野葱,谁也不知道怎么就长在那儿了,怎么就长那么大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鬼市,这一种鬼市就比较复杂了。

他们所通用的货币也不是我们阳间所用的钱币。

在这里,货币是以阴德为单位,阴宅、阳寿、防身鬼术就连子孙的荫庇在这里都是可以买到的。

当然在这里出没的,自然不仅仅只有鬼,还有鬼差,所以道士、和尚等捉妖驱鬼的人物出现在这里也就更加正常了,所以诸如一些妖怪、妖精之流出现,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道士们在这里可以售卖一些修身道法、和尚可以买卖超度经文的成品。

不过,鬼市虽然新奇,但是绝对不是普通人应该去的地方。

如果你出现在那种地方,相当于你就是一个行走的商品,身上揣满阳寿,还自带替死肉身,三魂七魄也能够用来修炼。

所以要是不小心进去了,那也只能自求多福。尽量往相反方向走,口中不要默念那些咒语。

道士、和尚们进入这里都是以礼待客,你见过哪家店门,看到客人上门,直接耳刮子招呼的?

也所以千万不要做傻事,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毕竟一届有一届的规矩。要么就是尽量找到会术法的人士,拜托他们救你们出去,他们一般会开口管你要阴德,这种东西只要人活着,多做善事,都会挣回来的,所以只管保命就行。

如果没有找到术法的人士,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把自己的食指割破,不用太深,带点血就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飞奔。食指是鬼魂附身的通道,让其流血有抑制阴气的作用,所以这种情况下,鬼魂可能会进入你的身体,但是绝对没办法操纵你的身体。

但是通常这种情况之后,都会大病一场。

寒气入侵,一定多喝姜汤,阳寿是否损失真说不定,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我说的不是阳间的鬼市,也不是阴间的鬼市。”夜莺姐目光直直地看着我,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中所想。

不是阳间的鬼市也不是阴间的鬼市?

难不成还有第三种?

“第三种就是介于阳间和阴间之间的鬼市,我们也叫它虚无街。”夜莺姐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虚无街?

我身子猛地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

虚无?

有点意思。

虚无在道家用以指道的本体。谓道体虚无,故能包容生万物;

性合于道,故有而若无,实而若虚。

虚无又是宇宙终始之外的一种没有任何意义和属性的超时空,超物质的绝对存在。

虚无是宇宙万象之源泉,万物之归宿。

虚无是空。道教隐宗妙真道认为,无不仅仅是一个独立的字,而是无为,无形,无己、无名等总多与道教无字有关概念的体现,而虚是指若有若无,恍兮惚兮,杳冥玄妙的道炁状态,是有的载体。

虚无是人类意识无法穿透和无法触摸的一种无知觉状态,它常常借以死亡的形式表现出来。

我急切地问道:“夜莺姐,这虚无街应该怎么去?”

夜莺姐神情严肃,缓缓说道:“想要进入虚无街和进入阴曹地府是一样的,要灵魂脱离肉身,不一样的是灵力被封,符箓也不能带,一切都回归本体。”

我心中不禁暗想:“这一切都回归本体,要是碰到张龙虎和他们的那些人,我们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夜莺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接着说道:“在那里不允许打架斗殴,要不然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我仍有些担忧,问道:“那没有人会抢东西吗?”

夜莺姐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有,不过是回到肉身以后。”

她顿了顿,继续说:“而且这灵魂脱离肉身的方法还不一样,需要吃下阴草。”

“吃阴草??”

听到阴草这两个字,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这吃下去不是死了吗?”我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夜莺姐之前说灵魂脱离了肉身以后,连灵力都没有,像以前我们也肉身跟灵魂脱离过,但魂体都还带着灵力。可真的服用阴草,那就真的回归本体了。

就算是普通人吃下了鹤顶红和百草枯,没得救了,所有的身体机能都会逐渐的衰弱,最后死亡。像我们这些学道的,一旦服用了阴草,那是连鬼都做不成。

那阴草,乃是生长在极阴之地的诡异之物,通体幽黑,叶片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上缠绕。

据说,阴草会吸收周围的阴气和怨念,使其自身蕴含着极为恐怖的阴寒之力。

凡是触碰过阴草的人,都会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指尖瞬间传遍全身。

若是将其服下,那股阴寒之力便会迅速在体内蔓延,侵蚀着灵魂和肉体的联系,迫使灵魂脱离肉身。

而且,阴草的毒性极其霸道,一旦入体,便会永远断绝与灵力的联系,让人彻底失去反抗之力。

我望着夜莺姐说:“夜莺姐,这阴草如此可怕,我们真的要冒这个险吗?而且,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夜莺姐目光坚定,咬了咬牙说道:“为了报仇,为了完成我们的使命,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闯一闯!”

“好!”我用力地咬了咬牙,目光中透露出决然,随后眉头紧皱,疑惑地问:“可是这阴草我们要去哪里找?”

夜莺姐微微仰头,望向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这阴草极难弄到,不过我有地方可以弄到。曾经我做任务的时候在一户人家见过。那户人家位于一座深山之中,周围雾气弥漫,阴森诡异。那房子看上去破败不堪,仿佛被岁月遗忘。我也是偶然间在他家的后院,发现了阴草的踪迹。”

“那赶紧启程吧。”我心急如焚,双脚不停地来回踱步,神色中满是迫不及待。

夜莺姐看着我急切的模样,安抚道:“莫急,此去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的危险,我们还需做好充分的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急切,应道:“好,全听夜莺姐安排。”

……

我跟夜莺姐一路辗转波折,历经艰辛,花了整整三天两夜才抵达目的地。

其实路途本不算遥远,可无奈我们两个都是通缉犯,处境极为艰难。

就连计程车上都张贴着我们两人的通缉画像,众多交通工具都不敢让我们搭乘。

而且,为了避免被人发现,白天我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赶路,只能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前行。

等我们终于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不过,当我看到前方那灯火通明的村庄时,我顿时愣住了,差点没忍住问夜莺姐:“你不是说这地方特别荒凉吗?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夜莺姐也是微微一愣,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再次确认了一番后,沉声说道:“地点没错,不过我来之前已经是很多年前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住了这么多人。”

我心中满是疑惑,连忙问道:“夜莺姐,那您确不确定之前您知道阴草的那户人家还在不在这里?”

夜莺姐也有些不确定,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先过去看看吧。”

最后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第二天天亮再进去。

一来是我们这两个陌生人大晚上的去别人村子里不太好,有的村子比较封建,特别像是这种地处偏远的村子,更是传统守旧,对于外来人往往很不友好。

二来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大晚上的,像一般的村子,人们七八点钟就睡觉了,即便如今社会进步,基本上也不会超过十点,可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里家家户户还亮着灯,实在是有些异常。

……

在天蒙蒙亮,也就是五点多的时候,我们突然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给震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和夜莺姐一起在山坡上往村子的方向看去,发现已经有很多人出来忙活了。

不过,他们并不是去田间忙碌,而是在杀猪宰羊杀鸡,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我忍不住对夜莺姐说:“夜莺姐,看样子这村子里是有喜事之类的大事啊,说不定是哪家娶媳妇或者嫁女儿呢。”

夜莺姐一脸严肃,目光警惕地看着村子,压低声音对我说:“别掉以轻心,小心有诈。等一下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先找到人再说。”

我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夜莺姐,我会小心的。但万一有人问起我们来这的目的,该怎么回答?”

夜莺姐思索片刻,说道:“就说我们是路过此地,迷了路,来讨口水喝,顺便打听打听方向。记住,千万不要多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都记住了,夜莺姐。”

……

我们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坡,朝着村子走去。

刚到村口,就有一位老者迎了上来,他上下打量着我们,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你们两个是从哪儿来的?”老者声音沙哑地问道。

夜莺姐赶忙露出讨好的笑容,说道:“老人家,我们姐弟俩迷路了,走到这儿实在口渴得厉害,想讨口水喝。”

老者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我连忙补充道:“大爷,您就行行好,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老者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老者走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老者给我们倒了两碗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我们。

“这村子平日里很少有外人来,你们怎么会走到这儿?”老者再次发问。

夜莺姐喝了口水,回答道:“大爷,我们本是要去投奔亲戚,谁知在路上走错了方向,就到了这儿。”

老者“嗯”了一声,说道:“这几天村子里不太平,你们喝完水赶紧走。”

我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大爷,这村子里发生啥事儿了?咋就不太平了?”

老者脸色一沉,说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得多了对你们没好处。”

夜莺姐瞪了我一眼,然后对老者说道:“大爷,不好意思,我这弟弟不懂事,您别见怪。我们喝完水马上就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那声音越来越大,如同汹涌的波涛,冲击着我们的耳膜。

老者神色紧张,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们跟出去一看,只见两边人争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一边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情绪激动,手舞足蹈地喊道:“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必须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按照形式办!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喜庆,让新人有个美好的开端!”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坚定和狂热,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而另一边披麻戴孝的身着白色衣服的人更是分毫不让,他们那一张张脸被悲痛所笼罩,个个声嘶力竭地悲声高呼:“这件事情必须要按照祖上的规矩,用白事的方式来办!这是传承已久的传统,绝不能违背,否则定会遭报应的!”

他们当中,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疯狂地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拳头好似重锤,一下又一下,仿佛要把内心深处积压的愤懑一股脑儿全都发泄出来。

拳头落下的频率极快,“砰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他们的胸膛在这般重击之下微微泛红。

还有人已然涕泗横流,泪水肆意流淌,鼻涕也不受控制地垂落,糊满了整张脸,然而他们却全然不顾这些,只是一味地扯着嗓子哭嚎着,那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更有甚者瞪大了双眼,眼珠子好似要挣脱眼眶蹦出来一般,眼眶周围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满脸的悲愤和执拗,那凶狠的目光仿佛化作了尖锐的利箭,誓要将对面的人刺穿,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身着红衣的这边有人怒目圆睁,指着白衣人群大骂:“你们这群迂腐的家伙,大喜的日子被你们搞成这样,简直是不可理喻!”白衣人群中立刻有人回怼:“你们才是不懂规矩,破坏传统,会遭天谴的!”

双方的叫骂声越来越激烈,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这时,一个身材壮实的红衣汉子撸起了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挥舞着拳头吼道:“别跟他们废话,直接干!”

说着就朝着对面冲了过去。对面一个精瘦的白衣男子也不甘示弱,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迎了上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打得难解难分。

其他人见此情形,也纷纷加入了战斗。有的揪着对方的头发,有的抱住对方的腰,有的则趁机在旁边偷袭。

人群中一片混乱,推搡和叫骂声震耳欲聋。有人被推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来继续战斗;

有人的衣服被扯破,露出了后背;还有人的脸上挂了彩,鲜血直流,却依然毫不退缩。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仿佛一场末日的狂欢。

我看着这即将火拼的两边村民,满心疑惑,低声问老者:“这到底是什么事啊?为什么弄出红白撞煞来了?”

老者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居然还知道红白撞煞。”

“不懂不懂,我只是平时比较喜欢看小说看电影。”我连忙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所知。

这老者看了一眼被拉开的双方,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是我们村的事情,本不应该跟你们说。

不过,既然你们在这里,跟你们说说也无妨,毕竟没有我跟你们说,你们听着听着也明白了。”

老者说到这的时候,拿出一根自己卷的汗烟,叼在嘴里,“吧唧吧唧”地抽了两口。

那烟雾缭绕中,他缓缓开口:“之所以闹成这样,是因为我们村海老哥家的儿子要娶媳妇。”

在说到这的时候,夜莺姐凑到了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这海老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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