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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4章 悲惨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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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夜莺姐的那一刻,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犹如拉满的弓弦,每一寸肌肤都充斥着紧张与戒备。我的眼神冰冷如霜,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三番两次地欺骗我!倘若她不是在关键时刻突然反水,放走了张龙虎,我们又怎会陷入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田地!

如此想来,张龙虎和诸葛琉璃想必也在附近?

“你来干什么!”我怒喝一声,手猛地一翻,黑色光芒幻化而成的黑剑瞬间出现在手中,直直地指着她的鼻子。与此同时,我极其警惕地看着前边的山洞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张龙虎或者诸葛琉璃会突然从那黑暗中冲进来。

夜莺姐的脸上不见丝毫愧疚之色,反倒挂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微笑。她轻启那如樱桃般的朱唇,缓缓说道:“别这么激动,小家伙。”

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吼道:“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这个叛徒!”此时的我,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微微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睛,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丝如毒蛇般危险的气息:“哼,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紧紧握着那把沉重的黑剑,剑柄在我满是汗水的手心里微微打滑,“不管怎样,今天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样!”

“呵呵。”夜莺姐突然冷笑了两声,紧接着,一口浓稠的黑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她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瘫软在地,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把我搞懵了,我瞪大双眼,满心疑惑:什么情况?来我面前讥讽两句,然后一口血喷出来。这是在精神攻击我吗?

就在我准备提剑上前了结她的性命时,陈清雪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拦住了我。

“快熟,等等。”陈清雪急切地喊道。

我手中的黑剑直直地指着瘫在地上面色发黑的夜莺姐,转过头,语速飞快地说道:“现在她身受重伤,不杀了她趁她病要她命,等她恢复过来我们就麻烦了,你不知道这女人阴险的很!她的心思就像那深不见底的黑洞,根本无法捉摸!”

陈清雪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地看着我,说道:“先不要杀夜莺,先给她个机会解释。”

“不行!”我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个女人狡猾多端,她说的话半句都不能信!她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是陷阱,每一个表情都是伪装!”

陈清雪深吸一口气,耐心地劝道:“你看夜莺这个样子,已经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了。而且你仔细瞧瞧,她的灵力已经完全毁了,丹田也碎了,现在她就是一个比较能打的普通人罢了。”

我闻言,仔细去看,这才发现夜莺姐的脸色已经黑得如同浓墨一般,毫无生气。她的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新伤叠着旧伤,衣服也破烂不堪,很明显是从什么地方拼死逃出来的,像是之前被人狠狠地折磨过。

顿了顿,陈清雪继续说道:“而且有她在我们的手上,也算是人质。我现在帮不了你太多,随时都可能灰飞烟灭,有她在,至少能保你一时平安,给你留条活路。”

陈清雪见我犹豫不决,声音不由得放缓了许多,她虚弱地对我说:“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就算是我临终前要求你做的事情。”她的声音轻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我没等她说完,就有些粗暴地打断她,烦躁地吼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我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夜莺姐。将黑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声对她说:“现在我是看着雪儿的面子上,先留你一条狗命,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夜莺姐异常虚弱,艰难地从地上撑着,让自己靠岩壁坐着。她的动作迟缓而无力,每动一下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她抬起头,望着我,有气无力地说:“你有没有发现平时张龙虎在的时候我都不使用道术。”

我怒不可遏,把黑剑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滑,一丝鲜血瞬间流出。我冷声打断她的话:“现在是我问你,而不是你问我,你要是再啰啰嗦嗦,我就一剑杀了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我开始回忆起之前跟他们相处的日子,好像确实如同她所说,只要张龙虎在,她绝对不会使用任何道术,就连简单的符箓都不会用,只会使用枪械等一些热武器。

夜莺姐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不断有黑血流出,她喘着粗气说:“不是我不想用,而是我不能用,只要张龙虎在,我就不能使用任何道术。”

我冷笑一声,质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不要用这些鬼话来骗我。”

没有想到回答我的不是夜莺姐,而是陈清雪。她靠在我的怀里,虚弱地点了点头,气若游丝地说:“我相信她,她并没有说谎,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她的身上被人下了某种禁忌,根本解不开。”

我皱起眉头,问夜莺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为什么要杀张龙虎,你曾经不是张龙虎的女人吗?”

夜莺姐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其癫狂。她一边笑一边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我脸色阴沉,冷声问她:“到底在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你们无知,不,是笑所有人!像你们这样的人。”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却充满了悲凉,“什么女人?哈哈哈。不错,我是他的女人,不过他也是我的父亲。”

这话一出,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陈清雪那张现在变得极度苍老的面容上也出现了惊愕的神色。

“什么意思?一下说你是他的女人,一下说你是他的女儿,难不成你们……”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夜莺姐。

“我是被他收养的。”夜莺姐看着山洞外边,眼神陷入了沉思,她的表情复杂至极,先是有一丝怀念,但很快就被痛苦和愤怒所掩盖,她咬着牙,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夜莺姐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回忆之中,缓缓开口说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世界就充满了黑暗与绝望。母亲,那个本该给予我温暖与呵护的人,却沉迷于赌博无法自拔,输得家徒四壁。为了获取赌资,她竟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做起了令人不齿的勾当。后来,她更是堕落到迷上了毒,为了那虚幻的快感,全然不顾我的死活,甚至打起了将还未满四岁的我卖掉的主意。”

夜莺姐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那是一个可怕的日子,父亲发现了母亲的恶毒计划,他们在大马路上激烈争吵。母亲的面容扭曲,满口脏话,父亲则怒不可遏。他们的争吵声、咒骂声,充斥着我的耳朵。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母亲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路中间,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瞬间将她撞飞出去,鲜血四溅,那一幕成为了我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夜莺姐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也变得哽咽。

“母亲走后,我以为能和父亲过上平静的生活,可谁知父亲也丢了工作。他从此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消愁。每次喝醉,他就会想起母亲带给他的耻辱,然后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发泄在我身上。我常常被打得皮开肉绽,新伤叠着旧伤。他心情不好时,就把我关在房间里,不给我一口饭吃,我只能饿着肚子,在黑暗中独自哭泣,忍受着饥饿和恐惧的折磨。”夜莺姐说到这里,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有一天,叔母骗我说要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我满心欢喜地跟着她们。可没想到,她们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将我卖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一脸猥琐,眼中透着令人恐惧的光芒。他把我带到一个阴暗的房间,开始对我动手动脚。就在我感到绝望,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要毁在这一刻的时候,张龙虎出现了。”夜莺姐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和希望。

我皱了皱眉,带着一丝怀疑问道:“这也太惨了,真有这么惨?”

夜莺姐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后来,我就一直跟着他,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让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我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说得倒是情真意切,可谁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真假?”

夜莺姐似乎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并没有理会我的冷嘲热讽。

她接着说道:“张龙虎带我去了一个如同地狱般的集中营,那里是噩梦的开始。当时我还不到十岁,里面都是和我一般大的孩子,男女混住。我们每天都活在恐惧与竞争之中,因为只有一个人能活到最后。”

夜莺姐的眼神变得痛苦而迷茫,“在那里,我们学习的内容繁杂至极,从各种武术到刀枪棍棒,甚至飞机大炮的驾驶都要掌握。为了活下去,我们没有任何的友情可言。曾经,有个女孩和我以姐妹相称,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训练,我以为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我们能相互依靠。可有一天,在一次夜间训练时,我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有些松软。就在我毫无防备之时,整个人瞬间陷了下去。原来那是一个伪装得极好的陷阱,里面布满了尖锐的竹签,直直地朝上竖着。那一瞬间,我惊恐万分,因为我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后来我才发现,是那个所谓的姐妹,她知道我在夜间训练时习惯走那条路线,于是提前布置了这个致命的陷阱想要置我于死地。”

“还有一次,我在上厕所时,刚蹲下,突然一条剧毒无比的五步蛇从厕所里冲了出来。是那个所谓的姐妹,她知道我上厕所时习惯先蹲下再关门,于是利用了这个习惯对我下手。”

我冷笑一声,嘲讽道:“哼,编得倒是绘声绘色,跟真的似的。”

夜莺姐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愤怒,继续说道:“还有一次,在进行武术训练时,我手中的剑突然断裂。就在和对手交锋的关键时刻,那断剑差点让我命丧黄泉。后来才发现,是有人提前在剑上动了手脚,弄松了关键部位。在那个集中营里,每个人都阴险狡诈,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哪怕是在睡梦中都不敢有丝毫放松。”

我撇撇嘴,满脸不屑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信口胡诌。”

夜莺姐没有理会我的质疑,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经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我终于成为了那个活到最后的人。从集中营出来以后,张龙虎就教我各种的道术,每天都会给我喝一碗清水,那一碗清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必须看着我喝完。他告诉我是为了我好,说是我运动量太大,灵力消耗太多,那是他千辛万苦弄来的天材地宝。那个时候,我对他满心感激,觉得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他,就算为他去死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有些不解地问她:“那既然你这么感激他,一直都对他唯命是从,还成为他的女人,后面为什么又想要杀他?”

夜莺姐咬牙切齿,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说道:“因为后来我发现,这一切都是张龙虎搞的鬼!”

我身子猛的一颤,下意识地问:“什么事情?”

夜莺姐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从母亲赌博,到父亲被砍死,再到我被叔母卖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龙虎在背后一手策划的!他就是个恶魔,把我的人生毁得彻彻底底!”

陈清雪在我怀里,虚弱地说道:“这也太可怕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莺姐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他毁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我冷冷地说:“你说的这些虽然惨得不行,但怎么证明?光靠嘴说,我可不会轻易相信。”

夜莺姐冷笑一声回答:“你不是会搜魂术吗?只要对你用这招,不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我当然会搜魂术,可这搜魂术的条件特别苛刻。要是对方实力跟我差不多,我根本就没机会用这术法,也不会有人傻愣愣地坐在那儿让我施展,就算被捆得严严实实,如果我的实力太弱,也破不开他的护身罡气。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住夜莺姐,双手迅速结印,嘴里念念有词:“以吾心神,破汝心防。记忆之门,为吾敞开。真相之光,引吾前行。”刹那间,一股神秘的力量从我的掌心涌出,缓缓朝着夜莺姐的头部笼罩过去。

夜莺姐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随着搜魂术的力量不断深入,夜莺姐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一样,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不停滚落,她的双手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这股痛苦的力量,却毫无作用。

我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搜魂术,不敢有丝毫懈怠,努力在夜莺姐的记忆海洋中探寻着真相。

随着搜魂术的深入,我终于突破了夜莺姐痛苦抵抗所形成的层层阻碍,得以窥探到她记忆的深处。

那是一幅幅无比凄惨的画面,年幼的夜莺姐在冰冷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被父亲无情地抽打;在集中营里,她与死亡无数次擦肩而过,陷阱中的竹签近在咫尺,断裂的剑刃险些要了她的命。

我看到了夜莺姐的母亲在赌桌上疯狂的模样,看到了父亲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也看到了她被叔母欺骗和虐待的画面。

而当张龙虎出现时,最初的温暖与希望之光,到后来发现一切阴谋时的绝望和愤怒,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

每一幅画面都无比清晰,每一种情感都如此真实而强烈。夜莺姐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的嘴唇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喉咙里发出的不再是单纯的呻吟,而是近乎绝望的嘶吼:“啊——停下!求求你停下!”她的双手疯狂地挥舞着,指甲在空气中划过,仿佛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夜莺姐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她的脊背高高拱起,又重重地摔回地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摆弄。她的双脚不停地蹬踹着地面,扬起一阵尘土,却依旧无法减轻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

当我缓缓收回搜魂术的力量时,夜莺姐已经如同虚脱一般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部分。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语,心中对夜莺姐的怀疑已经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和对张龙虎的愤怒。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与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而狰狞。那痛苦的模样,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鬼在遭受无尽的折磨。

我看着瘫倒在地、气若游丝的夜莺姐,心中五味杂陈。刚刚那一幕幕她所经历的悲惨画面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对她的怀疑彻底消散。

陈清雪在一旁看着,虚弱地说道:“没想到她竟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

我沉默片刻,然后走向夜莺姐,蹲下身子,轻轻说道:“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夜莺姐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现在你相信我了?”

我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冰冷,不过声音还是很沉:“最后三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又是怎么从张龙虎和诸葛琉璃手中脱困的?还有,你明知道你身上有封印,你用不了任何道术,可是为什么在最后一战的时候,你却用道术来对付张龙虎?”

夜莺姐轻咳几声,艰难地说道:“我能找到你们,是因为之前偷偷在你身上放了一个追踪器。”

我皱起眉头,问道:“放在哪里?”

夜莺姐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我的衣领内侧,说道:“就在那里,贴得很隐蔽。”我按照她的指示,果然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追踪器。

我接着追问:“那你快说说,你是如何从张龙虎跟诸葛琉璃那两个家伙手中逃脱的?他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夜莺姐喘着粗气,缓缓说道:“当时我受到张龙虎的控制,神志不清,把他们从黑白无常的手中带走后,张龙虎那个狠心的家伙废掉了我的丹田。但我一直装着神志不清,让他们对我放松了警惕。后来黑无常带着阴兵追上来,然后告诉他们这里的地形我提前采过点,知道有哪个地方能屏蔽一切的阴气和阳气,属于混沌三不管地带,他们听了果然心动,后来我带他们来到了一处山洞,诸葛琉璃那贱人立刻就想冲进去。张龙虎还算谨慎,让我走在前面探路。我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走进山谷后,故意弄出一些声响,装作发现了什么。他们急忙跟上来,我就说混沌地带就在前面那个副山洞里。等他们靠近山洞,我谎称山洞里可能有机关,让他们小心。就在他们全神贯注盯着山洞的时候,我迅速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手雷,毫不犹豫地扔向他们,然后顺势扑倒在地,装死不动。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弄得手忙脚乱,根本无暇顾及我。等他们反应过来,看到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是血,就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才没有继续管我,我也因此得以逃脱。”

我怀疑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审视,说道:“就这么简单?他们难道就没发现任何异常?”

夜莺姐用力地摇摇头,神色疲惫地说道:“当时那场面极度混乱,手雷爆炸引发的硝烟弥漫,山谷中回荡着震耳的声响。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前方未知的危险所吸引,根本无暇顾及我是真死还是假死。张龙虎和诸葛琉璃一心想着可能存在的潜在的危险,哪还有心思来仔细分辨我的生死状况,再加上那个时候黑无常已经带人追过来了,他们更没有心思来理会我是否已经死了。”

我冷哼一声,神色严肃地继续问道:“那第三个问题,你为何明知身上有封印,还用道术对付张龙虎?”

夜莺姐咬了咬嘴唇,嘴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说道:“我一直在拼了命地苦苦寻找破解封印的方法,历经无数艰辛,最后总算是找到了。而且之前在张龙虎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曾偷偷地尝试使用过道术,每次都没有出现问题,所以我便天真地以为真的能够摆脱那该死的封印。哪曾想,这一切都是张龙虎那混蛋的算计。”

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说道:“你确定没有别的隐情?”

夜莺姐抬起头,眼神坚定无比,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若有半句谎言,就让我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点点头,说道:“是我错怪你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夜莺姐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咬着牙说:“我要报仇,我一定要让张龙虎付出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们一起,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们三人顿时警觉起来。

“难道是张龙虎的人追来了?”陈清雪紧张地说道。

我握紧手中的黑剑,低声说道:“不管是谁,准备战斗!”

脚步声越来越近,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脚步声在洞口蓦地止住,周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我们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声犹如沉闷的鼓点,仿佛被无限放大,一下又一下,震得人心头发紧。

突然,一个粗犷且充满压迫感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面的人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团团围住,乖乖出来投降,大爷我心情好的话,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贱命!”

我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回道:“少在这儿虚张声势吓唬人,有种的就进来试试,看看谁怕谁!”

夜莺姐艰难地挣扎着坐起身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神色却凝重无比:“看这架势,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精心设下了这个局,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干等着被抓,而且听声音,对方是异闻调查局的人。”

我愣了一下,皱着眉头问她:“那不是你的人吗?”

夜莺姐冷笑一声:“你真以为真的有什么狗屁的调查局?都是哄骗你的,这个调查局的权力也没有这么大,一切都是张龙虎的骗术,你不知道他的手段有多通天。”

我皱眉头不解的问:“不对呀,你不是说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个时候他们只是忙于逃跑,看样子他们已经脱险了。”

夜莺姐沉声道。

陈清雪咬了咬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微微泛白,神色凄然地说道:“可咱们如今这副惨样,要怎么冲出去啊?难道真要和他们硬拼?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我拼着这最后一口气把你们送出去。”

我用力抓着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

我迅速环顾四周,目光急切地在洞壁上搜寻着,最终落在了一处隐藏在阴影中的裂缝上,说道:“也许那里能通向其他地方,是咱们唯一的逃生希望。”

说着,我用力扶起夜莺姐,陈清雪则紧跟在后面,我们极其小心翼翼地朝着那道裂缝慢慢靠近。

就在这时,洞外的敌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往洞里疯狂地扔火把和烟雾弹。浓烟瞬间如恶魔般弥漫开来,刺鼻的烟雾呛得我们剧烈咳嗽,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不仅如此,他们竟还施展道术发起攻击。只见洞外一道火光闪耀,一条熊熊燃烧的火龙呼啸着冲进山洞,所到之处岩石瞬间被烧得通红,热浪滚滚袭来,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火龙张牙舞爪,口中喷出炽热的火焰,让整个山洞变成了一片火海。

我大声喊道:“快,加快速度!”

我们在这极度危险的境况下,艰难地朝着裂缝靠近。

当我们历经艰险终于抵达那道裂缝时,满心的希望却瞬间化作泡影,因为眼前竟然是一条死路。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困住,心一横,决定使出最后的手段。我咬破手指,鲜血涌出,我用手指蘸着鲜血在面前的墙壁上迅速画了一道复杂而神秘的符咒。

我深吸一口气,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以吾之血,破此迷障。符咒显威,通路即开,急急如律令!”随着我念咒的声音响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决然和坚定。

念完咒语的瞬间,墙壁突然“轰”的一声巨响,碎石四溅,尘埃弥漫。待尘埃稍稍散去,我们惊喜地发现,出现了一条仅能容下一人通行的狭小隧道。

“快走!”我喊道。

“快,加快速度!再磨蹭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我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声音在这狭窄的裂缝中回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总算艰难地钻进了裂缝。里面狭窄得令人窒息,黑暗如浓稠的墨汁,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如同盲人一般,只能凭借着肌肤对周围石壁的触感,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艰难前行。

这裂缝中的道路崎岖不平,尖锐的石块不时划破我们的肌肤,鲜血渗出,疼痛阵阵袭来。有的地方狭窄到需要我们侧身才能勉强通过,稍有不慎就会被卡住。而且,地面潮湿泥泞,我们的手脚不断打滑,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身后的敌人穷追不舍,他们手中的火把将裂缝的入口照得如同白昼。“他们跑不远的,给我狠狠地追,一个都别放过!”敌人那凶狠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让我们的心跳愈发急促。他们一边追击,一边不断地向裂缝内投掷暗器,飞镖、暗箭嗖嗖地从我们身旁掠过,有几次差点就命中了我们。

“加快,再快点!”我喘着粗气,催促着大家。

我们在裂缝中拼了命地往前爬,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在黑暗中宛如希望的灯塔。

“出口就在前面!”我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然而,当我们钻出裂缝时,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竟身处一处悬崖边上。脚下是深不见底、令人胆寒的山谷,浓重的云雾缭绕其间,仿佛一张张开的吞噬生命的巨口。狂风呼啸着,吹得我们的衣衫猎猎作响。

“这......这可如何是好?”陈清雪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满满的绝望。她的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就在这时,敌人也追到了出口。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伴随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看你们还能往哪里跑!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恶狠狠地吼道,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中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杀了他们,一个都别留!”后面的喽啰们跟着叫嚣。

他们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尤其是在夜莺姐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眼神中充满了邪恶和贪婪。

“这小娘们长得真水灵,把她抓回去,咱们兄弟好好享用享用。”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淫笑着说道。

“哟呵,这不是大名鼎鼎杀人不眨眼的夜莺姐嘛!”一个家伙不怀好意地盯着夜莺姐冷笑的说道。

“多少人想做她石榴裙下的鬼哟,那脸蛋,那身材,简直是人间尤物!特别是那双腿,啧啧啧,要是能让我把玩把玩,就算少活十年我也愿意!把她抓回去,咱们兄弟可就有得乐了,到时候咱们轮流好好享用享用,哈哈哈哈!”

旁边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夜莺姐这名号响当当的,可没想到今天能落到咱们手里。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可得好好把握,不能浪费了这天赐的美餐!”

还有一个瘦高个也凑过来,流着口水说:“兄弟们,先别着急,等把她抓回去,咱们关起来慢慢消遣,让她好好伺候咱们,保准让咱们欲仙欲死!”

他们一群人肆无忌惮地说着这些龌龊下流的话,眼神中充满了邪恶和贪婪,那丑恶的嘴脸令人作呕。

“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休想动她一根汗毛!”我怒喝道。

敌人却丝毫不在意我的愤怒,继续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夜莺姐望着悬崖,眼神坚定得没有一丝犹豫,决然地说:“与其被他们生擒活捉,受尽折磨,不如跳下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看了看陈清雪,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却依然咬着嘴唇,眼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我又转头看向夜莺姐,狠狠咬了咬牙,说道:“好,那就赌一把!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此时,风声更加猛烈,如同凄厉的哭声。

说完,我们三人紧紧地手牵手,义无反顾地纵身跳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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