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向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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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怎么办？”马天佑哭丧着脸问道。
“保持防御阵型，向南撤退。”李向东这时心里也是慌得要命，现在先保命再说，山西是不能去了，先逃到陕南再说。
“向南？”
“对，向南，要相信我。”
李向东突然大声命令道：“保持防御阵型，向南撤退，不准乱，谁乱我砍谁的脑袋，出发。”
李向东管不了许多了，这个是时候，先保命要紧。
李字营在李向东的命令下，勉强保持着防御阵型，向南缓缓撤退。
马天佑朝马本初中军方向望了望，一咬牙，大声命令道：“保持防御阵型，向南撤退，紧跟李字营。”
曹文诏似乎对李字营和佑字营视而不见，有意无意地绕开这两支队伍，都去追杀其他已经溃散的队伍，道理很浅显，柿子要找软的捏。
曹文诏的关宁铁骑冲杀了几个小时后，就停止了追杀，原因很简单，战马累了，需要休息，明天再杀。
马家军溃兵又很快聚拢了在一起，继续向山西方向逃窜。
“大人，寇首马本初已经授首，还要继续追杀吗？”一位军官问道。
“把他们往山西方向赶，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反正我们也要去山西。”曹文诏淡淡地说道。
“那向南逃窜的两支队伍要不要追杀？”
曹文诏略微思考了一下，“文正，你带400骑兵跟在他们后面赶一下，如果有机会就冲杀一下，实在没有机会就赶回来。”
“大人，放心好了，我一定把那两队伍剿灭，我不信他们总能一直保持防御阵型。”柳国镇毫不在意地说道。
李向东和马天佑尽量避开大路，选择走崎岖的小路。
“大人，有骑兵追来了。”
“有多少兵力，看清楚旗帜了吗，谁带的队。”李向东突然有一种绝望的，这曹文诏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概几百骑兵，‘柳’字旗号。”
还好，不是曹文诏亲自来，估计他带大部队围剿退向山西的义军了，李向东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东哥，怎么办？”马天佑一向以李向东马首是瞻。
“从地图上看，我们现在的位置离南面的一个山脉不远了，只要我们到了那里，骑兵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出发吧。”
“但撤退不能就直接这样撤退，不然很容易变成溃逃。”在李向东的印象中骑兵最喜欢追杀溃逃的步兵。
“那怎么办？”
“我们要以防御阵型撤退，一旦阵型散乱马上停下来整好队形再继续撤退，一定不能急，一旦对方发起冲锋，一定要迎头应对，绝对不能逃，两条腿绝对逃不过四条腿。”
“好，听你的。”
这个策略说起来容易，但实施起来很困难，非常考验队伍纪律性和平时的训练水平，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两个营的拒马数量足够，弓箭和火铳这些远攻能力强于对方，只要不出现溃逃，根本不惧对方几百骑兵。
不久柳国镇带着400骑兵追上了李字营和佑字营，但看到两个营准备充分，正以防御阵型缓慢撤退，感觉有点棘手，更何况这两个营的外围布满了拒马。
“大人，这些贼寇阵容齐整，似乎比之前的贼寇要难对付，现在要不要进攻。”一个百户官问道。
“我们刚刚经过急行军，要不要休整一下在进攻。”另一个百户官说道。
“贼寇就是贼寇，他们只是看起来阵容齐整，试过才知道。”
“不等了，先试探一下，传令下去，骑兵冲锋。”柳国镇说道。
柳国镇身边的亲兵，吹响了冲锋的号角，400骑兵加快速度向李向东和马天佑两营发起冲锋。
李向东和马天佑见官军亲兵发动了骑兵冲锋，马上命令两营停止行军，转换为迎战阵型，把大量的拒马设置在外围，弓箭手和火铳手守在拒马后面，长枪兵紧随其后，随时准备补位。
“弓箭手和火铳手注意了，听命令再射击，火铳手以三段击阵型排列，不得提前射击。”
“大家注意战场纪律，有谁擅自后退，格杀勿论。”
李向东和马天佑不停的大声喊话，部署阵型，不停的地重申战场纪律，如有后退者定斩不饶。
100米、80米、50米...
官军骑兵在距离义军还有大概50米距离的时候，突然加速...
这时马天佑阵营的前锋有部分弓箭手和火铳手受不住压力，不等马天佑的号令居然提前射击，50米的距离对敌人根本就没有多大效果，反而暴露了佑字营训练不足的弱点。
官军骑兵有意无意的把进攻重点转向了马天佑营。
马天佑营也发现这个事情，在骑兵还有二十多米的时候，前锋崩溃了，骑兵轻易地杀入溃兵之中，朝马天佑营的队旗冲去，马天佑拼命弹压，但大部分小旗已经不听指挥，四处逃散，只有马天佑身边最近的两个直属百户队，还能勉强保持阵型，听从指挥。
马天佑马上指挥身边的两个直属百户队，李向东营靠拢。李向东也指挥自己的队伍向马天佑靠拢。
柳国镇发现一时拿不下马天佑，马上命令骑兵追杀溃散的步兵，先找软柿子捏。
李向东对此也无可奈何，自己的步兵又追不上骑兵，只能眼睁睁的官军骑兵到处追杀溃兵，只能靠弓箭手和火铳手射击靠近的官军骑兵。
经此一战，马天佑可谓是损失惨重，估计损失了八个百户队。
李向东见马天佑营的溃散已经无可挽回，只得叫上马天佑一起以防守阵型继续向南赶路。
柳国镇留下的20骑兵则远远的跟在义军的后面。
“这下麻烦了，官军似乎想把我赶尽杀绝，还派了几十个骑兵跟着我们。”
“官军骑兵追杀完溃兵，体力消耗很大，至少今天是没办法再发动进攻。”
“那明天怎么办？”
“拖一天算一天吧，等我们进入山区骑兵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李向东带领一千多人马，继续赶路，等柳国镇带领400骑兵追上来时，太阳已经落山。李向东命令队伍暂时停留，快速生火做饭，吃完饭短暂休息一下，接着马上继续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