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这事不能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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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拂泠心狂跳不止,这不是第一次君镜说喜欢她。
但是又跟以往不同。
那时他们玩玩闹闹,她觉得君镜不错,便也就顺着自己心意走了。
而如今君镜带着这满身伤痕,执拗又认真的强调这一点,甚至还想天下皆知。
反而让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君镜仰头看她,眼底的情绪尽数呈现,喜怒不可形于色的帝王,将自己心底的一切的全部摊开给她看。
君镜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真诚起来的时候,坦荡得让自愧不如。
“阿月,我……我想,不仅仅是喜欢,我对你,应是爱,矢志不渝,此生不换的爱。”
月拂泠:“……啊……啊?等会等会,你别老突然表白,我没做好准备。”
君镜弯唇,低头握住她的手,道:“不必准备,也不必回应,听我说便好。”
“那你说吧。”月拂泠松了口气。
君镜道:“从前我总是不敢让人知道我对你的诸多心思,既怕世人对你污蔑猜测,又怕我的帝王身份让你徒增烦恼,其实又何尝不是害怕旁人对我说:你竟跟你父皇一样。可后来,情难自抑,我还是没忍住。”
月拂泠静静听着。
君镜一天到晚想得可真多。
“后来我知晓你的女子身份,心里更是生出诸多龌龊自私。”君镜似乎自己也很乱,加之受了重伤,表面看起来平静,实则心绪激荡,头阵阵的发晕,想说什么也都忘了。
他只是觉得,他应该让她知道,他已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
沉默半晌,他道:“我从前的确害怕成为君珞那样的人,我拼了命的跟他做相反的事,无论后宫前朝,我不愿做任何一件跟他相似的事,我不愿别人说我像他。”
月拂泠忍不住道:“你就是你,不像任何人。”
“是。”君镜仰起头,眼底波光粼粼,泛着柔和笑意,“因为你,我只要看到你,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看到你,我心里就觉得平静。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哪怕同为帝王,有所相似,我也再不害怕,再不避讳。”
君镜眼尾渐渐染上红,“阿月,明明你就在我眼前,可我还是……好想你。”
月拂泠从没见过君镜这般软弱的模样,那双充满眷恋不舍又带着不安的眼睛,看得她一阵心疼。
她伸手捂住君镜的眼睛。
君镜对她几乎没有防备,任由她捂着。
掌心触碰到眼睫的湿润,月拂泠叹了口气,俯身在君镜唇上落下一吻。
手心的眼睫陡然一颤,在她掌心划过,月拂泠觉得好笑,刚要起身,后脑被大手压下。
不仅没离开,反而吻得更深。
寂静之中,外面的寺庙钟声悠悠传来,世俗之人却在净地深处极尽缠绵。很快,水声与逐渐加重的呼吸声盖住了远处的钟声。
月拂泠仍旧站着,君镜仍旧坐着,她能清晰的听到男人喉结滑动后的吞咽声,大冬天的,她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若说一开始她只是与君镜玩一场恋爱游戏,想着开心便在一起,不开心就随时抽身。
那么现在……她恐怕没办法那么潇洒了。
察觉到月拂泠的动情,君镜探索得更深,齿间轻碰,舌尖搅动,满室暧昧。
月拂泠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声音,有点站不住,她也不敢坐,君镜身上都是伤。
她捂住君镜眼睛的手指用了点力,君镜攻势稍缓。
月拂泠的声音自两人唇间传出,“可以了。”
声音娇软得她自己都吓一跳。
君镜握住她的手背,将她的手移到唇间,亲了一下掌心,望着她的眼眸晦暗幽深,哑声道:“是你亲的我。”
月拂泠:“……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是她完全没有主动权啊!这也要背责?!这跟被反嫖有什么区别?!
君镜道:“那你是否也爱……不,是否也心悦我?”
月拂泠:“别跟我咬文嚼字,我喜欢你,也爱你,不然你那破江山谁爱管?你最好别让我守寡,我……还有点一般都会被屏蔽的情节想跟你试一……诶诶诶诶诶……”
君镜晕过去了。
本就强行醒来,又体弱,不知是不是心绪起伏太大,直接晕了。
月拂泠给他把了脉,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
随后坐在床边,看着君镜唇间的水光,做贼心虚的擦干净,陷入了沉思。
这事可不能外传。
这要传出去,那就是她把君镜给亲晕了。
她得多饥渴啊,才能把人亲晕了。
“哎,造孽啊,遇上了不行的男人,还想试点刺激的呢,看来没指望了。”
她扯了扯被子,准备给君镜盖上,突然看到君镜下身,连忙用被子盖住。
过了会,她掀开看了眼,又飞快盖上,喃喃道:“这高低得写篇论文阐述阐述吧?都晕过去了,这玩意还能……起来?”
啊!她捂住脸,给自己洗脑,“我真不是色批,真不是……”
造孽啊!
她看着君镜的脸,极力的不去想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不知不觉看得入神。
君镜的眉毛又浓又黑,睁眼看人时会显得十分凌厉,鼻梁高挺。
他比之前瘦了许多,五官更显立体深邃,看起来自带高高在上的矜贵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可偏偏这样的男人,在仰头望着她的时候,那么坦诚,那么认真,时而还会因为词不达意而懊恼。
经历过之前与朝臣的斗智斗勇,月拂泠的理智不免会提醒她,君镜如此低姿态其实是故意示弱。
可他的眼神和感情,却让她清晰的感觉到,君镜还是那个君镜,无论历经多少磨难,他始终仰视她,将她置于一切之上。
“烦死了!”月拂泠烦死现在的自己了,什么事都要多想三分。
突然,手指被人握住,君镜不知何时睁眼,“烦什么?”
月拂泠:“你没晕啊?”
君镜:“只晕了一下,还能有感知。”
月拂泠叹了口气,“你睡吧,别管我了,你这老是不睡什么时候能好啊?”
“那你烦什么?”
月拂泠认真道:“爱情总是使人烦恼。”
君镜想了想,说:“所以你承认你我之间是情,是爱。”
月拂泠:“不是,我刚刚就是嘴巴痒,我们是纯情的亲吻关系,俗称:唇友谊。”
说到唇友谊三个字,月拂泠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君镜蹙眉,“这种友谊绝不允许出现在风翊,必须杜绝。”
月拂泠:“我喜欢这种友谊。”
君镜:“那只许与我发展这种友谊。”
月拂泠:“不是杜绝吗?”
君镜:“杜绝了,然你最擅造反。”
月拂泠想笑,“皇上,你还挺招人喜欢。”
“只招你便足矣,叫我名字。”
“君镜。”
“再叫一声。”
“狗皇帝。”
君镜低笑,眉眼溢着温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