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忍心让三哥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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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愉抿了抿唇,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握住他沾上她眼泪的指尖,“因为你我才哭,三哥,要是没有你来救我,我可能就会饿死在那片森林里了。”
“没有这种可能。”霍庭森道,徐愉会错了他的意,以为他的意思是她不会饿死。
“哦,我可能会找到那颗橘子树,然后再撑一天才会饿死。”徐愉闷闷地说。
霍庭森皱了下眉,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指尖抄入她的发间,顺了顺她的头发,“你不会死,因为三哥一定会救你。”
“……”徐愉琢磨琢磨他这句话,忍不住翘起唇角,自顾自开心了会儿后斟酌着小声问,“为什么啊?”
“傻瓜。”霍庭森拍了下她的脑袋,这小东西都问的什么糊涂话?
“你是我老婆,你死了你让三哥怎么办?”霍庭森顿了下,继续说,“你忍心让三哥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夜色壮大徐愉的胆子,她抓高被子蒙住自己半张脸,眸光却时不时像上世纪勇敢的船长越过封锁线那样 偷看霍庭森。
霍庭森轻而易举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在黑暗中微不可见地向上挽了下,俊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
他对她很纵容,但有点像长辈对晚辈的那种纵容,徐愉在心里想,可他们是夫妻关系,才不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霍庭森出生于双豪门世家,又久居高位、手握重权,大多数人在他面前都不免自惭形秽。
徐愉以前怕他,总是不自觉把自己放进“晚辈”这两个字的套子里,她忘记,她早就不是霍淮书的女朋友了,也不用以弟妹的姿态面对霍庭森。
如果她不摆正自己的位置,那她和霍庭森之间就会永远有一层隔阂存在,这隔阂就是“她曾经是霍淮书的未婚妻。”
想通这件事后,徐愉咬着被角望了他一眼,霍庭森在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间,把被角从她口中扯出来,“也不嫌脏。”
徐愉轻轻地笑了下,“三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阿飘,你还会娶别的女人吗?”
“不会。”霍庭森立刻道,他的回答很自然,徐愉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用他动脑筋思考,仿佛这个答案早就刻在他的骨头上,和他融为一体,成为他的信仰之一。
说完这两个字,霍庭森忽然伸手托起她的脸蛋儿,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徐愉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问,“怎么了啊?”
“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霍庭森忽然问,在徐愉还在因为这句话迷惑不解时又说,“怎么今晚总是问一些蠢话?”
徐愉把头一扭,霍庭森收回手,离开床铺,坐在床边的一张靠背软椅上,眸光抓住她清明的眼球,“还有什么问题,一起问出来,省的你晚上睡不着觉。”
他既然说出这句话,徐愉也就不客气了,侧躺着收住他的目光,小声地叫了句他的名字,“你介意我曾经和霍淮书那个渣男谈过恋爱吗?”
此话一出,徐愉就抿着唇等待着霍庭森的回答。
猛烈的心跳震得她嗓子眼发麻,徐愉捏紧被角,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
霍庭森神色淡然,徐愉这么问题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情绪波动。
如果不是因为徐愉,霍淮书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迟迟等不到他的声音,徐愉默默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声音又轻又颤,“我……我和霍淮书谈恋爱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在心理上非常抗拒他的触摸,他……他没碰过我,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亲昵的事。”
这也应该可以算她提前为霍庭森守身如玉吧。
徐愉紧紧咬着被角,心脏砰嗵直跳。
“张嘴。”霍庭森忽然扯着被角说,非常不喜她这坏毛病。
听出他语气里的烦躁,徐愉立刻张嘴松开被角,下一秒就被他捏住下巴,唇瓣被他堵上。
霍庭森掐着她的下巴,低身用力吻着她的唇,就像在森林里那样,似乎想把她融化进自己的骨子里。
没一会儿,徐愉就感觉到自己唇瓣发麻,而霍庭森还在狠绝地蹂躏她的唇。
“三哥。”徐愉小声喊,“疼。”
“疼就对了。”霍庭森松开她的唇,墨眸深深地凝视她,徐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被他这样看着,她竟然心虚!
伸手拧了拧她的脸蛋儿,声音低哑微沉,“以免你脑子里再出现一些无意义的问题。”
怕徐愉再误会,霍庭森说完那句话后沉声又加了句,“徐愉,三哥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你要是再故意向我提及你那个前男友,我绝对会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
一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徐愉就忽然想起了上次她发高烧那件事,顿时脸颊绯红,忙不迭点点头,“我知道了。”
“徐愉。”他忽然低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惹得她半张脸都开始发酥,“不管你以前属于谁,现在以及以后,你都是属于我的。”
“From now on, you are mine.”他低沉的声音再次用英文强调一遍。
徐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讨好地在他脸颊上吻了吻,“三哥,对不起嘛,你别生气。”
“没生气。”霍庭森道,深眸晦暗,就是有点不爽。
“真的?”徐愉忐忑地用不相信的口吻问。
霍庭森终于失笑,摸了摸她的头,“真的。”
徐愉眨了眨眼睛,很相信他这句话,霍庭森只是占有欲比较强,三哥倒一点不小气呢。
他的黑卡被她花出去那么多钱,徐愉都没见霍庭森在她花钱这件事上眨过眼睛。
这一来二去,堵在徐愉心里的问题被解决掉后,她又开始犯困,懒趴趴地打了个哈欠,向霍庭森说了句晚安后,就逐渐睡去。
这一晚,霍庭森等她睡着后才暂时离开病房去公司加班。
第二天一大早,徐愉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身体上的疼痛比昨晚稍微减轻了些,徐愉双臂撑着床坐起身,抬手拿起一旁的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除了额头上的一块纱布,其他都还好。
“进来。”徐愉道,把镜子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