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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果不其然,我们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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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赤塔时候,五哥要和朝军子联系,温州庄给制止了,只是叫黄毛到大市场后身先去打探一下。这一去,好久没有回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温州庄也在地上来回地踱步。

三瘸子的这个分舵地点选的非常地好,正好在赤塔市郊。一条小河湾绕着这个小村子。环抱着流水,财源广进,这里的风水真是绝佳。我不知道俄罗斯这边信不信风水,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文化,还真是能指导全世界。我们在这里住上几天,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的消息,就连谢尔盖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静默三天,这是我和温州庄事先之前定下的策略。

我分析谢尔盖那边应该是火烧眉毛了,他肯定没有跟我说实话。朝军子这边就是证据,如果贸易公司一点事也没有,那就是一切安全。如果那边真的出事了,谢尔盖百分之一万是开始顶不住了,肯定要着急甩货。

正当我们焦急等待的时候,黄毛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到了。老板,大市场那边的贸易公司出事了,公司被砸了,所有的窗户玻璃都被砸的稀巴烂,所有的东西也都被翻得稀巴烂。

我问,朝军全家有事吗?

黄毛说,朝军子全家早就躲起来,公司所有的账务也都搬到安全的地方,除了点皮毛,没有受到半点损失。

我一听到这里,心还算落到地。幸亏提前吩咐朝军子早做准备,这小子还真的执行力迅速,要是有半点松懈,这把可就不是砸玻璃那点小事了。可伊尔库茨克那边究竟慌乱到什么程度,他们暗地里的行动也是够迅速的,能这么快知道我们即将去赤塔的消息。我心里疑问重重,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而且我们一直都在车上,丝毫都没有离开。能办这个事的那就只剩下一个人,就是谢尔盖。

不能,我还是没有放弃他,他也是讲义气和信用的朋友,不会的。我问黄毛,能不能知道是哪些人砸的公司?黄毛说,我正要说,就被你打断了,我还以为你自己知道呢?说完,他低声地在我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又是这帮子日本人,我猜的没错,小日本鬼子真是阴魂不散啊。那就很符合他们的习惯了,他们是有步骤、有计划、有目标的整体安排和部署的。

当下最重要的是隐藏起来,先不要暴露自己。我最期待的是谢尔盖能够大获全胜,当然胜负早已经成了定局。老人家不是说过吗,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成了这场棋局里面的隐形人,世界上没有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里,我们真的连门都没有出,所有的电话都是关机的,静悄悄地等待着结局的到来。三瘸子闲着实在没事,就和大家商量起玩扑克,斗鸡。这一招果然奏效,五哥、黄毛都加入其中,每天玩的天昏地暗。温州庄倒是这个时候,一点也提不起兴致来。成天愁眉苦脸。

我躲在里屋的沙发床上,尽情地享受着难得的慢生活。每天看着阳光升起来,又落下去,夕阳洒满整个木头窗户。晚上,星星爬满了银河,连眼睛都不眨。非常纯净的星河横亘在头顶,从窗户窗子里望去,我们变得非常地渺小,如同那些蚂蚁,为了一块面包屑,大打出手。有时候,我也会拿起我从内地带来的《三国演义》,读一读三国时期的兄弟情义和征战沙场。我很难体会到那个年代的人,如何面对纷繁复杂的矛盾。除了打打杀杀,剩下的就是爱恨情仇了,不过书里面根本没有写。

饿了,就在冰箱里找点可以吃的蔬菜或者冻的肉,支起大锅,把各种骨头肉一呼,粘点盐,吃起来还挺香。当我们处于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安静时候,其实内心深处总是有着某种彷徨和挣扎,期盼着日子快点过去,而时间好像一直都在和我们开着玩笑,依然不紧不慢地爬行。

这处山脚下还真是个室外隐居的好场所,绕着小屋的河流哗啦哗啦地流着。起初的几天,我根本睡不着,就好像听着永远不变的时钟滴答声,越想越听越闹心。后来,干脆就不听了,全当是睡眠曲,哗啦啦节奏,仿佛住在火车站前,听不到火车的声音睡不着觉。人往往有时候就是这么贱,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找点刺激,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存在。

三瘸子这几天被这几个年轻人给玩得输了不少钱,他不检讨自己的牌技有多臭,而是一个劲儿地说他们俩联合起来,一起出老千,一副玩得起输不起的样。

我戒烟之后,特别烦满屋子的烟味儿。一闻到就恶心呕吐,都养成这个臭毛病了。倒是温州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烟捡了起来,坐在窗户边,一颗接着一颗地抽着大雪茄,烟草的味道竟然让我有一种久别以后的重逢。

三天以后,赤塔虽然远离伊尔库茨克,竟然在夜里实行了军管,无关紧要,谁也不允许出门。待在家里等着传达最新的要求,我们这边的消息来去的都很快,即使是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依然不受影响。这还的感谢安德烈大叔建立起来的联系通道,说白了在非常时间总是能听到最新的信息。

这套秘密的信息通道,是通过一个叫大克里的阿塞拜疆人建立起来的。他们用最古老的传输方式,信鸽。每天晚上,我们都能收到从伊尔库茨克带来纸条,绑在信鸽的腿上,不远万里飞过来的。给我们信息的是个阿塞拜疆人大克里,我在伊尔库茨克的时候认识的。我曾经救过他的命,那天下午他得了重感冒。在远东高原得了重感冒简直就是活受罪,氧气本来就少,空气干燥又冷,鼻子不通气,而且还发烧。当地诊所里的医生原来是个兽医,专门给大牲畜看病的,想想都后怕。那种大针头直接囊到大牲畜身上,下的是蒙药。这个医生给人看病也是这个理,当时给他下的就是猛药,一种激素叫地塞米松。这种药能快速激发人体的潜能,短时间内迅速提升人体的免疫力。

不过,这种药要是用多了,身体里的电解质钾就减少了,就会出现神经传导的障碍。这就是短时间内四肢瘫痪,不听使唤。如果不及时救助,很快就会危及生命。

可是这哥们竟然在自己身体都不停使唤的时候,还能在电话里呼叫到我,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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