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战斗才是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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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撤回来,这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把我的想法与谢尔盖进行了沟通,他说,在待下去,非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
怎么办?五哥给我带来的消息,说是已经有人开始暗中调查了。
我把温州庄、五哥、三瘸子还有黄毛叫到一起,温州庄的意见是等到这边消息一发布,咱们就撤。三瘸子倒是正气凛然,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五百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五哥没有意见,全听老板的。
我说,当年在赤塔干服装买卖的时候,咱们和当地的地头蛇干的不亦乐乎。那个时候,我们是为了生存而战,如果被打败了,我们都得完蛋。如果不打,我们一点儿也站不稳脚跟。可以说,那个时候是生存之战,时过境迁,现在我们处于发展的大好时机,路上突然来了几个臭虫,除掉和不除掉可能不不太会影响大局。谢尔盖可不一样,他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稍微有点纰漏,他就有可能在劫难逃。
温州庄说,这确实是个事,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退路,我都已经布好局了,说啥也得等他们往里钻。说白了,这就是我的智慧体现我的价值。我可不为了挣那点破钱,关乎我的名声。
我说,谢尔盖也是咱们的好兄弟,他的兴旺发达直接影响到远东贸易。我同意温州庄的观点,但我们也不能蛮干,那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三瘸子说,在远东这么些年,什么阵势没见过,都是虚张声势。我给你们找避难所。
我说,对方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我们,眼下是明天新闻发布,得看看实际效果。谢尔盖那边也开始动手了。
温州庄说,我就说嘛,那些无缘无故调查的礼帽,肯定是有说法的。如果真是谢尔盖的队伍,那我们可是如鱼得水。
我说,谢尔盖没有跟我说具体什么情况,他在莫斯科那边也不能白闲着。眼下,咱们先撤到后贝加尔斯克倒是个好主意。那边有三瘸子的地盘,实在不行,咱们就脚底下抹油,赶紧撤回到满洲里。
三瘸子说,那肯定没问题,海关、地面都熟。再说,后贝加尔就那么大块地方,去哪都方便。
伊尔库茨克这边的公司还得正常运转,我们在这边的木材生意依然是红红火火。远东这边的原始森林这些年开始控制,村子里面村民必须有森林砍伐证才能伐木。这套证件相当于营业证,在这边的政府里非常地吃香。这边的公司经理,在这段时间收购很多的木材加工厂,这样我们就可以规避这些木材采伐的许可。虽然法律是禁止的,老毛子为了挣点钱,肯定是不择手段。比如,木材厂也经常地收购一些来路不明的木头,当地政府不说,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木材肯定都是盗采的。能够采伐这些木材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战士。
我们这边的公司还在代理远东的金融承兑,这片业务肯定是得益于安德烈大叔。他把莫斯科那边远东银行的汇兑,都承包给了我们公司,海量的金融清算更是在我们这个小公司里进进出出。当然,我们只是明面上的合法公司,从公司成立之初,我就跟谢尔盖有个君子之约。公司只做合法合规的业务,其他业务一概不做。这里面,也包括温州庄反复跟我要做的地下钱庄。这小子早就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从内地来的老板和到满洲里采购的俄罗斯老板,都缺少这么一个中间平台,如果走正常的关贸,利润的一大半都上缴给了远东政府。它抽一成也是正常的事,只不过,它们抽的可不是一成,是很多成。
温州庄脑袋活,他打算将公司作为贸易的抵押物,把双方的贸易金额都回笼到一起,谁挣多少,谁赔多少,一清二楚。这笔买卖正好和远东银行做的重合,我从一开始就反对这件事,温州庄也没有再提。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如果真的将谢尔盖抬上去,温州庄可谓功不可没,我再核计这个时候温州庄会不会提出这个要求。那样,我就得提前和谢尔盖商量,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蛋糕就这么大,切多切少的事。
也可以成立一个新的金融公司,把这种地下钱庄的买卖合法化,这是我一直都在研究的课题。只有这样,才能一了百了。既满足了温州庄的愿望,又给谢尔盖一个交代。当然,这是下一步的事情。
大家都散了,三瘸子这个时候去安排后贝加尔那边的安全屋。温州庄也和五哥收拾东西,电话那边铃铃铃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谢尔盖。
只听那头谢尔盖兴冲冲地说,莫斯科这边远东银行的一位董事叔叔出面了,将去克林莫林宫专门给我办这个事,时间节点就看明天你那边的新闻头条啦,加快炒作。
我说,董事叔叔的事我可鞭长莫及,只是我们已经准备撤到后贝加尔斯克。你不在这里,我们这些小虾米肯定拧不过那些大鱼,得保存实力,他们都是粗人,干点糙活没问题。你们的大事,你们办。出拳一定要出一记重拳,记住,干到底眼里。
谢尔盖电话里说,光头党那边我也安排了,听说阿塞拜疆人马上就会出动,那个议长的后台听说跟他们有关联,赶紧跑路为上策。
这个谢尔盖还给我安排道,我总不能没看到结果,就开溜吧,那样也不符合我的性格。眼下,新闻炒作的热点可是最最需要安排和盯紧的。我赶紧让温州庄和三瘸子再确认一下,明天早上四点的各种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千万不能错过。
五哥将早上的车也都准备妥当,就等着那边一发布,我们也就启程。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拨通了朝军子的电话,电话那边响了很长时间的振铃,就是没人接电话。莫非这个电话已经不是朝军子的电话了,我心里有点疑惑。赤塔那边的大市场,一直都是朝军这边在帮忙撑个局面,我也得让他们有个准备,防止事态向另外的方向发展。
从乌兰乌德往后贝加尔斯克走,路上可真是够辛苦的。早晨天还没亮,开车直奔东北方向。这里长相蒙古脸的俄罗斯人真的很多,他们起的太早了,游牧民族天性就喜欢四海为家。他们并没有真正想定居的地方,仅仅只是寻找一个安心的居住场所而已。黄毛开车,路上地广人稀,车开出赛车的效果,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汽车,偶尔遇到几个骑马的放牧人,估计也是苏武那个年代的垦荒人后代。
三瘸子上车就睡,呼噜打的能震天。温州庄眼睛瞪的跟灯泡一样,好像要抓耗子的小猫。伊尔库茨克那边的新闻报纸媒体,已经开始进节目上刊了,这天凌晨注定是一个不宁静的清晨。太阳起的早,就连公鸡啼鸣也嘎嘣脆。
温州庄手里盘着从内地带来的手串,一个个地数着珠子,嘴里在那念念有词。他一到战场上,就是求佛祖保佑,我总是问他临时抱佛脚有用吗?他不信,总是现用现上香。
忽然汽车猛地一个急刹车,好在我们都系着安全带,才没有被甩出去。三瘸子骂了一句,黄毛,你他妈会开车不?
温州庄手里的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个劲地叫赶紧找串儿。我说,怎么啦黄毛?黄毛也是一激灵,喊道,好像刚才撞上什么东西,这道真是颠簸的厉害。我问,是人还是野生动物。黄毛说,不知道,有点模糊。我们的车是加长版的福特猛禽,只有这种车才配在这种旷野里狂奔。车是绝对的安全,就是翻个个,也绝对伤不到车上的乘客。我唯一担心的倒不是碰上什么碰瓷的,我最担心的就是那边道上暗处人得到消息,是我们在后面策划,提前在我们的必经之路进行暗算。
我们几个从猛禽上跳了下来,趁着刚刚擦亮的天,往回找了一会,路边上全是血,一大片。黄毛说,糟了,出车祸了,准是碰伤人了。
我说,你慌个屌,这么荒郊野岭,怎么可能会有人,一定是野兽。
黄毛说,不像,血可是挺红啊。
三瘸子和温州庄没有下车,还坐在车里等消息。我告诉黄毛,往车的旁边的沟里看看究竟是个啥,要是人,咱们赶紧跑路。
黄毛战战兢兢地往旁边的沟里看,把手电打的通亮,该不会是僵尸吧,这个地方经常闹鬼。我告诉黄毛,不用慌。黄毛说,你怎么不来。
远处树丛里好像一直在晃动,我说,你把手电往那片树丛中看看,是不是傻狍子,这地方很多这种家伙。黄毛照过去,还真有一个像小鹿的头在树丛深处晖晖地喘着气。果然是一头小鹿,受了伤,我的一颗心总算放到了肚子里,真是虚惊一场。
黄毛要下到沟里,把那只受伤的小鹿带回来,好吃鹿肉。我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都什么时候啦,还扯这个。赶紧看看车有没有受伤,马上上路。猛禽这个车真是太皮实,想让它受伤都不容易。
温州庄在车里摩挲着,手串在车前座的夹缝里找到了,又嘟囔起来,好像是某种经文。我们上了车,这款改装的车后面还有一个可放倒的小床,五哥前天晚上喝酒,喝的有点多,发生了这么大个事,愣是没有将他整醒。
电话恰好在这个时候不期而遇地响了起来,我一看电话是谢尔盖打来的,连忙接了。电话那头谢尔盖非常兴奋,大声地唠叨道,你们干的太漂亮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上午那个议长,大概率彻底从伊尔库茨克消失。
我问,你们难道这么残忍,直接将人家给剁了。
谢尔盖在电话里大笑,什么剁了,莫斯科这边已经开始不信任他,听说凋令上午就到,他应该去到立陶宛报到了。
我连忙问,那我们还回去吗?也没有这么必要了吧。
谢尔盖说,我这边的光头们早就埋伏在伊尔库茨克的市政厅,还有那条最重要的远东铁路和公路上,放心吧,没事。不过,我听说,这个议长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个日本人来了。这货,可是坏的很。
我说,怎么还有日本人,是不是上次贝加尔湖上的事,惹出的麻烦?
谢尔盖说,也许可能吧,这个议长肯定还有后手,政治的角逐就是妥协,没有绝对的胜负。东亚人,就由你们来对付吧,我可没有他们那些鬼心眼子。
我说,如果跟那个老三井有关系的话,那也一定知道我,也一定知道我们正在走的路线,看来是在劫难逃啊?!
谢尔盖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阿塞拜疆人,我已经安排暗中保护你们,不用怕。这边的议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无论是在家还是公司,还是路上。
我说,小日本子我来搞定,就是有一点我还不太明白,你们的情报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谢尔盖说,忘了告诉你了,安德烈大叔送我进修的是克格勃。如果还是那伙日本人,一定别忘了想尽一切办法,彻底消除障碍。另外,我告诉你,在赤塔有个安全屋,里面有你们需要的。挤在教堂后面。
我嗯了一声,还没等我往下说点什么,那头电话就挂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