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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尘埃落定 温州庄终于回来了 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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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宿,我很劳累,外加上聚会操劳,一倒在丽莎给我准备的卧室里,昏昏沉沉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第二天晌午,太阳已经爬到了山顶上。电话里有好几个未接的电话,五哥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知道伊尔库茨克那边可能有好消息,我连脸都没洗,赶紧给五哥打过去。电话那边五哥正在吃饭,简单寒暄之后,五哥说,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听哪一个?

五哥都不知道我这边早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有心思跟他玩猜一猜。我说,好消息,好消息,先听好消息。五哥说,温州庄和阿廖沙昨天都有信了,这两个人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好好的,温州庄今天上午还到公司来。就是明显感觉到脸色蜡黄,身体虚脱的样子。

我问,那你问没问阿廖沙啥情况,知不知道谢尔盖的消息。

五哥说,那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坏消息,听一个朋友说谢尔盖死了,被扔到贝加尔湖里啦。

我一听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赶忙说,那不可能,五哥你这几天啥也别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确认之前,所有的消息都是假的。你的朋友是干嘛的?

五哥说,我一个老乡年轻时候在伊尔库茨克混街溜子,平时在酒吧混点事,帮助别人推点假酒。说话也是没有个准头子,说不定想坑我点钱。

我说,这就对了,要是有死信儿,谢尔盖这个大人物早就在当地电视媒体都爆出来,所以这些消息都是混淆视听,别轻易信。

五哥说,我也这么说,那个老乡说,要是能给他一笔钱,他能给找到。

我说,别听他在那里瞎掰了,这是个骗子,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他。

放下五哥的电话,我开始琢磨起来。这个五哥啊,一点大脑都没有,别人说句话,他就当成宝贝,一点也不求证一下啊。把我的思路都给打乱了。这个谢尔盖究竟是耍的什么名堂,没必要啊!丽莎听到我起床了,赶忙过来问我吃不吃饭,我哪顾得上那一口啊。我忽然怎么把温州庄给忘了,还有那个阿廖莎,于是,我把温州庄的电话给打通了。电话那头是温州庄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老板,前天晚上的事只有你知道,别人谁也不能说,尤其是回国之后的小茹子。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谢尔盖那边翻天覆地的事情,我也没有跟他说起,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温州庄你就少跟我扯犊子啦,那天晚上你不在家,为什么不给我回个电话,害得大家都跟着你操心。

温州庄说,要我说啊阿廖莎这个屁股实在是大,能给我坐折喽。

我说,我不跟你扯淡了,谢尔盖失踪了,就在那天晚上,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温州庄说,该不会被那帮子阿塞拜疆人给绑架了吧,他们有仇口。

我说,不会,阿塞拜疆人没有这个大脑,再说了,那里与赤塔隔的又那么远,除非是事前就预谋好,而且这个计划一定是天衣无缝。

温州庄说,看对谁有好处啦,好处大啊,远东这块不也是人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个提议倒是对我挺有帮助,谢尔盖被谁抓走,这可能对谁有好处。温州庄这个老小子在道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绑票这套,早就熟套子这路子了。我还真的让温州庄好好去探探路,不知道过几天还会有什么样的好消息,也有可能是坏消息。我没有跟温州庄唠更多,就把电话打给了阿廖莎,听那边精气神十足,又是一阵酒吧蹦迪的声音,阿廖莎大声地在电话里跟我喊,她正在玩,没时间接我电话,等着玩完了,再给我打电话。我一听,就知道她也一定不知道谢尔盖的事情,果然这个事情远比我想象之中的蹊跷。

简单洗漱完,我坐在餐桌旁,丽莎早就将酸黄瓜和大列巴、红肠给我准备好了,还有我最爱吃的罗宋汤,丽莎说要给我醒醒酒。三姥爷正眯缝着眼睛坐在桌子旁,我很奇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三姥爷竟然是不管不问,难道他的脑袋是彻底被脑血栓给堵上了,开不了窍了。我有点对三姥爷生气,虽然这些年,公司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打点,从来都没有让他操过心,可毕竟也得扶上马送一程啊。

三姥爷看着我开始吃饭,终于说话了,大外孙子啊,我知道你这次回来肯定是有心事,要不然你也不会大老远过来找我,说吧,啥事把你给愁的。我把在伊尔库茨克的事详详细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接着我又把从五哥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通。

三姥爷左思量右思量,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倒上一壶茶,说到,这里面总是差点什么呢?没有理由啊,谢尔盖刚刚把货物联系上,顺利出货了,即使是遇到阿塞拜疆人,他们也不知道,没有理由一定要被他们抓走了。要是真的抓他,在酒吧就直接抓了,你肯定是忘了什么事情没说。

我仔细想了想每个情节,也没有落下的。我只有一件事没有跟三姥爷说,就是温州庄和阿廖莎扯犊子的事。这些事实在是太丢脸了,没有必要跟三姥爷说,还给他带来无限的烦恼,男男女女就那么回事吧,多大岁数都有冲动的时候,然后就是冲动的惩罚。

是不是这件事没有跟三姥爷交代啊,果不其然,当我一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三姥爷马上反应过来,好像我听不到大声跟我喊,赶紧给大连的浩程打电话,谁也不能出公司半步。

与其说是梦想,不如说是某种不安,某种从九十年代就开始的那种不安。当年,大部分人如同三姥爷一样,领着买断工龄的微薄薪水,散落到各地去谋条生路。三姥爷的兄弟其中老大,有的在十二线蹬着倒骑驴,给过往的菜农们拉拉脚;老二凭着钳工的手艺,在十三纬路摆个修自行车的摊子,维持着自家不饱不饿的生计;还有的像驴姐混迹在老北市的舞厅和街溜子,最后上岸成为了老北市烤串的小老板;当然,也有像黄毛那样没有手艺、没有门路,趁着月黑天高,劫点小财锒铛入狱。

三姥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远在大连金州的浩程,刚出实验室就发现果然有人跟踪,这两天一到半夜就收到了骚扰电话。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博士的同学,无缘无故被车给撞了一下,好在那个点正好有警察在,只是受了点轻伤。这些蹊跷的事一凑到一起,很奇怪,可是外人一听,很气愤。比如刚叔,就气的五雷嚎疯,跳着高非要把肇事的那个家伙找出来,撕成碎片。可我一听就觉得这里面有故事。

冷静冷静,我把前前后后这些事联系到一起,虽然谢尔盖到现在仍然没找到,但我坚信他一定是躲在某个暗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同样的事情可能要在大连发生,所有这几个事情串成串儿,我还真是整理出个头绪来,更加坚定我从俄罗斯逃出来是个最最明智的选择。如今,肯定有伙人躲在暗处,破坏着我和三姥爷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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