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灵术师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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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深深的看了萧泊晟一眼。
“我叫云方澈，目前是二阶巅峰灵术师，御灵在编人员，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是你的直属领导了，叫老大。”
“老大。”
“哎，真乖，以后老大罩着你。”
看着以他激动的样子，萧泊晟有些无语，这老大，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啊.......
云方澈带着萧泊晟上了酒吧三楼，布置很简单，三个房间，打开挂着办公室牌子的门。
里面是典型的办公室陈设，最里面一个玻璃隔出来的小房间，挂着百叶窗，外面四个办公桌拼成正方形，办公桌上空空如也。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云方澈，后者倒也没卖关子。
“以后这里就是你上班的地方了，倒也不用打卡，来不来这里都行。我搞这么个地方，主要是为了给以后的队友一个家的感觉。随便挑一个工位，填一下表格，明天你的装备就能到了。”
“还有别的同事吗？怎么都是空的，那我就选靠窗这个吧。”
“现在就我们俩。”
“那你准备这些？”
“御灵内二阶以后，行动方式主要分两种，一种是独自行动，这样的话任务会没那么频繁。
第二种就是组队，三阶或者有足够功勋后可以申请成为队长，组队后任务会相对更多，但是整个队伍共享任务。队员要队长自己招募，一个小队最少四人最多六人，不过一般以五人为最佳。
一般灵术师都倾向于第二种方式，毕竟小队共享任务，即使自己因为生活方面的事情而错过任务也不会扣功勋，因为只要小队其他人完成了就行；另一方面，行动也要安全许多。
我三阶以后就能成立队伍了，所以提前准备了这些。怎么样，二阶以后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队伍。同意的话，我们队伍就有三个人了。另一个是个美女哦。”
萧泊晟将手按在桌子上，义正言辞：“什么美女不美女，我是这种人吗。老大你可是带我打开超凡世界大门的人，我不加入你的小队加谁的。”
“好小子，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美女现在在哪呢，有照片吗(☆▽☆)。”
“.........”
云方澈难得的无语了几秒，才继续开口：“加入小队前，任务会通过短信发送到你手机上，前期我算是你的监护人，你的任务也会发给我，我们一起去，直到某次任务的评定中，你可以独立行动。
一旦有任务，不要错过，不然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灵兽，产生的后果谁也不愿意看到，至于会根据影响扣除功勋什么的，倒都是小事。
功勋类似游戏货币，每次任务结束，根据难度和完成情况获得，功勋可以在我们御灵内网换取灵术、武技、灵器、圣遗物，御灵成员之间交易一般也是用功勋。
填一下这些吧。”
云方澈拿出几份文件，萧泊晟翻看了一下，个人信息登记表、保密协议，还有一份心理评测问卷。
“保密协议要求你所作的与接触到的一切不能泄露，个人信息登记是为了方便给你配置标准装备，不过一般就是一些方便行动的证件，至于心理评测，是对你这个人内心性格进行评估，来确定你是否适合这份工作。”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萧泊晟认真的填写了个人信息登记表、提交了心理评测，阅读了保密协议的内容，值得一提的是，保密协议并没有签名，而是滴血，血液滴上去后，协议上的名字便漂浮了起来，最终消散在空气中。
看着萧泊晟惊讶的目光，云方澈解释道：“这是一位千年前的一位前辈灵纹的特殊能力—《契约》，通过灵纹加持的契约生效后，违反契约者，所有体液会逐渐僵化，最终化为石雕。
前辈临死之际，通过特殊手段将灵纹转移到了一支笔上，也是御灵的第一件圣遗物，后续的保密协议都是用那支笔及其衍生灵气书写的。”
又一个新名词，将疑惑憋在心里自己猜测，从不是萧泊晟的作风：“圣遗物是什么？”
“可以通过灵力驱动的器物分两种：灵器和圣遗物。灵器是受到灵气影响，在一定条件下得到的一种器物，一般注入灵力就能激活它。圣遗物则是先辈们去世后，他们的灵纹在一定条件下附着到灵器或者其他东西上，得到的装备。
两者只是因为出现原因不同，本质都是供灵术师使用的装备。比如之前你看到的那个三角旗帜就是灵器的一种。”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的原因，两人就继续聊了下去。当然，主要是听云方澈吹嘘自己的经历，不过萧泊晟也获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不同的灵纹升阶方式不一，所以他需要等明天设备到了，才能拿到御灵评估中，最适合自己的灵纹的淬炼方式。
而自己的灵瞳看到的气就是灵气，不过目前只是一阶的自己暂时也没法沟通灵气，释放灵术。
“灵纹是搭建在灵气与人类精神之间的桥梁，灵术师中有普遍规律，除了部分特殊灵纹，距离大脑最近的灵纹，天赋越强。比如额头、眼影，不过你的是在瞳孔中，不会弱，灵纹效果是什么？”
萧泊晟思考了一下，将自己这些天总结的告诉了云方澈。
“星瞳，我是这么称呼激活灵纹的状态的。星瞳状态下，能加快我的反应速度、思维速度和身体掌控能力，可以感知到灵气的存在与流动方向，应该就这些了，因为信息差，我暂时不能确定还有没有其他效果。”
“一阶就能感知到灵气，不愧是眼睛中的灵纹。不过我也不差，就御灵给出的评价，人类史上第二个有记载的双生灵纹，而且和第一位双生灵纹的的前辈一样是水火灵纹。
不过我们的灵纹位置刚好相反，那位前辈最终成就是至尊，所以只要我不算太蠢，跟随前辈的脚步，最终也能成就至尊。”
无视了云方澈自我吹捧的话，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个名词吸引：“至尊是什么，灵术师的等级吗？”
“什么是至尊？不是吧，你这都不知道。”云方澈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可置信，随即想到他才刚刚接触这些，立马换上抱歉的表情：“哦哦不好意思，忘记你今天才知道灵纹这东西。
灵术师按照灵纹开发程度，分六阶。一到六阶分别称为启灵、通灵、超凡、入圣、至尊、神。
一阶启灵，初步接触灵气，处于灵术师的启蒙阶段，这个阶段的灵术师对比普通人，只多一个灵纹自带的天赋。战斗手段基本靠身体素质，灵纹起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当然，觉醒灵纹的灵术师，身体素质的上限与提升速度都要要比普通人更强。
一阶最有用的灵纹天赋，应该就是那种强攻型的，即使不能沟通灵气，天赋也可以给予他们自身不错的战斗力。
二阶通灵，可以感受沟通引动灵气，将外界灵气转化为自身灵力，释放灵术。但是实际上，二阶灵术师能够储存灵力没有多少，灵气转换效率也不高，所以二阶更多的是使用灵力强化自身肉体用于战斗，而不是浪费灵力使用灵术。
另外进入二阶时，灵纹天赋会有一个蜕变，根据灵纹不同，变化也不同，可能是新的天赋，也可能是原本天赋的强化。因此二阶战斗手段以灵纹天赋为主，辅以参杂了灵力的武技。
三阶超凡，灵术师的分水岭，踏入三阶是灵术师正式超脱凡尘的标志，可以通过灵气改变生命层次，寿命会极大的提高。
同时也因为生命层次的变化，三阶能够储存的灵力变多，释放灵术变得得心应手，但是三阶的灵术师，精神力没有强化，沟通灵气、引动灵力依然有一定的滞涩感，因此刚刚三阶的灵术师战斗手段还是以武技为主，灵纹、灵术为辅。而老牌的三阶灵术师则因为适应，战斗偏向灵术为主。
要我看来，二阶才是灵术师的分水岭，沟通灵气才是灵术师的本质，三阶的生命层次、寿命这些不够是灵气强化的产物罢了，你说是吧？”
“嗯，是这个道理，那三阶以后呢？”
“四阶圣者，精神力蜕变，可以说是大幅增长，举手投足间便可沟通天地灵力，新陈代谢被吐纳灵气取代，寿命大幅度增加。此时的灵术师方才对得起灵术二字，战斗以灵术为主要攻击方式，灵纹为辅，武技为手段。
不过四阶也是一道坎，几乎所有灵术师都能到达三阶，但只有千分之一的灵术师才能步入四阶。
五阶至尊，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标志性手段为领域，在领域内的至尊即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六阶成神。”
“成神？”萧泊晟的心神一下就被云方澈最后一句吸引。
“对，按照描述，六阶已经不能被称为生灵了，而是神灵。但是从没有人达到六阶，也没人知道怎样到达六阶。千年来几位传承至尊无数次尝试，都没能突破，上一位水尊者到临终前甚至怀疑人类根本不可能成神。”
萧泊晟疑惑了：“传承至尊又是什么，而且既然没人达到也没人知道成神方式，那为什么会有神阶这个等阶。”
“等阶之分的说法从御灵成立之初就存在了，但没人知道为什么会有有六阶，无论是前人的经验还是等阶之分都说明了人类的极限是五阶。我怀疑留下这个资料的前辈见过神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灵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传承至尊是指一类至尊，据说是上个文明纪元留下了一类特殊灵纹，这些灵纹具有一定的意识，在灵术师死亡后会自动出现在合适的人身上，用灵纹中存有的经验去带领该灵术师快速成长。
一般在传承灵纹的帮助下，短短几年，这名灵术师就能达到五阶至尊，而灵纹中的战斗经验依然有益于灵术师，所有具有传承灵纹的至尊普遍要比普通至尊强。
不过这么多年来，灵气衰落，灵术师也越来越少，普通的灵术师更是没几个能到至尊。而我，就是被称为百年来第一个，最有可能百年内晋升至尊的灵术师。
传承至尊有四位，神龙见首不见尾，以后有机会遇见再去了解吧。你现在才一阶，不用了解那么多，以防止好高骛远。”
第二天早上，萧泊晟很早就醒了，昨晚两人聊了很久，了解到了很多灵术师的趣闻轶事。酒吧三楼的其他两个房间一个是自己一间，另一个是云方澈妹妹的，不过她还没来，这房间也没收拾，所以让萧泊晟借宿一晚。
房间自带阳台、卫生间。至于妹子，先不谈人亲哥就是自己上司，就云方澈那壮实的样子，当他说是他妹妹的时候，最先浮现在萧泊晟脑海中的，是一个妹子倒拔垂杨柳，然后潇洒的一甩头发。
“小弟弟，要和洒家一起玩吗？”
“嘶?”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有那个小配音工作室老板的消息，今天有工作。洗漱了一下，开门、关门、开门、关门，自己的工位上已经有了一些东西。
走近一看，好家伙，27寸的电脑显示屏，大气。桌上是一个面具，款式和之前看的云方澈戴的一样，但是上面是空白的。
小隔间里，云方澈有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他刚刚看完关于那小子的评价。
按照他描述里说的，一阶而且没有接触过相关训练就可以可以感受到灵气，意味着无与伦比的灵气亲和度。
只要他顺利迈入二阶可以沟通灵气，那么任何灵术对他来说都只是简单的排列组合。所以即使本身不参与战斗，只去研究灵术对灵术师的发展都是大有裨益。
当然，有优点，自然有缺点。
常用的灵纹进阶，是通过特殊方法，使得灵术师引用灵气洗刷灵纹，但是眼球这个器官，在灵气面前非常脆弱。
古往今来那么多灵术，没有一个灵术在三阶生命层次改变之前就能作用于眼睛的，所以他的进阶难度极大，甚至可能终其一生都没办法升阶。
这时他看到萧泊晟打开门走了进来，收拾了一下心情，组织了一下语言，走了出去。
“这个面具是灵器：千面，就是我昨晚带的那种面具，作用有很多，隔绝其他人的窥探、和一定范围内其他千面建立‘聊天群’，至于其他作用，你决定以后，可以慢慢的去研究。
一般二阶的时候才能使用阉割版，至于你这个完整版需要三阶以及一定的功勋才能换取。因为你的灵纹天赋，高层为了留住你，因此可以无需功勋即可申请使用。”
萧泊晟刚刚拿起空白面具，云方澈就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给他介绍着。不过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另一个字眼吸引。
“为了留住我？”
“对，因为一阶你可以直接感应到灵气的存在，所以上面认为你的灵气亲和度很高，他们赌你能够进入二阶。”
“赌？”
“你的灵纹天赋很强，但是灵纹进阶主要依靠灵气对灵纹的淬炼。因为你的灵纹在眼中，虽然无论是精神力的强度还是对灵气的契合度都是史无前例的。
但是眼球太过于脆弱，传统的灵气淬炼方法作用于其上的时候，身体会出于保护的目的而进行排斥，即使你能无视这个感觉，强行淬炼。眼球这个器官大概率会受不了而直接爆炸。
换言说，你几乎没办法提升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可能也达不到二阶。”
虽然高层要他想办法留住这个年轻人，但看着对方呆住，云方澈还是劝说他：
“你没有必要用不符的力量去做这些事，现在依然可以选择退出，离开御灵做回普通人。
若是留下，因为你等阶低，执行任务时你会比其他人更容易陷入危险。同时你要比别人更加努力，也可能到不了别人轻松就能达到的高度。”
萧泊晟站在原地，默默的和空白面具对视着，以前的自己，对一生的规划，不过是读一个普普通通的学校，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娶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
像千千万万个普通人一样默默的过一生，庸碌的自己早已被社会抹去了年少志气。
因穿越获得了这份不平凡的力量，获得了另一个选择。现在又告诉他，这份力量的前途渺茫，却要去肩负那未知的责任。
我这样普通的咸鱼，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魄力啊，过去的自己不也一直是这样吗。
明不可为而为之，说的从来不是自己这样的人，正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前世的自己也不会只是尊敬那群人了。
可是，这扇门向着自己已经打开了，自己已经见过门后的风景了，又怎么甘心再关上门呢。
若是不知，自当可以逍遥一生；若是见过，又当如何选择。
“只是几乎没有办法，并不是完全不能提升是吧？”
云方澈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庞，叹了口气：“是，目前知道的，唯一的可能性，是进入总部的一处地点。
御灵每十年举行一次交流会，在交流会上击败全世界的其他灵术师，取得同阶最强的称号，你就可以获得这个机会，这条路，会很难。”
少年抬头，那双眼睛灿若星辰。他拿起那张空白面具戴到了脸上，空白的面具上开始波动，变成了纯黑色。
在面具的牵引下，淡淡的灵气汇聚，在眉心部位形成了一个光点，汇聚来的灵气绕着光点旋转，最终在面具上形成了一个漩涡状的星河。
“行则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