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真相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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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叶休文对于终于得来的回应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旋即在脑海中回应，而在张秀清前他则尽力不表现出惊讶。
“在哩！”小青在脑海里回应。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你都没有回应我，我也无法进入《岁典》里。”亏得他们家食不言的习惯，让叶休文能够不因为一心多用而错过什么东西。
“《岁典》里出了些我也不能知道的情况哩，我被陷入沉睡了，所以才一直没有能够和少爷交流哩。可能因此少爷也进不来。”小青在神魂深处顿了一会儿后回答道，“不过我四处查探过了，现在应该是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哩。”
“也罢，没事了就好。”叶休文虽对着回答并不十分满意，但却也有所预料了。
“关于少爷身上发生的问题。”小青又从神魂深处发话，“我当时没有能够知晓，所以也没有能够为少爷解答一二。”
“也就是说现在可以了？”他打趣道。
“是哩。”小青说，“这种情况可能是个严重的小问题。”
“怎么个说法？”他在张秀清眼前狼吞虎咽着，好似许久没吃过饭一般。
“你慢点吃，吃这么急干什么？”张秀清不由得开口轻声怪罪道，午饭时间叶景云常忙于公务不在，而所谓食不语的情况张秀清也没那么在意。
叶休文则只是嘟囔着比了个自己了解了的手势。
小青则在他脑海里继续道，“原生之骨，一直在积极稳定重塑着。”
“几个意思？”叶休文在脑海里问，果然是冥灵神之骨的问题。
“当时那化生原生之骨的存在，境界不低哩。”小青解释道，“而在被少爷以替骨之法吞噬替代掉少爷这躯壳的骨骼时，仅凭少爷微末境界的血肉与魂灵自然是无法承载这原生之骨本来的模样哩。所以当时在吞噬替骨的时候，为了适应少爷的身躯，这原生之骨也被压缩削弱了，原本属于它的威势都被埋没在原生之骨的深处……”
“所以？”叶休文在脑海里试探道，放下了手里的饭碗，“吃饱了，因为有事所以我先走了！”说罢便快步逃走了，令张秀清无奈苦笑，不过她旋即又展现出了笑靥。
“我回来啦。”叶景云摘下面具笑着对他妻子说。
叶休文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没走几步后厅堂里的事情，他仍在消化小青在脑海里告诉他的事情。
“原生之骨随着少爷境界的提升而逐渐恢复其原本状态，不过显然这回原生之骨的恢复速度比起少爷的进步要快上些。原生之骨的快速恢复，致使它开始不断吞噬少爷灵天聚引的灵气。如果将灵天里聚集的灵气比作一个水盆里的水的话，原生之骨的存在大抵算是这水盆的某个高度被开了一圈口子，灵气在抵达那个高度的时候，便会溢出‘水盆’，甚至可能会因为‘倾斜’，而全盘倒出，然后这些灵气就被原生之骨吞噬了。”
小青活用修辞手法对他解释道，“所以当少爷进行修炼，促使十窍加速运转，在灵天大量聚集灵气的时候，那些高于线的灵气都被原生之骨吞噬了，使得少爷无法聚集到足够数量的灵气进行修炼。而在少爷不主动引灵的时候，那些灵气会稳定在那线下，保持寻常的稳定。”
“也就是说，我体内的冥灵神之骨在吞噬我因为修行聚引的灵气是吗？”叶休文走在叶家大院里，时不时能再道路尽头瞧见有孩子跑来跑去。
“事实上十窍灵天是因为原生之骨而化生的。”小青道，“原生之骨就是凭依十窍灵天来吞噬周遭灵气来恢复的，这是不可避免的共生关系哩。”
“那么解决方法是什么？”叶休文问。自己正在尝试九脉周天循环的尝试呢，自己大概率将因此而迎来境界的突破和战力的提升。
叶休文境界和能力的提升意味着他的话语权也将得到提升，不仅是在叶家，在青州也是这个理。而他仍记得自己在煌玉城内城进行试炼时遇到的那个小姑娘，仅几手就把自己战意打没了。他要有那能耐，指不定直去四极云水宗，顺道把孟尝给自己的西风殿的任务解决了。
“让少爷体内的原生之骨得以在当前境界上达到饱和哩。”小青说，“按理来说，原生之骨即便恢复速度快，也是一时的，应当不会比少爷当前的境界要高上多少。毕竟若是那般，少爷的身躯就可能会承受不住哩。”
“那么我身体里这祖宗，什么时候才会达到饱和呢？”叶休文抱怨似问道。
“我也不知道哩。”小青突然俏皮地说道，“以前没见过这种情况。”
叶休文问完这两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在小青开过玩笑后，便又接着说，“说了原生之骨应当不会比少爷的境界高上多少哩，所以原生之骨最多也不会超过少爷三个小境界哩。”
“也就是灵动十三境。”叶休文心里算道，随后又提出了问题，“可这冥灵神之骨每个境界的容量，要怎么算？”
“依少爷的境界来算哩，原生之骨就是少爷的一部分了，所以它的容量就是依据少爷的来算哩。要解决眼下这种问题，应当盈满原生之骨便可以解决了。”小青解释道，“而在少爷促使原生之骨盈满之后，短时间里即便少爷境界提升了，原生之骨也不会因为晋境而立刻又需要盈满。”
“盈满饱和。”叶休文站在书阁的院子里轻声自语，“依我的状况来判断，可我也不清楚我咋样，这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问题。”
“晦气。”叶休文自语道，又推开门走进了书阁里。
现在他的调查，更令他头疼。
叶休文轻车熟路地回到书架前，那些简单整齐摆放着的一个个泛着黄色的档案，在他眼里已经不再是堆叠在一起的无人观看的废纸记录了。
虽然它们本该会被忘却在这书阁的角落，被岁月侵蚀，使得文字腐烂，使得过去被亲历者外的人遗忘。
但历史和事件这些东西，总归要有外人看见，然后记住，在被岁月彻底遗忘之前。
恍惚间，叶休文瞧着身前的这些书架，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岁典》的那些承载魂灵的书架前。
大抵相似。
想到这，叶休文不由得苦笑，侧首闻了闻自己的肩膀，没有什么怪异的味道。
之后又是冗长且无趣的翻阅档案记录的过程。叶休文就这么直直站着，除却翻阅以及更换手中读物外，没有其他动作。
在傍晚张秀清再一次发来消息之前，叶休文终于是从漫长时间记录里，循着时间长河回溯，找到了一切事件的开端。
四十三年前，在煌玉城叶家范围里发生的第一次大量孩童失踪案件；在同一年的相邻两个月里，煌玉城卫队记录上，在煌玉城周围的盗匪团中新增了群林众以及赤甲帮。
又是同一年。当时那起案件最后被归结到了邪修掳掠孩童进行修炼之事，那或许是群镜殿第一次掳掠孩童。
但终究是空口无凭。叶休文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许那群镜殿也如烈焚门那种真正的食人邪修一般，它的成员补充都是由他们拥有的储物戒培养出来的。或是别的什么途径。毕竟当时顾大嫂的孩子也因为群镜殿的惨死了，他们或许不缺人。
眼下这些猜测还缺少能证明它的证据。
一切都可能是巧合。
当时负责调查的人，是当年的煌叶卫，领头的名字是空缺。可能是全交由煌叶卫的进行调查。
叶休文在这档案上也折了一下，记忆了它们说记录的时间段，以避免以为可能有人来翻阅导致混乱了，然后便将之放了回去。
随后他又想到了那个负责处理顾大嫂母子俩的被自己机缘巧合下杀死的与自己年岁相仿的青年。这说明了在那之后，可能又发生过一次。
于是他又往下翻，在十一年，确实又发生过一次。因为一开始他并没有严格按着时间来找，并且在故事里浪费了太多时间。在找到了十二年前第一次的记录之后，他便循着时间往上找，以至于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上边。
可能有证据了。
叶休文心中想到，那被自己反杀的与自己年岁相仿的群镜殿杀手魂灵，正被放置于《岁典》之中呢。
而今小青恢复了，叶休文应当也可以再次进出《岁典》了，那么对于能够查找《岁典》里亡者记忆的他来说。要知道孩童失踪案件与群镜殿是不是有关，轻而易举。
“到最后会怎么样呢。”叶休文将档案都放了回去，在书架前突然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查到这，并且查到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叶休文给自己的条件是寻求那起案件的真相。但如陆九渊和自己说的，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如果是人们不想知道的真相会怎么样？
“在这看什么呢？”寂静的书阁里突然响起了熟悉而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叶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