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殊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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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门里站着一个黑胖黑胖的世家子弟。
看着面前的一幕,不禁一愣,随后便乐道:“这不是许家小公子吗?我没看见是你,只当是那姓梅的师兄,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他看了眼陆承听的鞋:“回头兄弟赔你一双。”
陆承听一听这胖子的话,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想欺负梅思砚。
他也乐了,两步走进门里,顺手抄起那胖子的食盒,连带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土豆烧肉汤面,直接扣在了那胖子面门上。
然后道:“礼尚往来,你许爷大度,不必赔了。”
那胖子是七大世家之一杜家这一脉嫡系的独子。
也是个娇生惯养的纨绔。
平日里就爱仗势欺人,招猫逗狗惹人嫌。
今日在学堂上,带头发笑的就是他。
被陆承听一句话怼了回去,又碍于七长老的面子,暂且选择了息事宁人。
没想到一下了课,许少尘便主动跟他搭上了话,问他对梅思砚有什么看法。
杜煜是个没脑子的,欺负人全凭兴致和喜好。
他对梅思砚没什么看法。
但许少尘跟他聊了两句,虽没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梅思砚太笨了,只会拉慢大家的进度,不配和杜煜这样的聪明人坐在一间学堂里。
杜煜就觉得许少尘说得有道理,起了将梅思砚赶出去的心思。
这才站在饭堂门口,守着梅思砚,准备先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却不料半路杀出个许少安。
杜煜顶着一脸汤汁,衣襟里还挂了些面条,原本黑黢黢的脸被烫的黑红黑红的。
他愣在当场,随后变了脸色,火冒三丈道:“你算什么东西?叫你声许公子是给你脸了!”
他说着就朝陆承听挥出了拳头。
陆承听当即手中掐诀,杜煜脚下还冒着热气的汤面就化成了冰。
杜煜一脚踩在冰面上,整个人直直向后仰去,砸在了身后的饭桌上。
可怜的老旧木桌不堪重负,从中间劈成两半,原本放在木桌上的食盒也被打翻,扣在许少尘洁白的外衫上。
梅思砚目瞪口呆,轻轻扯了扯陆承听的衣袖,小声道:“少安兄,山内禁止斗殴。”
陆承听无所谓道:“寻衅滋事者重罚,我不过是被欺负后还了手,长老们不是那般不讲道理之人。”
梅思砚知道“许少安”是因为帮了自己,才惹祸上身。
他既担忧,又感激,看着“许少安”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心中流淌过一丝暖意,轻声道:“谢谢。”
陆承听摆摆手:“与你何干?”
梅思砚幼时在梅家,也算受宠,但毕竟寄人篱下,他自己行事也低调,从不敢给家里惹祸。
后来他入了鹿溪山,就再也没被人维护过。
以前他也不是没被人欺负过,言语上的嘲讽,背地里塞进他被窝里的蝎子。
他都只能忍气吞声。
因为没本事。
梅旭倒是想帮他出头,都被梅思砚拦下了。
梅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世家,得罪不起那些大世家出来的弟子,梅思砚无意给梅家和自己找难堪。
更不想拖累梅旭。
只让梅旭装作跟他关系泛泛,在山里独自去结交些好友便是。
此时他听着“许少安”口中那一句【与你何干】,不知道“许少安”为何要这般向着他,心情一时复杂到了极点。
不出所料,此事一出,很快便惊动了山中长老,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陆承听和杜煜便被叫去了罚室。
梅思砚原本也想去,却被陆承听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小艳捂着嘴,拖到了一边。
小艳拽着梅思砚坐到饭堂最里面,无视了众人投过来的视线,给梅思砚盛了满满一碗汤面:“快吃,不用管他们,小少爷向来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吃不了亏。”
梅思砚向小艳道了谢,心不在焉地吃起了饭。
小艳看着他把碗里的素菜都挑出去,只往嘴里塞了两口肉。
嘴上没吭声,却默默把自己碗里还没动筷的肉通通丢进了梅思砚碗里。
然后跟梅思砚道:“太腻了,我吃不得荤,交给你。”
梅思砚觉得这许家两兄弟人实在好,心中感动,第一次在这鹿溪山上起了结交些友人的念头。
用过了午饭,梅思砚便跟着小艳去了陆承听的住所,心神不宁的等他回来。
鹿溪山只在上午授课,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其余时间便尽数交由弟子们自行安排。
但每月一次的考核,却让这些弟子们不敢怠慢。
陆承听没过多久便从罚室回到了住所。
看见梅思砚,扬了下眉:“梅师兄怎么在这儿?”
梅思砚看见陆承听回来,大步迎上去,担忧道:“可挨罚了?”
陆承听摇了摇头:“并未。”
梅思砚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儿:“当真?”
陆承听便特意摊开双臂原地转了圈儿给他看:“本就不是我挑事在先,能受什么罚?”
他这话倒也不算假,但真正让他躲过受罚的理由,是饭堂地上那堆,撂翻了杜煜的冰。
新入山两日的弟子,便能在上午长老授课后,中午便如此顺理成章的将其施展出来。
天赋可见一斑。
刑罚长老惜才,先饶过了他,要求陆承听在第一回考核时熟练掌握十种基础术法,这罚便可不受。
陆承听应了。
杜煜不服,刑罚长老便让他将水化冰。
杜煜化不出来,受了十戒鞭,现下已经回房养伤去了。
梅思砚却不信,他在鹿溪山三年,一开始打架内斗的事频频发生,后来众人被刑罚长老的戒鞭打怕了,宁愿互喷口水,对骂一个时辰,都不肯动手了。
陆承听原本不打算将对赌的事儿告诉梅思砚,架不住他缠问,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说了个大概。
梅思砚震惊:“一月时间,熟练掌握十种术法?!”
陆承听嗯了一声,臭着脸:“这有何难?顺风吹火罢了。”
梅思砚看着陆承听,不禁被他意气风发,桀骜恣意的模样所触动,小臂上竖起一层汗毛,觉得那张原本平平无奇的脸似乎也变得让人有些移不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