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梦境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伪装乖巧的少女!
一夜的荒唐与沉沦。
宋卿衣躺在塞米安身上，抬着手和空中的黑雾来回互动，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爱意的痕迹，虽然每次都会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消失在少女的皮肤上，但塞米安总是乐此不疲的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印记。
“累不累？”
“嗯。”宋卿衣打了个哈欠，糯糯道：“我还是没有吃上我的蛋糕。”
“不着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塞米安为她按摩酸软的后腰，少女伸个懒腰，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塞米安的心脏恢复了吗？
她侧耳趴在恶魔的胸前，依旧没有心跳的声音。
要问吗？
塞米安恢复的那一天是不是就是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一天？
那……还是不问了吧？
宋卿衣自欺欺人地缩在他的怀里，忍不住祈祷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
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塞米安垂眸，望着伴侣身上的印记，恶魔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又是这样，我的宝贝，你是不是又在哄骗我了？
塞米安揉捏着她的指尖，缓声道：“宝贝。”
“嗯？”
“我差一点就以为你爱我了。”
宋卿衣心头一紧，那种内心最深处的谎言被拆穿的惊慌感马上侵袭了她所有的思绪。
是的，她既沉沦在海底，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氧气。
“小恶魔，做了坏事还胆小。”塞米安亲吻她的指尖，少女连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宋卿衣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说话不反驳。
“睡吧，宝贝。”
像是带着魔力一般，宋卿衣在他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
宋卿衣再醒来时，塞米安竟不知去向，诺大的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宋卿衣没有呼唤他，反而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她茫然地在房间里兜了一圈，看到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杯温水，宋卿衣慢吞吞地喝着，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没有塞米安，也没有小毛球。
这种难得独自一人的寂静竟然有些让她惧怕，可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
她捧着杯子坐在落地窗前，透过栏杆的缝隙看不远处的浓雾森林，再远一点是雾霾的天空，阴沉的灰色的远方。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没有一点儿痛觉，所以，她现在就在梦里吗？
突然间，宋卿衣好像看到了什么，窗外，浓雾森林正在慢慢消退，乌黑的森林逐渐变得绿意盎然，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手中的杯子同样不见了踪影。
“塞……米安？”
宋卿衣下意识地呼唤他的名字，从未迟到的回应居然落空了。
“这个梦里没有你吗？”
少女低头，自己身上的白色裙摆换成了牛仔裤，是他们初见时，宋卿衣穿的那一身打扮，脚下的鞋子干干净净，像是在提醒她，没有裙子绊住你的手脚了，你可以大胆地往前走。
宋卿衣犹豫了一下，转身握住了房门的把手，“咔嚓”一声，房门缓缓推开。
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自己打开这扇门，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变故，让宋卿衣的自由更加的稀少，两个人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塞米安总是抱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回应她的呼唤，她伸手就能抓到塞米安的手指。
她陪塞米安疗伤，塞米安就陪她画画，陪她看书，满足她奇奇怪怪的要求，还会陪她做无聊的事情，带她去探索领地上各种好玩的东西，她在这座领地上，不知不觉间多了很多她会去回忆的事情。
宋卿衣僵硬地松开手指，慢慢地从门把上抽离，房门外面，栏杆下面就是离开这座古堡的大门。
她的房间，离门口这么近吗？
宋卿衣想不起来了。
“塞米安。”
少女的呼唤在大厅里回荡，敞开的大门吹来一阵风，带起了宋卿衣的长发，又急速的退去。
她竟感觉到一丝寒冷。
“要走吗？”
敞开的大门外是明媚的阳光，看起来很暖和。
宋卿衣踩着厚厚的毛毯，扶着栏杆一步步走出古堡，鞋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再回头时，古堡大门紧紧地闭合着。
突然间很想叹气。
这一次，少女走得很干净利落，穿过巨大的花园和她最喜欢的翅膀雕塑，她没有犹豫没有回头，像是知道前方的道路在哪，少女在茂盛的丛林里奔跑起来，没有绊脚的枝木，没有迷失方向，她很快就看到人类的村庄，那个小小的仙人池。
前面就是桐溪镇，再走一步她就能重新回到人类的世界。
可这一次，她停下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塞米安。”
宋卿衣也不嫌脏，往一旁的石头上一坐，“你想干什么呀？”
风声带起树叶发出”唰唰”的声音，宋卿衣抬头仰望天空，目光所及之处树木尽数退去，她坐在了仙人池的石凳子旁。
上方的道路上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这一回，她没有跑，她三两步走上阶梯，用目光迎接他的到来。
一辆黑色的豪车缓缓驶来，这一次，它停下来了。
“你又在玩什么呀？塞米安。”宋卿衣趴在敞开的车窗上，没好气地捏了下他的脸。
塞米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宋卿衣微微一笑，眸中像是含着璀璨星光，“怎么了？在这个梦里，你要告诉我你不爱我吗？”
这一刻，恶魔像个战败的士兵。
“怎么会？我永远爱你。”
我以为你在梦中也会抛弃我。
可你没有，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我还以为你造的梦境要跟我玩虐文呢？又在试探我。”不过宋卿衣并没有生气，反而凑上去亲吻他的黑发，发出邀请：“在梦中散会儿步？”
恶魔却抵住她的头，“吻我，宝贝。”
宋卿衣没有犹豫，舌尖主动凑上去和他交缠，耳边是黏腻的水声，她很快就软了身体。
“抱我，塞米安。”
塞米安顺从地抱起她，下一秒，汽车如烟雾般消失。
“不怀疑这个是你回家的路吗？”
“不怀疑。”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那么简单地放我离开，你爱我，你会用尽一切方法留住我，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一定是你这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宋卿衣亲吻他的鼻尖，“我非常期待那天的到来。”
“小恶魔，可惜不会有的。”
“你是大恶魔，还是个笨蛋，总是试探我，我都让你在我身上画画了，这也不满足，你总是贪心，总是想要更多。”宋卿衣拉开自己的衣服，后背上的图案变成了一双长着黑色翅膀的少女，那是塞米安连夜改的。
“你越来越变态了，塞米安，现在连我的梦境都要操控，你一遍又一遍地试探我，你满足也好，不满足也好，最后都把我的一点一滴都侵占了，你在明目张胆地告诉我，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你个恶魔。”
“嗯。”塞米安并不否认，“我爱你。”
是9187的行为再一次提醒了他，这个规则守门人竟敢操控宋卿衣的梦境，这是在赤裸裸的挑衅他。
“一定是一件很大的事，我想想，我那天做的噩梦吗？”关于梦境，宋卿衣只能想到那场梦了，当时的塞米安说什么来着？他在毁灭世界。
宋卿衣忍不住感慨：“果然很大呢。”
被猜中的塞米安拍了拍她的屁股，“小恶魔。”
“去逛逛吗？”宋卿衣指着下面的桐溪镇，“有人吗？应该是空的吧？”
塞米安却没接她的话，“宝贝怎么不继续往下猜呢？”
宋卿衣冷哼，“你到底去不去？我都说几次了？”
为什么往下猜，再猜无非就是她想离开那点事，何必给自己找罪受呢？塞米安能不知道吗？可要是她不提，他就没了理由。
“好好好。”
恶魔再一次向她妥协。
空荡荡的村落倒是和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宋卿衣牵着塞米安的手，慢悠悠地行走在青石的台阶上，虽然身在梦中，这些都是假的，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行在在领地“之外”的地方。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塞米安，这家做的炸豆腐好吃，酸辣口感，吃起来特别香。”
“这家炸小鱼干好吃，特别嫩，一点儿也不腥。”
“那个果汁也好喝，酸酸甜甜的。”
宋卿衣边走边回忆，她弯起眼睛笑的开心，“塞米安。”
“嗯？”
“一般女孩子这么说完，意思就是你要给她买的。”
“嗯。”
“嗯？”
“不给。”塞米安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我讨厌你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这下宋卿衣不走了，她半开玩笑地嫌弃道：“你好小气哦，真是小心眼的恶魔。”
“你是胆大包天的小恶魔。”恶魔内心的恶欲在蠢蠢欲动，塞米安将她按在墙上，“恶魔从来不是大方的，你知道恶魔最常用的手段是什么吗？你喜欢什么我就毁了什么，杀光了你就不会惦记了，然后再把你困在永无天日的黑暗中，一遍又一遍地舔舐你，用尽所有的形态进去，让你的世界就是我。”
宋卿衣眨了眨眼睛，也不害怕，虽然塞米安说的都是实话，她凑上去，歪着头打量着他的眼睛，笑着说：“你是不是幻想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
“我……现在就想，宝贝。”塞米安紧紧地抱着她，他很想马上带她离开这个世界，非常想。
“那件事情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吗？你至今都不满足。”
原来宋卿衣也知道，才会一次又一次的配合他的占有欲。
“宝贝。”
“嗯？”
恶魔轻咬少女胸前的肋骨，含糊道：“在宝贝的身体里融入我的骨头和血液好不好？”
这是什么惊悚的问题？
宋卿衣背脊一软，怒道：“你！别！太过分！塞米安！”
“只是先换血，宝贝。”
“是换完血了再做别的吧？”宋卿衣擦了下脸上的血迹，喘了两口气后，“你以后亲吻我的时候，又不觉得膈应了吗？”
塞米安“唔”了一声，“只是融进一点儿而已，宝贝还是原来的宝贝。”既然培育不行，那就融进去，一点一点的加强。
宋卿衣咬牙切齿道：“你早就这么打算的吧！”
“嗯，宝贝也应该要说喜欢。”恶魔是一点儿便宜也要占。
“你滚！”
宋卿衣受不了了，用力推开了他，没想到对方竟顺从的往后一倒，可她的手腕还被对方攥在手中。
一瞬间，画面再次翻转，两人倒在厄命之池上，巨大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衣服。
而手腕上的疼痛告诉她，回到现实中了。
得逞的恶魔恶劣地一笑，反身将她按在自己身上。
“宝贝。”
池水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将两人包裹起来，宋卿衣抓起一捧水甩在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地瞪他：“你的宝贝现在想吃蛋糕，你还管不管？”
“管，蛋糕可以拿来庆祝的，宝贝。”
极致兴奋的恶魔完全不容得商量，他握着少女的手，哑声道：“宝贝自己取好不好？”
恶魔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没有下限，“不要！”
少女想示弱，可恶魔却咬开了她的脖子，细小的血液被舌头卷入口中，同时，少女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摸向恶魔的肋骨，指尖轻轻滑落的一瞬间，皮肉裂开，宋卿衣握住了里面的一小节骨头。
“啪”的一声，肋骨被硬生生的掰下，大量的鲜血涌出，缠绕在少女的身体上，它们无比疼爱地蹭了蹭少女。
宋卿衣则被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几分，手指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骨头，她甚至能感受到手中的轻微颤动。
“别害怕，宝贝。”
塞米安先是合上自己的伤口，再安抚地亲了她好久，“宝贝，剩下的交给我吧。”
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塞米安的身上爆发，他要将自己的骨头和血液和宋卿衣融为一体。
可就在这时。
意外出现了，古堡爆发剧烈震动，尖鸣声陡然响起。
宋卿衣的身下出现了一扇空间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