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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梅酒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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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句:“不知音不到此,宜歌宜酒宜诗。”问世间有几名女子能这么快意决绝,预先告别青春,饯别知音?~

蓝生与诗妹决定今日破了酒戒,与南宫雪月一杯接着一杯豪饮,陈年佳酿饯别倾国佳人,个中滋味杯杯沉入他心底。

南宫雪云道“生弟,你莫喝得太急…。”她怕蓝生平日不饮酒,必易醉,拿了两粒干梅子放进蓝生酒杯内。

“为何加梅子?”蓝生睁着浓浓酒意、半醉的眼问“不是放李子么?”

南宫雪云道“加几粒梅子才不易醉啊,酒香梅酸…这是江南的习惯,可从没听过喝酒放李子的。”

蓝生一本正经道“怎没?诗经不是说: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宜我配酒。”

南宫雪云与雪月怔了半刻,突然,两人(还有诗妹)竟皆捧腹,忍俊不住。

笑完后,南宫雪云提议四人合奏一曲,雪月抚琴、雪云弹琵琶,诗妹吹笛,至于什么都不会的蓝生,只好卖嗓唱歌。

曲名《西湖》,演练了几遍,众人发现,蓝生歌唱得竟意外的好听。

春风骄马五陵儿,暖日西湖三月时,管弦触水莺花市。

不知音不到此,宜歌宜酒宜诗。

山过雨颦眉黛,柳拖烟堆鬓丝。可喜杀睡足的西施。

采莲湖上画船儿,垂钓滩头白鹭鸶。雨中楼阁烟中寺,笑王维作画师。

蓬莱倒影参差。熏风来至,荷香净时。清洁煞避暑的西施。

金卮满劝莫推辞,已是黄柑紫蟹时。鸳鸯不管心事,便白头湖上死。

爱园林一抹胭脂,霜落在丹枫上,水飘着红叶儿。风流煞带酒的西施。

人家篱落酒旗儿,雪压寒梅老树枝。吟诗未稳推敲字,为西湖捻断髭。

恨东坡对雪无诗。休道是苏学士,韩退之,难装煞傅粉的西施。

现在是秋天,那句“霜落在丹枫上,水飘着红叶儿。风流煞带酒的西施。” 像极了微醺南宫雪月,真美!

好句:“不知音不到此,宜歌宜酒宜诗”。问世间有几名女子能这么快意决绝,预先告别青春,饯别知音?

蓝生酒意已酣,半醉半醒间思绪早已沉溺,不复多想。

可诗妹却始终《恨东坡对雪无诗》,想要向南宫雪月说些什么,却无言以对。只是越发感受到那《雪压寒梅》的凄美与无奈。

翌日辰时,南宫台匆匆赶来,蓝生与诗妹皆因宿醉晚起,尤其蓝生,甚至不知身在何处。只在脑海中不时唱着:不知音不到此,宜歌宜酒宜诗…

开门见山,果被诗妹猜中,南宫止的真来了,正在大厅与南宫雪月、南宫亭谈判。

诗妹知道必是南宫雪月要她来的,正欲赶去,南宫台道“不如我等于离大厅最近的《无极斋》静观其变,倘他过份为难月姑娘,再做打算不迟。”

诗妹知道必是南宫雪月顾虑周详,谈判初始不愿给南宫止留下《挟外人以自重》的口实。

《无极斋》离大厅约三十余步,蓝生隐隐听出陆续传来男子的争议声,像是南宫止,不过女子的声音太小,尤其是南方的口音蓝生几乎听不出所争执的内容。

等了一刻余,厅里突然变得寂寥无声,诗妹直觉大势不妙,要南宫台立即前往一窥究竟。

“倘有变故,只消朝我俩比个手势。”诗妹道

谁知南宫台赶到厅门前,才探进了半个头,便伸出一只手朝《无极斋》猛挥。

蓝生拔出拂尘先赶到,推门而入。

厅里的情况赫然是:南宫止右手举剑,剑稍指向坐于椅上的南宫雪月与南宫蕾之间,而他的左手扣着一个铜制的机簧,一看便知是用来发射厉害暗器的。

南宫雪月与南宫蕾被逼入险境,两人皆手捏神针,双方僵持着,殊死之战似一触即发。

而一旁的南宫亭束手无策,只能焦额枯立不敢妄动。

蓝生惊怔了,想冲上前解危,又恐南宫止狗急跳墙,伤及诸人,只好等诗妹赶到,才与诗妹一同走向前。

走了几步,诗妹伸手拦住蓝生,陪着笑脸走向前道“南宫伯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嘛。”诗妹说罢一手绕到身后,比着手势要蓝生原地候着,自己则又缓步继续走了几步,直走至南宫止的剑前,挡住了南宫雪月与南宫蕾。

诗妹此举对南宫雪月与南宫蕾而言是胆识过人,可对南宫止,却是胆大妄为,因为他随时可取诗妹性命。

蓝生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若早知诗妹这么做,绝不会放她一人前行。

诗妹算是帮南宫雪月与南宫蕾解了危,两人迅速起身,垂手与诗妹并排而立,蓝生也一个健步跟了上去。

南宫止恨恨道“老夫始终当自己是南宫家人,可却没人当我是一家人。”

诗妹道“晚辈年幼,且是外人,南宫家事本不该置喙,可晚辈知道月姐姐有月姐姐的难处,伯父更有伯父的委屈。今日大可畅所欲言,去异求同,商议一条彼此可接受的解决之道,未必非得刀剑相向,弄得两败俱伤教亲痛仇快。”

诗妹确是外人,更是小辈,可那日南宫止见识到她与蓝生连手击败了江南三剑,尤其她的无影神针绝技,绝不在南宫家的女子之下,因而不敢小觑她。

见南宫雪月与南宫蕾收了神针,南宫止才将手中机簧小心塞进兜里,气氛顿时缓和起来。

南宫止道“子母的灵力我雪儿也有,今日倘不给个公允的交代,分家也行。”

接着,南宫止提出将南宫世家一分为二的作法,隔湖而治各立掌门,暂以当今子母为尊,他日再一分为二…

这可令诗妹困惑了,子母曾说百年来只有南宫雪月能继承她的灵力,可听南宫止之言,南宫雪雪竟也有这灵力,这就太令人诧愕了。

见南宫雪月没反驳,诗妹判断南宫止之言多半不虚,也难怪他敢来争这当家之位。

诗妹冥思暗想,心头乍然一惊,现在她知道了,南宫止远比她想得更要阴毒险恶。他之前决不是真心想要将南宫雪雪嫁给蓝生,更不会真让南宫雪雪趁蓝生中花毒时《以身相许》,甚至珠胎暗结,如此南宫雪雪的灵力便会丧失…。他只是设了局,欲紧紧地将蓝生套进他的彀中,任他摆布,否则便让蓝生身败名裂远避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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