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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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乔大婚，顾衍也和李莲花出发赶往四顾门。
路上，听说了很多消息，有关李相夷的，有关金鸳盟的。
有些话听着着实让人心烦，顾衍便不让李莲花在城镇里待着了，他们一路走在小路上，除非需要去采买些东西才会停到附近，其余时间都在待在郊外。
李莲花其实也不是很在意旁人说些什么，但是看顾衍气恼的样子，也顺着他的意思。
他也挺喜欢两人呆在一起，没人打扰的时间，所以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从不说要赶往人多热闹的地方。
只不过，没清闲几日，他们两人身上的银两便花的差不多了。虽然两人也自给自足花销不大，但是需要用到钱的。
于是，迫于无奈，李莲花只能干起自己的老本行，支摊看病。
李莲花出诊的时候，把顾衍也带上了，顾衍只能无奈陪着，李莲花在前面坐着看诊，自己就那本书坐在后面打发时间，不过看到围城一圈的人，多数都是冲着他们这张脸来的，顾衍有点不适应的戴上了半片面具，阻挡一下别人火热的视线。
虽被挡住了脸，但是两人通身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这些人大多都不是真正来看病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管，毕竟赚钱还是需要的。
正在李莲花结束一位男士的诊治时，不出意外的就出意外了。
一个富家小公子就来捣乱了，说这人是个骗子，呼吁大家不要上当受骗，不一会人就走了大半，剩余的便是打算看热闹的。
顾衍抬眼看去，就看到方多病正说着李莲花是招摇撞骗的假神医，要让大家看清这人的招牌，呼吁亲朋好友不要上当受骗了。
李莲花看着捣乱的臭小子，后槽牙咬的紧紧的。
顾衍并没有动，只是侧了侧身子，斜背对着众人，继续翻阅手中的书。小场面，他相信李莲花可以解决的。
嗯，这篇文章写的不错，继续看看。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男一女，那男子说这个药方开的甚好。声音温文儒雅，一派儒雅的神态。
那女子骄傲的介绍说这人是出身名门正派的“乳燕神针”关河梦，他说这药方不错，那这莲花楼李神医医术确实了得。
顾衍收回书，坐正身子，这才发现，原来竟是苏小慵苏姑娘带着他义兄关河梦替李莲花解了围。
方多病看着苏小慵，这人上次就假冒关河梦装摇撞骗，这次这个关河梦到底是不是真的，还真不好说。
关河梦也不计较自己被质疑，他会证明的。
直接甩出自己的神针射向方多病。
方多病拿出斜插在腰间的碧绿色玉笛抵挡，玩世不恭的语气说：“呦，开个玩笑而已，这怎么还认真呢。”
“乳燕神针，久仰。”方多病确定了这人的身份，直接痛快的打了声招呼。
关河梦也抱拳回礼。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也都渐渐地散去了。
苏小慵早在两人试探的时候就跑到李莲花面前了，刚想要打招呼，就看到李莲花身后坐着的蒙面男子。
苏小慵止住步行，离两步远的位置站定，对着两人打了声招呼。
李莲花站起身对着苏小慵点了点头，回来对着顾衍伸出手想要把他拉起来。
顾衍看着递过来的手掌，挑了下眉，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三人没管方多病和关河梦，约着一起走进了旁边的酒楼内。
等方多病回头的时候，那里早就没人了，暗骂这两人跑的真快。
然后转身朝酒楼里走去，果然看到坐在大厅角落的三人。
方多病喊来掌柜的，直接说：“掌柜的，我包下这间客栈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掌柜的一看是包下自己酒楼半月的大客，立马弯腰回话。
“贵客说，住在这个酒楼的所有客人，吃的住的都算在您的账上，唯独有个素衣布包，腰间挂个蓝布袋子，叫李莲花的。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是文弱书生的病弱公子叫顾衍的。这两人不准进店。”
掌柜的记得可清了，这可是大客的要求，他必须要背死了。
掌柜的说完，就看到方多病一脸笑意的盯着他，眼里满是威胁。
掌柜的突然明白了，转头看向坐在桌子上的三位，其中两位的装扮和形象非常像刚刚形容的那两人。
“莫非客官是...”
掌柜的迟疑的问。
“哦，我们可能就是你口中不让入住的客人。”李莲花好笑地看着幼稚的方多病。
掌柜的脸一黑，紧张的看着方多病，他这...这三位客人是他亲自迎进来的。这不是打了大客的脸吗。
正当手足无措的时候，何晓凤出现了。
阻拦了方多病幼稚的行为。
“方小宝，怎么和李神医、顾衍说话呢。”
“两位别见怪啊，我家小孩不懂事。”
“小姨，你怎么能帮他们呢。”方多病看着他小姨过来，委屈的质问。
何晓凤尴尬的笑了笑，拉着方多病就走，省的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两人走后，关河梦看着李莲花沉思片刻，走到桌前坐下说：“李前辈，在下有个问题。”
不等李莲花回答，直接接着问：“我有一个病人，日渐疯癫，常言能见鬼魅，整日惊惧，夜不能寐。后行为不可控不仅伤及他人更是伤及。我银针刺穴救治，却不见效。何解？”
顾衍手指蜷缩了一下，看着关河梦目光不移的盯着李莲花，好像他的回答很重要。不能有丝毫错过一样。
李莲花回望，想了想说：“病人若是武林中人，内力不弱的话，可以取虎掌服下。”
“此剧毒，怎可轻易服用。”
“以毒攻毒罢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怎可潦草用药，你这是草菅人命。”关河梦也不知是因为这个方法大怒，还是因为李莲花不拿人命当回事而大怒。
直接手掌拍桌，气愤的盯着李莲花，好像要把人看出个窟窿来。
就连苏小慵都吓了一跳。
“关侠医，此举虽不是上上之策，但却是当下最合适的方法。若内力深厚，此人总有几分活下来的机会。”
顾衍此刻，心中猜测，这人应该是见过之前的李相夷，才会说出这种病症来试探李莲花。
“这天下有几人内力会至纯至阳的内力，非扬州慢莫属，他有何本事能让李相夷活过来。”关河梦看着被面具蒙住半边脸的顾衍，意味深长的说。
李莲花看着两人，勾唇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遭到了质疑，好像没有发现对话里的风潮暗涌一样。
莲花楼。
顾衍翻看着离开时苏小慵给他们的信封，里面是她查到的关于南胤文的意思。
顾衍一一对照，深色认真。
“这，好像是一种献祭的祭文，你看这里。”顾衍把纸张一一摆好。示意李莲花按照他指出的顺序去看。
“这个图案，是燧弇，是南胤的一种邪术的标志，意为复仇和吞噬。燃汝之躯，应该是他们举办仪式的时候的祭文。”
“李先生，看来，我们要查的东西，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不单单是关于金鸳盟和你师兄的事情了。我总觉得，这里面的水，深不可测。”
顾衍揉了揉额角，思绪过多，使它头有些隐隐作痛。他其实没说的是，这有可能是单孤刀的一个阴谋，他苦心积虑筹谋了很久，他到底在做什么，还不能确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李莲花对他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
他不知道该不该让李莲花在查下去，那个结果真的是李莲花能承受的嘛？
他不确定，哪怕他此刻为了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他的师兄了，但是当事实真正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人又会是另一种反应。
“顾衍，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我要继续查下去。”李莲花把这些纸收起来，不让顾衍在翻看，他已经反反复复翻了无数次了。
“先休息吧，明天一早还是上慕娩山庄。”
顾衍点了点头，起身跟着李莲花走进内室，这段时间，因为晚上要一起修炼的缘故，两人结束后都是同处一室的。
今日因为没有修炼，两人早早的便躺下了。顾衍脑海里还在思索着问题，倒是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倒是李莲花，看着还在想事情的顾衍，侧了下身子说：“阿衍。”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可能因为躺着，声音中带着些懒散和沙哑，隐约透露出一丝蛊惑。让陷入思绪的顾衍有一点分不清李莲花是不是在说梦话。
李莲花看到顾衍回过神来，身体挪动了几下，一把把人抱在怀里，喟叹的舒出一口气。
“怎么还不睡？”
顾衍只觉得一具温暖的身躯贴了过来，一道声音从自己的头顶传来，听得人耳朵酥麻，身体有些发软，因为自己被抱住的原因，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没有听到顾衍的回答，李莲花用下巴蹭了蹭顾衍的头顶。
“嗯？”
顾衍张了张嘴，最后只发出来三个字。
“李...先生...”
抱的有些紧，他好像有点呼吸不畅。
反正肯定不是紧张...
李莲花笑了声。
“放松，身体都僵了。”李莲花拍了拍顾衍的后背，让人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
后来手掌感觉到后背的触感，竟有点不舍的离开，手不受控制的慢慢摩擦着，缓缓下移放在腰间试探的动了动。
顾衍身体颤抖，那双大手所到之处引起他的轻颤，酥麻感从腰间传遍全身，让人身体发软，倒是真的放松了身体。
顾衍猛地深吸了口气，一把扣住在自己腰间作乱的大手。
颤抖着声音低声说。
“别...闹...”
回答他的却是距离越来越近的喘息声。
顾衍只感觉自己的腰被握住，身体被人往上托了托，视线就突然的明亮了起来，看到的就是一双带着欲意的眼睛。
顾衍还没有看清李莲花脸上的神色，眼睛就被一只手捂着，视线受到阻挡，感官就愈发的细微，他能感到自己身上被人压了上来，甚至能感到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快速的跳动着，顾衍听着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也慢慢的和他同频跳动，一样的快。
顾衍呼吸更加的急促了起来，眼前是黑暗的，让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住什么，还没抬起就被另一只手十指紧扣的按在一旁。
“先生...！”
顾衍是真的有些慌了...他此刻竟有些无措的喊着，但是他喊的人却是让他感到不安的源头。
顾衍没有等到恢复等来的是脸颊上传来陌生的触感，伴随着急促的鼻息打在脸上，顾衍手指蜷缩着紧紧的回握住与自己相交的手掌。
那个触感缓慢的顺着自己的脸庞划到唇角，一触即离之后是猛烈的进攻。
顾衍只觉得自己的好像被一头老虎按在身下，他找张大嘴好像要把自己吞噬掉一样，咬的他嘴角发疼，舌头发酸。
他忍不住想要反抗，却被镇压，到最后只能无力的承受。
就算他忍不住发出声音抗拒的时候，却好像适得其反，遭到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顾衍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晕厥过去的时候，自己终于被放开了...
顾衍瘫软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眼前的手终于被拿开，但是视线却是模糊的，因为眼里早就噙满了泪水。眼角发红，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李莲花看到顾衍的神色，好像有点后悔把手拿开了。
这幅情景，对他来说具有极大的诱惑，那双睿智的眼眸此刻泛起点点水光，面色潮红，他正毫无防备的躺在这里，在自己的榻上，身下...这种无声的撩拨。
他真的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到他。
还不到时候，李莲花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能急。
李莲花趴在顾衍的身上，缓缓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和呼吸，半晌侧躺着把人抱进怀里。
“睡吧。”
李莲花声音暗哑，带着些许的意犹未尽和不满足。
顾衍缓了很久才平息下来自己的呼吸，感受到抵在自己腰间的东西，顾衍丝毫不敢动。只能被迫躺在李莲花的怀里。
可能是因为刚刚的行为耗费了些体力，也可能是这个怀抱过于温暖，顾衍本来还在紧张身上的感触，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睡了过去。
呼吸慢慢的陷入平稳。
李莲花感受到怀里的人已经熟睡，把人又轻轻的往怀里带了带，自己也闭眼睡去。
嘴边是勾起的笑意。
pS：谁说感情戏不甜的，这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