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残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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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怎么忍心这人被杀，还是尝试阻拦。却被别人质疑他们是一伙的。
方多病嘴唇动了动，张开又合住，不知道怎么反驳。
心里虚啊，怎么办。
顾衍看着略有点无措的方多病。扫视了众人的神色。最后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接收到顾衍的视线，开口说：“诸位且慢啊。”
卫庄主见素手书生开口。倒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百川院刑探混了进来，就怕他们还有后招啊，若他有同谋的话，大家岂不是都不安全。”
“所以我建议多留他一晚命活。等明早大家查清楚了真相，不就清楚了。”
大家纷纷同意。他们想知道最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于是，最不想帮方多病查案的李莲花，不得不继续探查了。毕竟他话都说出来了，大家都等着他弄清真相。
众人纷纷离去，只留下顾衍李莲花和方多病三人。
听方多病的意思他并未见过此人，不过他并没有正式加入百川院练，不认识也是应该的。
但是佩剑倒是百川院的东西，方多病也不得不救了。他还是非常感谢李莲花刚刚对他的解围。不然这葛潘，他不一定能救的了。
面对方多病的感谢，李莲花叹了口气。
“我不是帮你啊，我是怕死方少侠。我们两个一起进来的，真要打起来，我能跑得掉。”
感激的神色立马变了，他怎么会对李莲花抱有感激之情，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啊，这人不值得他感激。
谁知道李莲花还继续的说：“想来想去啊，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帮你另一个是把你供出来。没办法，看在顾衍的面子上，我只能帮你了。”
说完把卫庄主递给他的匕首塞到方多病的怀里。自己先走。
方多病脑海里还播放着一句话。
把我供出来！
他还想把我供出来。
方多病找顾衍想寻的安慰。“顾衍，你怎么不管管他，他怎么能想着把我供出来！太不是朋友了。”
顾衍笑着摇摇头，安抚受到刺激的方多病。
“方少侠，我那是能管得了李先生的人。面子未免太大了些。”也不知道方多病怎么想的，自己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你们俩不是…”还没说完猛地捂住嘴。想到后来李莲花单独拉着自己给他解释了当时他看到的场景。还说这事不能让顾衍发现。
顾衍这个病人好面子，有病不想医治，而且他的病有点难言之隐，所以他就只能趁顾衍昏迷的时候替他看病，这不是正看着呢方多病就进来了。才被误会了。还说要是顾衍知道自己偷偷给他吃药，他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方多病当时就相信了李莲花的解释，但是过后想了想，谁家看病需要把人扒光在背上摸来摸去的啊。李莲花肯定是对顾衍有企图的。不然也不会让我瞒着顾衍不让他知道。
可是他都答应下来了，不能言而无信。只能不告诉顾衍，在玉城的时候，李莲花就看光了他的身子。
哎，他可真坏啊。
“是什么？”顾衍满脸疑惑的看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方多病。
方多病脸上表情变来变去的，变得太快，顾衍都搞不懂到底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李莲花走远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吧。”方多病慌乱地去追李莲花。不敢单独面对顾衍的询问。
心中的小人正在疯狂地敲打黑色的李莲花。
重新来到张庆狮出事的地方，就看到李莲花拿着带血的木块看着透气口。
“血迹？”顾衍跟了过来看到了李莲花手里的东西和上面的血迹。
李莲花点了点头把东西递给了方多病。
方多病想了一下，如果是小孩杀人的话，他应该先凿开这个口，爬进去在杀人。这样的话上面不会有血迹。
但是这外面有血迹，只能说明顺序是反着的。
“那小孩是无辜的，是有人在里面杀了人之后做出这个被砸坏的口嫁祸给那小孩。”方多病得出结论。
顾衍点点头说：“没错，而且血量不对。张庆狮衣服上的血是渗透下来的，但是窗户上的雪却是喷涌而出的。”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顾衍止住话头看向李莲花。
“对，这人是死了之后被砍了头。”李莲花接着说。
对于顾衍的推理非常满意。细节观察的也很到位。
“那为什么人死了，又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呢？”方多病听着两人推理出的结论不明白地问。
“头呢，是会泄露很多秘密的，不管死的活的都一样。这把头砍下来，当然是不想让人发现什么。”李莲花打了个响指，对着方多病说。
方多病迷迷糊糊的，不太明白。
死人的头能泄露什么秘密？
李莲花看着方多病，不想解释怎么办。
顾衍踹手手，不掺合，看李莲花带徒弟挺有意思的。
特别是那无语的样子，有方多病在身旁，这人都有了几分鲜活。无奈也是一种情绪不是。
“方少侠，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想不想知道？”顾衍看够了戏，便出口解围。
“什么事？你发现新的线索了？”方多病立马被吸引住。
“哦，那倒不是。就是突然想起来昨晚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门牌竟不是数字表示的，而是用骰子，倒是别出心裁。”晚上天黑，他辨认了一会才分辨出来自己的房间。险些走错房间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昨天回来的时候也发现了。李莲花还站在门口半天没有进去呢。”方多病没意思地撇撇嘴。
“房号，骰子。”李莲花若有所思。然后站在四号房和五号房门口观察。
“四号和五号并排而建，方少侠你说那个是四号房？”李莲花看了门口的骰子数，明白了过来。
“这还用问，上面不是写着嘛？”方多病看了看门口房号，顿住。因为竟有两个四的骰子数。
方多病上前仔细观察，发现原来五字的中间一点被什么东西遮盖住。所以才会有两个四。
“这上面怎么会有泥巴？是你弄得？”方多病看向李莲花。
“天黑夜深的，如果这两个号码被做了手脚。狮虎双煞到时候只需要分别回房，凶手在这期间用泥巴遮住五号房中间的点，再用白灰在四号房中间加一点。这样，四五号房间就交换了。那么在这个时间差里做什么都没人知道。”李莲花对着方多病解释他猜想的案件过程。
“所以，先回来的张庆狮进入了正确的四号房，后回屋的张庆虎进的是被做了手脚的五号房，他夜晚起夜的时候，那个被做手脚的四号房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所以他回到真正的四号房时才发现自己的哥哥死了。”顾衍补充。
方多病仍然有些疑问，他昨晚跟踪两人的时候，看到两人是一起回来的，怎么会变成一前一后进入两个不同的房间呢。
“方少侠难道忘了我刚刚说的什么了嘛？”顾衍轻笑，这人忘性怎么这么大。刚刚还替他开脱来着，这时能到想不起来了。
“啊啊？你刚刚说的挺多的，是那个事啊？”方多病想了想，挠了挠头，顾衍说的什么是自己遗落的嘛？
“跟我来吧。”顾衍只能带着两人去当时方多病说跟丢两人的地方。打算现场解说给这个小子看。
“对，就是这，跟到这里他们就不见了。”方多病站在昨晚自己跟丢的地方，指给顾衍和李莲花看。
李莲花看着浓雾笼罩的石板路，想起顾衍说这个地方好像有奇门遁甲，便明白了为什么狮虎双煞为何会不同时回去了。
“方少侠，我们演示一下吧，我是狮虎双煞两兄弟，你继续跟踪我，李先生就当那第三人如何。”顾衍看到李莲花手指微微摩擦了几下，看来他想到了原因，但是方多病好像一副懂了又没懂的模样，难得好心情地想要现场教学。
李莲花点了点头，身形隐匿到一旁，顾衍对着方多病点了点头，率先朝石板路走了上去。
方多病连忙跟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顾衍，奈何浓雾太深夜晚太黑，方多病挥手散雾的瞬间，李莲花脚轻轻踹了几下石块，石块翻飞到另一处。而这条路上就不见了顾衍的身影。
顾衍顺着改变的路径慢慢地走着，而方多病则走在了另一个路径上，明明刚刚两人走的是同一条路，瞬间变化了位置，两人的身形大庭相径，变成两个不同的方向。
“顾衍，顾衍。”方多病看着前面空无一人，连忙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距离不是很远，眨眼间根本不会消失的这么快。
“方少侠，在这边呢。”顾衍站定，看着在自己另一侧的方多病。
方多病扭头，看到了在另一边的顾衍。
李莲花也从一旁出来，拍了拍手，指给了方多病看。
方多病这才看到，有几块痕迹，上面的石板不见了。
“啊，这就是顾衍说的奇门遁甲。”方多病终于想起来，自己跟丢狮虎双煞时，被李莲花嘲笑自己，顾衍替自己解释的时候说的。他当时还以为是顾衍给他找的理由，没想到是真的有阵法。
“没错，这里雾深夜重的，布这种小阵法在合适不过了。精通阵法的高手，简单几步就可以让人迷路。所以，张庆虎和他哥哥就被这样分开了，而你也跟丢了两人。”顾衍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感觉到有些冷，张庆狮死的突然，他着急只穿了薄的外衣，转悠了这么久，身上的热气早就散的差不多了。
“好了，事情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再说。”李莲花见方多病明白了事情的原因。便赶着让人回去。好像一刻也不想在这荒冷的地方待着。
中午，方多病把人都喊到此处，把他们三人分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且演示了一下奇门遁甲。
“情况就是这样了。”方多病说完，站在了李莲花的旁边，看了看，也学着他两人的样子，双臂环胸地抱着，暗滋滋地想，好朋友就要一起。
经过分析，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的，就只剩下——古风辛。
古风辛见此事败露，也不再装了。索性摊开了说。
“早听闻素手书生的大名，没想到一向神秘的搬山玉箫道长竟也是个断案奇才。”古风辛看着这两人，要不是这两人，他怎么会暴露的这么快。
李莲花骄傲地抱手，像是在说哪里哪里，顾衍倒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多说多错，自己的身份是假的，难免也会有露馅的一天。
“张庆狮是我杀的，于婉婉这个名字，你们还记得吗？”古风辛满脸憎恨地看着张庆虎。说出了原因。
“于婉婉是我妹子，我被这行迷了心窍，把妹妹也带入了行。谁知五年前，我表妹与你们狮虎双煞联合，谁知竟被张庆狮奸杀。我找机会报仇找了五年，但是你们合力太过厉害，只能设计让你们分开。哈哈哈，我大仇得报了。”想到自己终于亲手杀死了张庆狮，古风辛开心的大笑，笑里掺杂着悔恨，暗恨自己为什么把妹子拉了进来，不然她也不会死。
“张庆狮是被我妹子的玉簪穿喉而死的，我那晚杀的真痛快。他也是死有余辜。不过，他的狗头可不是我砍得。”人虽然是他杀的，他认。但是头被谁砍了去，他不知道。不是他做的事，他不会认得。
张庆虎气急，朝古风辛扔了几个暗器，就想杀了他为他哥哥报仇。
两人打了起来。
众人看着两人越打越远，连忙跟了上去。
张庆虎一个人制不住古风辛，只能喊人帮忙。三人僵持间。卫庄主带人赶到，拦住了三人。
卫庄主表示，我找你们来是入一品坟的，你们自己的私人恩怨事后随便打杀，不能误了他的大事。
态度一改昨晚的恭敬，此时满是命令的语气。
“诸位，昨天晚上的酒喝的可还尽兴，这鬼哭汤的滋味如何啊，看看你们神阙，关元两个穴位，是否很是酸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