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全部去采石场上工,工钱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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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里正气闷不已,胸膛憋着一个大疙瘩,上不来下不去,这个赖皮王二,惯会拿上头拿捏他。
上头盯着流放村的人是多,稍有不慎,他这个里正的位子便要拱手让人。
他不甘心,这么多年了,他兢兢业业,不辞辛苦打理着流放村,而王二年纪轻轻凭借着裙带关系当上了副里正,处处压他一头。
每次反馈到上级,总是被驳回训斥。
张里正气的说不出来话,王二正了正脸色:“找不到证据,此事交给官府处理,只怕不好收场。”
他转过头问沈乔:“既然要上报官府,那也是要讲证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偷了你家的牛,单单凭小贼的指证不足以收获证,你要知道他是流放的犯人,流放的犯人是没有话语权的,说的话官老爷自然不信。”
“自然有证据。”
沈乔似笑非笑的扫了圈马六等人,指着他们的脚,神色笃定:“各位都知道,我家正在盖房子,处处是打湿了的泥浆,院子里还留着他们的脚印呢,不如对比下他们的脚印。”
断掌早就被裴衍扔到后山喂狗,血污也冲洗干净,唯独鞋印留了下来,就像刻上去的模型。
大痦子脸等人慌了神,糟糕!他们忘记这茬了。
张里正一听有这事,心中的烦闷消失干净,自告奋勇的带着几人去查找证据,果然,四人的鞋印全部对上。
终于可以压王二一头了,这次看他怎么说?
张里正双手叉腰,沉着脸朝身后几人发号施令:“将他们四个抓起来,扭送官府。”
“张大哥!”王二按住他的手臂,眼神里的威胁意味十足:“村子里出了偷盗的事,你身为里正,治理不严,怕是会同罪论处,万一采石场的事被他们抖落出来,只怕是……”
“你…你你你…”张里正被气的脸色涨红,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显被王二拿捏住了把柄。
当官的人很少有不贪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里正,早些年受不住金钱的诱惑,做了些错事,没想到被王二拿捏住了把柄。
沈乔虽不明白是什么把柄,但明确知道张里正被王二拿捏住了,只怕此事报官不好收场。
反正她也不想报官,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吓唬吓唬他,若真是报官,那裴衍断人手,奶奶踹断肋骨的事也不好收场。
拿定主意后,沈乔打算站出来当个好人,“里正,念在这些人是初犯,我便饶他们一次,官,就不报了,不过……”
张里正松了口气的同时,嗓子也又开始提起来:“不过什么?”
沈乔眸光微闪,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过做错了事就要惩罚,不然下次不长记性。我记得不远处有座采石场,那边的工钱200文一天,这几人虽然干的是偷鸡摸狗的行当,但好歹是良民身份,不如让他们去采石场做工,所得的工钱全部交到公中,谁家有困难时?都可以找里正拿钱帮忙。”
“一来呢,他们有个正儿八经的事做,也不会总想着偷鸡摸狗,干些害人的行当,二来呢,做工的钱上交公中,也算为村民们做好事了,这样一来,不仅不会有人说里正治理村子不严,上级说不定还会褒奖您呢!”
不等张里正开口,众村民七嘴八舌的附和:“里正,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马六等人整日无所事事,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败坏咱们村的风气。这样一来,不仅能为咱们村子赚取利益,说不定能掰正他们的歪心思呢。”
“是啊是啊,里正,采石场一天200文,一个月下来六两,四个人就是24两,一年下来,咱村子就可以修路了,这是益民益村的事,我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众人纷纷附和,但凡牵扯到自己的利益,谁不想为自己考虑。
免费的劳动力为村子赚钱,他们庆等着享用,白捡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张里正装作无奈的模样,叹了口气:“既然众口如一,我也不好拂了大家的意见,来人呐,将他们绑了扭送到采石场做工。”
待会他再差人送点礼,保证监工们将这几个臭虫当流放犯人对待。
他们不是王二的爪牙吗,虽不能扭送官府,暗中收拾他们还是可以的。
不过,这个裴家的小娘子,倒是个伶俐的人,这主意真是出到了他的心坎上。
王二面色阴沉,心口堵的厉害。
他虽然官府上有人,但架不住村民众口如一,他只是个小小副里正,不好拂了大家的面子。
只能让这些兄弟们先受受苦了,等过些时日,再想法子将他们捞出来。
以张里正的尿性,指不定会给那些监工们送礼,届时只怕马六等人,过的连流放犯人还不如。
他恨恨的瞪着沈乔的背影,面目狰狞扭曲,目光阴翳骇人。
觉察的视线,沈乔猛然回头,毫不露怯的与他对上,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
王二快速回眸,转身离开了。
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不简单,先走为妙。
沈乔快步回家,帮忙盖房子的人陆陆续续过来了,张煜披头散发,牵着十几个犯人也来了。
裴家遭贼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刘成更是气的直骂娘:“要我说,砍一只手都是便宜他了,应该每个人的手都砍断。”
沈乔递了一杯水给他:“刘成大哥说的对,但我们初来乍到的,行事作风太过狠厉,难免会引起村中人忌惮,届时被孤立就不好了。”
“如今他们被送到采石场做工,待会儿我给张煜送点礼,让监工们在采石场狠狠折磨他,只怕比死了还难受,只有怕了痛了,才会长记性。”
刘成啧啧两声:“你这娘们真狠毒。”
这话沈乔就不爱听了:“明明是刘成大哥说,应该将两只手掌砍下,我都是跟你学的,狠毒也是你狠毒。”
“你你你、”刘成一时语塞,指着她结结巴巴说不出来话,干脆扯了扯裴衍的衣袖告状:“你管不管你媳妇?竟然说你兄弟狠毒。”
“管不了,不敢管,”裴衍眯了眯眼对准木头上的黑线,拉起锯子锯下。
这女人疯起来连他都打,可不敢惹急了,不然当着众老爷们的面揍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耙耳朵!”刘成朝他咕哝了两句,转身背对着裴衍锯木头。
他也不知道耙耳朵是什么意思,最近跟村里人新学的词,应该是男人怕媳妇的意思,他觉得用在裴衍身上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