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飞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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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领着占彪走到一间房基前停住了脚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三进大院落，占彪故意问道：“这儿是谁家来的？怎么这么熟呢？”

大郅拍了占彪一掌说：“这就是小玉死活要嫁给你的事发地，你呀彪哥现在讲叫偷窥啊！”

小玉脸红着指着大郅说：“哼，还老爷们呢，那些年总问我：你晕过去了吗？你真的晕过去了吗？”

占东东听着转过脸忍不住地笑，樱子也似懂非懂地和占东东说：“有点像东北一个当心理医生那个小品里的‘你抽了吗？你真的抽了吗？’那话。”

占彪率小峰、强子、刘阳和正文五人如滚石一般跳跃着从山顶掠向山脚。

强子与占彪跑在最前面，强子穿着日军军服，占彪穿的是国军军服。

强子跳跃过一个小沟后：“彪哥，今天这速度一定破纪录了。”

占彪回头看了一眼：“我俩先开摩托过去。”

强子喘着：“明白。彪哥，就我俩这身儿，鬼子和游击队谁都不好袭击我们。”

小峰三人已跑到山脚。

占彪和强子开着摩托从山脚地下车库中冲出。

占彪喊了一嗓子：“小峰你们三人跟上。”

摩托车突突几声，向靠山镇疾驶而去。小峰三人紧随其后，仍然速度不减飞奔中。

袁伯家在镇正中稍后的位置，占彪没有顺公路到镇口，而是顺着大车道从镇北直接开进去。刚一进村占彪就觉得有问题，村里静悄悄的，连平时在街上玩耍的小孩都没有。占彪心马上悬了起来，和强子的警惕性也更高了，两人跳下摩托车交替着猫着腰迅速接近袁伯的四合院。

袁家四合院的门前场院里，挤着全镇上百号村民，四周是持枪的日军。全镇街道上空无一人。

人群前面是一名日军少尉和袁伯，旁边还有一名汉奸翻译。架在地上三挺九六式轻机枪的枪口对着村民，每挺机枪后蹲着两名日兵。再往后还架着三门八九式掷弹筒。

日军少尉拄着指挥刀绷个脸冲着人群发威，村民们不满地议论着，其中有二民、拴子、潘石头等青年。

翻译这时大声喊道：“皇军说了，你们靠山镇每次征粮都不够数，今天皇军要你们把藏起来的春粮都交出来，不装满那六辆马车皇军是不会走的。不然斋雄小队长要把全村烧了，还要带走20名青壮苦力和全村的牲畜。如有抗拒，格杀勿论！”

袁伯向日军少尉和翻译摊开手哀求着：“这春收才一季，你们就来了三趟，要是把我们的口粮和夏播的种子都征走了，我们全镇老少都得去逃荒要饭，秋粮更是颗粒无收了。”

翻译无赖地：“你们这么大个镇子，今年收成又好，皇军是心里有数的。再说了，秋天时皇军或许打到武汉了，管你们秋收怎么样。”

人群中有人低声唾骂：“帮鬼子说话，狗汉奸，没好下场。”

翻译恼怒地抽出腰间的王八盒子：“谁说的？站出来！”

斋雄小队长突然哇地一声抽出指挥刀，刷地架在袁伯的脖子上，狰狞地喊着：“你地，维持会会长大大地不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你们最后一刻钟！”

接着斋雄又把刀抽回向人群中的青年一指：“再不交粮，20名青壮苦力，足够的！”

人群一阵骚动，村民们纷纷把小青年拉到人群中间。袁伯神色镇静却也皱起了眉头，他回身和另外几名乡绅商量着。

二民低声向拴子和潘石头说道：“我数了，他们一共有54人，是一个排的兵力。三个步兵班加一个小钢炮班。硬干是不行的。”

拴子低着头说：“就是给他们粮了，我们这些人也躲不过当苦力。实在不行我们不交粮跟他们走，再找机会跑回来。二民你和袁伯说说。”

潘石头突然咦了一声，眼看着斜对面：“院墙外大树上有人。”

二民慢慢转过头定睛一看吸了一口气：“我们有救了，是彪哥！”

四合院东墙外大树茂密的树叶中，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是占彪的眼睛。

占彪在树干的背侧，目光越过院墙看着院门前的情景。树下是警惕的强子，端着捷克轻机枪横过来的提把，枪口冲着南面院墙拐角，脚下还架着一挺轻机枪。

身后方向的街角停着那辆摩托车，一阵尘土刮过寂寥的街道，可以看到院门场边拴着六挂三驾马车。

占彪的目光望向三进院的最里院，那里还在冒着淡淡的烟火，是东耳房的位置。占彪出溜下了树，捞起地上的轻机枪，向后院一指，两人像影子一样飘了过去。

两人交替着猫着腰小跑到后院院墙外，这里是袁伯三进院的位置，将近两米高的院墙。隔墙还能看到烟火，空气中弥漫着烧糊衣物的味道。

刚到院墙下就听到院墙里袁雅思的斥骂声：“滚开，别碰我！爹爹，救命呀——！”

接着又传来几个日兵的淫笑声：“花姑娘的，慰安皇军，到床上去，两个花姑娘，一起慰安皇军……”

占彪一听到袁雅思的喊声，顿时做出了反应——机敏快速和连贯的反应！又使出他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的组合动作。占彪跑到离叫声最近的院墙处，连头都没回缓了一步向院墙上方一指，强子抢跑一步扶着墙蹲在墙根，占彪一步跑跳上强子肩头，随着强子纵身一发力，占彪顺势弹起一蹁腿骑坐在院墙上。

接着强子抓住占彪递过来的轻机枪枪身，占彪身子一仰，把强子也甩上了院墙。

后院里的情景让占彪火冒三丈，院墙边袁雅思紧紧搂着一棵碗口粗的槐树，两名日兵把步枪扔在一旁正拉扯着她想往旁边耳房里拖，袁雅思斥骂着就是不放手。树旁有一小堆还有燃烧着冒烟的木柴和衣物，而树后的东耳房里正传来袁小玉的哭喊。

一直在斥骂日兵的袁雅思突然看到占彪出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两个日兵反应很快立即放开袁雅思去拣枪。但占彪那令人眼花缭乱连贯迅速的动作根本没让日兵反应过来。

这时占彪已拧身翻进院里，在两个日兵看着刚跃上来穿着日军军服的强子发愣时，占彪一枪托击中一名日兵的太阳穴接着轻机枪一顺过来一个突刺，枪口伴着清脆的骨折声直接捣入另一日兵的喉结，那日兵几乎随着袁雅思的哭声长嚎一声然后被占彪抖落，血喷出好远。

这日兵的长嚎惊动了前面院里的日兵，传来呼应的喊声和脚步声。而占彪的一连串动作还没有停，他对强子向前院一指，接着就冲向了耳房。

强子马上端着机枪对准了二进院和三进院间的月亮门，顺脚又像踢西瓜一样狠踹了几脚地上两个日兵的鬼头。

耳房里四名日兵正按着身无寸缕的袁小玉，一个日兵跪在袁小玉的头前拉住袁小玉的两只手，另两个日兵分拉举着她的双腿，一个日兵已脱下裤子站在小玉腿间。袁小玉拼命哭喊着扭动着身子始终没让日兵得逞。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院内日兵的长嚎声未落，耳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占彪端着机枪冲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