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算算已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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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从温泉起身，被安倍晴明义正言辞要求换一身衣服的羽，穿上了一件宽大的衣袍。
“这件我从未穿过，好像有点不太合身？”
羽将看着穿好衣服站在祂面前认真打量着祂的安倍晴明，察觉到眼前的人比自己都高。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祂好像一直是浮空的。
脚不沾地，自然看不出来。
羽将手放入衣袍内淡淡说道：“无碍。”
神原清羽：「可恶，我才发现晴明比我高。」
03：「呃？」
神原清羽：「葛叶都没这么高，加个耳朵更高了。」
看着羽穿上自己的衣服晴明唇角的笑意向上扬了几分。嗯，他故意的。
羽看了他一眼手熟练的摸着他的脑袋：“睡觉。”
“好。”
目送他走入房间后，羽不习惯的扯了扯衣领，转身朝着樱花树前走去，坐回了树枝上，静静地看着今晚的月亮。
神原清羽：「两面宿傩怎么在那个时候刚好赶来？」
03：「大概剧情不允许。」
神原清羽突然笑了：「正好，他没打够。我现在也想找他打。」
树上的神明身形化为光点突然消散，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声。庭院内陷入一片寂静，没有人察觉神明的离开。只有樱花树知晓这一切。
站在村落内的两面宿傩感到无趣，周围弥漫着铁锈味的气息，血染红了大地，在他眼前的只有抱着孩子的一名男子。
他战战兢兢的向这位送上小孩。
他突然感觉脖子一痛，眼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体，一个抱着孩子没有头的身体。
啊，那好像是他的。
脑袋滚落在地面，眼中还带着死前的害怕。而他怀里的孩子也没能幸免，直接被两面宿傩杀死。
怨恨，恐惧，憎恶的情感传到他的面前，两面宿傩带着恶劣的笑意，将这座村子里的人杀死。
简单的切割，稍微动动手指头便能解决的一个脆弱的人类。
他不紧不慢的走出村落，眼里带着兴味转身看着突然出现在空中的神明：“你来为他们报仇？”
羽没有多说，只是抬起手一道气刃朝他挥去。
两面宿傩嗤笑着微微侧头躲过，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在空中的神明。只是一瞬，便出现在祂的身后。右手紧握成拳，带着呼啸的破空声朝祂挥去。
巨大的轰击声下，两方毫发无损。
两面宿傩近距离的看着祂突然说道：“谁的？”
羽微微皱眉，没有说话。手拍开突然凑近的大手。
此时因为两人的打斗，羽身上本就宽大的衣服微微敞开了领口，露出白皙的锁骨。要是用手轻轻一扯，说不定还能看到裸露的肩膀。
而两面宿傩真的这么干了，四只手臂三只进行攻击掩盖目的，另一只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下了羽身上的衣服。
羽的脸色微微发懵，此时领口被扯彻底散落滑至肩膀，露出半截臂膀。
神原清羽声音颤抖：「有，有变态？！」
哪有人打架扯别人衣服的！
03冷静：「我给你加油。」
「.......」
两面宿傩哼笑，羽默默拉回自己的衣服后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眼中隐隐带着恼怒的神色。
“汝何意。”
两面宿傩随意的挥着手：“看你不爽。”
羽眼中闪过冷芒：“巧了。”
一神一诅咒迅速纠缠在一起，羽手用力摁住他的胸膛：“吾很不爽。”
两面宿傩用手抓着祂的腰身立刻角色调换将祂压下，看着祂眼里浓烈的情绪直接笑出了声。
他俯身凑到羽的耳边声音低沉如酒般醇厚：“你越来越偏离曾经的你了。”
羽看着他不说话，膝盖弯曲抬起就是一脚，直接将人踹飞。
03：「临时加的强力buff！靠谱吧！」
神原清羽：「靠谱。」
越打越令神不爽，他们认识好像已有千年之久，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羽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的两面宿傩，突然走神。
神原清羽遗憾：「但凡两面宿傩拿的是正常人剧本，这两估计就能处成挚友了。」
03：「我懂，因为身为神明的挚友陨落，从而化身诅咒之王，以杀人为乐。试图让死去的挚友能出现制裁他！」
神原清羽：「你哪看的？」
03：「类似的话本有好多，好像都是书翁写的，你要看看吗。」
神原清羽：「....算了算了。」
里面主人公不是他的话，还能看看。
看着天色逐渐发白，羽知道自己该回去了。祂逆着光影朝两面宿傩走来，手中摆出两面宿傩熟悉的手势。
在两面宿傩啧的一声中，木藤迅速从地面涌出将他包成一团朝着远处扔去。
见麻烦丢掉后，祂又回到的樱花树上，手轻轻一挥衣服上的泥土和灰尘全部消散，衣服焕然一新。仿佛在夜里坐了一整晚，并未离去。
待安倍晴明从屋内走出，羽从树上慢慢落下走到了晴明身旁从他手中拿出扇子施加力量后又丢给了他：“用阴阳术辅助攻击吾。”
晴明紧紧握着扇子，听到羽的话后严肃道：“是。”
此时脑中迅速构思着各种阴阳术的配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求能成功打过一招，只求锁住一秒。
结果不好不坏，羽面无表情的踩在安倍晴明的背上，环环相扣的术法困住了他0.03秒。还算不错。
不过太慢了，要不是祂故意等着这术法还不一定能用的出来。
脚从他背上拿了下来，将他拎猫似的从地上拎起：“还得练习，除去每日训练，增加对练。阴阳术什么时候能困住吾一秒，吾可答应你一个要求。”
晴明一听立刻精神，他笑盈盈的说道：“什么都答应？”
羽瞥了他一眼：“自然，言出法随。”
这样一句话，让晴明在阴阳寮的出勤率更低了。变成了一个来去无踪，浑身充满着神秘迷雾的大阴阳师。
除非要紧事，亦或者是天皇的要求，安倍晴明每天都在院中被揍。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未曾体会过的。
好好的一个远程术师兼召唤师，硬生生学会了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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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安倍晴明脸色严肃手腕微转，由扇子作为媒介增幅阴阳术来挡住第一招。
羽收回手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迅速给出一拳。他察觉到后将扇子挥开，在拳头碰到扇子时借力化解。
并借此力道，朝着羽的脖子划去。
羽微微后仰身子，手抓着晴明的手腕毫不犹豫的朝一旁扔去后出现在他的上空又是一招。在空中的晴明调整好姿势后将手中的扇子扔了过去。
羽伸手抓住扇子瞬息，晴明眼神一凛食指放在唇前念念有词。待安全落地，扇子迸发出强烈的灵力将祂困住，此时晴明又突然出现在羽的面前拿着扇子抵在祂的脖颈上笑盈盈的说道：“三招已过。“
看着他脸上有汗珠滑落，知道为了挡这三招算是用尽了全力，羽微微抬眸：“不错。”
“汝术法也有长进。”
安倍晴明无奈笑着：“可依旧不能困住您一秒。”
羽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继续努力。”
安倍晴明看着羽的背影，刚才羽是不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