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仙下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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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七日，整个回春阁竟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门口揽客的姑娘们一时间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姿色有问题。
王师爷的心情从第一天的兴奋，到第三天的失落，再到第七天的绝望，他知道这钱打水漂了。
这无粮县实在太小，各行的商人彼此都认识，本地有钱的主都不敢第一个去踩这道红线，万一被自家夫人知道，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那些未婚的富家子弟，就更别提了，如果大摇大摆地进来，那么他家的面子就等于被丢尽了。
所以整整七日，不光本地人不来，就连外来客都没有。
待到第十一日傍晚，来往的人流中，有一个身型圆润的中年人，驻足在回春阁门外。
凤姐见这人身着紫色貂皮大衣，腰挂和田玉佩，指带蓝宝石戒指，脚穿银丝黑鞋，便知道这人乃是有钱的主。
有人驻足，那就意味着客人进门的几率有一半以上。
凤姐等了十一天，终于看到一个可能会进来的主，笑吟吟地便迎了过去。
“哟！这位爷，看了半晌，不进来瞧瞧？”
那人看了一眼凤姐，若有所思道：“ 我在古西国通商10年，路过无粮县10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这地方开青楼。”
那人感兴趣的仿佛不是姑娘，而是这位开青楼的老板。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在这地方开青楼等于扔钱，你们家掌柜既然有如此财富，不应该如此无脑啊？”
凤姐听到此人竟然明着面骂自己家掌柜，心生不悦，不过还是强作欢笑道：“这掌柜的想法，我等哪会知道，这位贵客不进来坐坐？”
那人抬头看了看回春阁的牌匾，自嘲一声说道：“也罢，谁让我有一颗好奇的心，今日我王三才就来当一回傻子。”
这王三才做的是丝绸生意，他的商队今日才赶到无粮县，休息一晚明日便要出发古西国。
说巧不巧，晚饭吃的太饱，便一个人出来走动走动，没成想竟然发现无粮县开了一家青楼，这才驻足了下来。
王三才刚进回春阁便被大厅的格局给深深镇住。
别家的青楼都是圆桌圆座，在大厅摆上数张。
回春阁的大厅中，在东南西北四角各放置一个长方形桌子，配上两个造型奇特的有靠背的长板凳。
并且那长板凳上，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狐皮，看着甚是奢华。
正中所有空间，都是舞台！
回春阁里的小二和姑娘们看到王三才进来，就像是饿了数十天的猛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三才。
王三才进出风月场所几十年，第一次被盯的不好意思，对着凤姐说道：“随便给我选两个，饭我吃过了，就上些好酒和下酒菜吧。”
凤姐听到王三才的吩咐，笑的合不拢嘴，忙应道：“王老爷稍等，马上就来。”
不一会，凤姐便带着十位姑娘，一同站在王三才身前，让王三才逐一挑选。
王三才看着眼前的姑娘们，虽然面容姣好，但是并没有一个姿色能够第一眼吸引他的。
王三才看了又看，突然发现这些姑娘中，有的姑娘的双手是侧开而垂，有的则是双手紧握在肚前。
不等王三才发问，凤姐解释道：“王老爷，这双手紧握代表不陪客人过夜，双手侧开则是代表能陪客人过夜。”
“什么？”
王三才活了几十年，没听过那个青楼还有此等规矩，惊讶之余更是狂笑不止，“有趣，有趣，你们家掌柜真是有趣。既然如此我就选一个能过夜，一个不能过夜的，我倒要看看有何不同。”
王三才和两位姑娘刚刚坐下，两位乐师便从后门进来，登上了中间的舞台。
音乐，美酒，靓女三者结合起来，实属人间一大快活。
最让王三才没想到的是，这两位姑娘的谈吐不似寻常女人，话里话外不断滴表达出对自己的爱慕之意，时不时夹着自己凄惨的身世故事。
让王三才没由来的一阵心疼，当王三才听到她们的工钱全靠酒水之时，大手一挥，直接要了10壶好酒。
这酒在他眼中已经不是酒，而是两位姑娘对自己爱慕之意的体现。
就在王三才眼神迷离，醉意上头之时，凤姐走到跟前神秘兮兮地说道：“王老爷，二楼有个包厢名曰‘天上人间’，里面的东西乃是我家掌柜精心准备，不知道您想不想体验一番？”
王三才虽然喝的上头，但是脑子还算清醒，如果一进门凤姐就推荐这个“天上人间”，他铁定嗤之以鼻。
不过现在的他体会到了回春阁的不同，一听“天上人间”四字，立马便来了兴趣，“走，我倒要看看这天上人间里到底有啥了不得的项目。”
凤姐带着王三才和两位姑娘来到了天上人间的包间。
刚推开门便看到一位身穿奇特服饰的波斯美女，站在房间的舞台之上。
一件黑色抹胸上衣配上黑皮短裤，白皙的皮肤，丰满的胸脯，无不在彰显那股原始的欲望。
王三才的醉意，瞬间被下身的欲火烧的一干二净，“这？是什么？项目？”
王三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话已经变得吞吞吐吐，断断续续，一脸痴呆地看着房中的波利亚。
凤姐看到王三才傻愣的模样，掩面一笑说道：“王老爷先坐，好戏马上登场。”
波利亚跳的“钢管舞”乃是谢宣凭借前世记忆，根据此地能用的道具创作而成，虽比不上富庶之地的青楼高雅，但是谢宣把“俗”做到了极致。
谢宣本想制造一根钢管，但是此地制铁技术有限，做不到现代技术那般滑润的钢管，他才选择用上好的檀木，打磨涂油，把这舞蹈取名为“香木艳舞”。
这舞蹈凤姐，王师爷，姑娘们都看过，第一次看的时候无不动容，他们何曾看过此等舞蹈。
王师爷年近六十，也情不自禁擦了擦口水。
在王师爷的印象中，谢宣的标签又多了一条。
“绝世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