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给所有观众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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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本想客气两句，但她的手已快一步地抓起了那个信封，感受到了金钱的重量。
她只好诚恳地说道：
“奥黛丽小姐，感谢你的慷慨，你的诚信让你更加美丽。”
说话间，她已解开了信封上绕着的细线，看见了里面的钞票。
那是颜色整齐划一的灰底黑纹纸币，厚厚的，散发着特殊的油墨香味，让人心旷神怡的油墨香味。
休抽出一张，确认了10镑的面额，旁边看似慵懒不在意金钱的佛尔思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奥黛丽看着她们，浅笑道：“一共800镑，你们自己决定怎么分配。”
“那件事情让你们遭遇了危险，对此我很抱歉。”
800镑……不，不需要道歉……再来一次，即使知道可能的后果，我也会接受那个委托……就算只是平分，加上我的积蓄，也足够买到“治安官”魔药的配方了……一米五出头，跟艾米莉差不多高的休直愣愣地看着信封里的钞票，恨不得把它们全部抽出来，反复点数。
她相信慷慨，大方，美丽的奥黛丽小姐肯定不会短缺报酬，但万一对方数错了呢？
每个人都有失误的时候！休抬起右手，顿了几秒，又默默放下。
坐在沙发上的格莱林特子爵也有点艳羡，但不是艳羡休和佛尔思，作为一个财政状况还算良好的子爵，800镑并不算大数目。
他艳羡的是奥黛丽出手豪爽，一点也没有负担。
“咳……”格莱林特子爵清了清喉咙，“如果你们能弄到“药师”的配方，我也会给你们不菲的报酬。”
“我们尽力！”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接着，她望向奥黛丽，“我们最近接触到了疑似心理炼金会的人，你想要的“观众”魔药很快就会有线索。
“不过，因为之前东区的保护者，开膛手“杰克”杀了一名心理炼金会的成员，所以，现在整个心理炼金会都有些紧张，想要接触他们应该会变得更困难。”
休，我已经序列8了，比你厉害……那位作恶多端的男爵竟然是心理炼金会的成员吗？开膛手“杰克”，罗塞尔大帝创造的传记人物，嗯……虽然用的名字很可怕，但他一定是一个有善心的好人。
奥黛丽矜持笑道：“我很期待。”
说完正事，四人边闲聊非凡圈子的种种传闻，边在奥黛丽的示范作用下，各自寻找起想要阅读的书籍。
而且，因为奥黛丽感兴趣的缘故，休还有提到：
“虽然目前没有颁发对于开膛手“杰克”的通缉令，但是在官方非凡者内部，已经将他列入了清缴名单。”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隔着一个书架的佛尔思开口说道。
坐在沙发上，期待着自己的布置被发现的奥黛丽听到后，则在心里鼓起了嘴：
明明那位“杰克”先生没有做错什么，却还是要上被清缴的名单，难道除了法律以外的正义就是不被允许的吗？
像是知道奥黛丽在想些什么，佛尔思解释道：
“不是什么正义不正义的问题，而是所有非凡者都要面临着失控的风险，如果不加以管制，这个世界早就乱了套了。”
没有在意她们说的话，休仔细搜寻着，突然，眼前一亮，从书架中抽出两本硬封皮的图书：
《鲁恩王国贵族史》和《纹章学》。
科伊最恶心的那类书籍……
于此同时，佛尔思也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书籍：
《弗萨克帝国人物地理志》和《环游北大陆》。
“尊敬的格莱林特子爵，我可以借这两本书吗？我很快就会归还。”休恳求般地望向书房的主人。
格莱林特不甚在意地点头道：“没有问题。”
听见他的回答，佛尔思赶紧也提出了请求，同样得到了允许。
目睹了这一切的奥黛丽嘴角微勾，忽略了刚刚的话题，矜持地看向旁边。
作为一个合格并获得了晋升的“观众”，在多次接触后，她已准确把握到了休和佛尔思在某些方面的偏好，借此提前进行了布置，无人察觉的布置。
让受到引导的人觉得那就是本身的意愿，正是观众能力的体现。
……
科伊和艾米莉跟着伊恩走出了下水道。
伊恩在摸索着拔出腐烂尸体的一颗牙之后，就快算离开了那里，想来也是不太习惯那里的环境。
两人这期间并没有对话……艾米莉也反应了过来，科伊是故意让她来看看这幅场面张张见识的，不过她还是在赌气……
科伊则是没有心情去哄她……为什么要哄？自己就会好的，不需要……
一路沉默着跟随伊恩，看着他在几条街里弯弯绕绕，看着他踩着最后一刻挤进地铁，能力出众的二人静静地看着这位成熟男孩各种表演，科伊顺便还学习了一些自己曾经不知道的小技巧。
一直转到下午，在阳光猛烈地照射下，在热闹嘈杂的大街，街心有花园和草坪，簇拥着喷薄雾气的低矮烟囱，穿老旧大衣带圆顶帽子的伊恩警惕地张望四周，随后快步进入了距离街心不远的电报局，斜对面是商场般的蒸汽地铁入口。
科伊跟随着伊恩，站在他的身边，看他口袋里掏出一个牙齿，后槽牙，从中取出一截细小的长条，从旁边看，就像商场里购物用的那种条形码。
伊恩再次张望了一下四周，随后躬起身体，用身体遮挡着，快速按照上面的内容在打字机上输入着什么。
内容十分凌乱，不精通“密码学”的科伊根本没有看懂，不过，感受着体内的消化进度，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这个节点对于情节发展十分重要……我的魔药消化到了1\/4了……
以后就不用跟着他了，诶？现在小克正在和默尔索干架吧？我要不要去一趟？嗯，算了，回来跟着于尔根律师一起去接小克吧……
然后就是东区红砖巷的那场枪战，就在这条街的旁边，小克可能还会请我做他的保镖，不过我要参加“大使刺杀”舞会，还是让他去找莎伦小姐吧……
我要怎么和艾米莉解释呢？他已经没有跟踪价值了，放弃掉吧？她至今好像都没有发现什么可靠的新闻啊……保证下一次枪战带她来？不行，那应该是军方出力最强的一次，万一把她误伤了就不好了……果然，还是直接打晕抬回去吧！
同样藏在伊恩阴影里的艾米莉突然后背一阵发凉，灵性也出现了示警……怎么回事？有人发现我了，想对我不利？可是这次的危险感怎么那么轻微？
此时，伊恩已经打好了消息，发送了出去，他快速起身，离开了这里。
艾米莉起身跟住，突然……
脑后一阵破空声响起。
砰！
剧烈的撞击带来沉闷的响声，艾米莉眼前一黑，隐身解除，向前栽倒下去。
她在朦朦胧之间，想要向后瞥去，可是斗篷的存在遮住了视线，她的最后一个想法是……科伊，救我……
“呋！”
吹散拳头上根本不存在的青烟，浑然不知刚刚正在被艾米莉呼救的科伊满意的看了看地上脸向地板，趴着昏迷的艾米莉，点了点头，说道：
“果然，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尽量别吵吵，看看，这多省事！嗯，可能给所有观众丢脸了。”
让受到引导的人觉得那就是本身的意愿，正是观众能力的体现……而科伊选择，用直接的拳头！
‘你这一辈子就注孤生吧！神仙难救！我说的！’
“嚯~你到底在我以前的记忆里翻到了什么？这梗用的一套一套的，还这么贴切！”
丝毫不在意自己注孤生的科伊还有兴趣吐槽了一句哥用出来的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地上的艾米莉用“公主抱”抱起，离开了电报局……公主抱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虽然她不知道是我做的……
刚刚他已经布置好了一个小型仪式，利用右眼中那份“隐秘”的力量将那一片区域全部隐秘掉……虽然很费功夫，但是比起和女人解释，科伊更喜欢这样干。
‘哎！你以后该怎么办啊~’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末日不都快来了吗？还有功夫谈情说爱？”
科伊目光严肃，仿佛身上有着千斤重担，前方有着洪水猛兽，但是我抗得了，我还会向前！
‘呵呵，这个世界如果有那么好毁灭，那原初就不会诞生了。’
哥说了一句至今为止他说过的最奇怪的话……以前除了扮演守则，其他的时候他都是讲的都是稀奇古怪但是通俗易懂。
“呦~你的意思是这些都不算事儿是吧？”
科伊抱着艾米莉，向着明斯克街走去，一直开着“心理学隐身”，没人会认为他是绑架少女的人贩子……其实就凭他的脸，他不开隐身也没事。
‘当然，成神就会有一丝希望，不然为什么罗塞尔那么想成神？不成神，终为土灰。’
“呵呵。”
科伊没有说话，他其实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自己的顶峰不应该是序列一吗？老哥还在上面站着呢，怎么会有机会成神呢？
不过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哥不会告诉他，想要发现要靠自己。
嗯，回来就想个办法去塔罗会，最起码小太阳那里应该会对我有所帮助。
对于这方面不知道如何调查，也无法直接调查的科伊只能盲目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