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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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欢歌睡到半夜，口干舌燥，爬起身找水，床头柜上刚好有一杯。
心里纳闷：老曲什么时候那么细心了？
她咕咚咕咚猛地喝完一杯。
有人敲门。
咚……咚……
轻轻的两下。
她以为自己睡迷糊，听错了。
再要躺下时，又听到门口咚咚两声。
谁？
老曲？
拖上拖鞋，扭扭捏捏，东倒西歪的去开门。路过窗户，嗯？窗帘怎么没拉上？
顺手去拉窗帘。隔壁的灯还亮着。
书呆子不是考上大学了吗？？怎么还那么拼命？
人倒是不在，估计又睡过去，忘关灯了。
马大哈一个。
咚咚。
“知道了，老曲，我来了。”
她有气无力的开门，门口没有人。
不是老曲？
听错了？？
转身回去休息。
刚坐到床上，人还没倒下，又听得咚咚两声。
“老曲，你烦不烦啊。你要喝醉了，去自己房间耍酒疯去。我要睡觉啊。”狂抓两把头发，心里却还是放心不下，万一老曲喝醉，摔倒了怎么办？
再去开门，门口还是没人。
会不会真是老曲摔到楼梯下去了？
黑暗中盈盈两点光亮，摇来晃去。
什么东西？
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灯亮了。
那盈盈两点……
摇来晃去的……
蛇!!
曲欢歌吓得“啊”一声，本能得关了门。
家里怎么会有蛇？？
老曲，老曲一定在隔壁睡觉。
她一蹦三跳得蹦到阳台上，幸好两个房间正对着同一个阳台，是连通的。
老曲的房门关着，她敲两下，没反应。借着月光一看，窗户没关！！哆嗦着手脚，开始爬窗户。
她有了自己房间之后，就很少来老曲房间了。好不容易爬进屋，又一时摸不到灯的开关在哪儿。
门，门是不是关着！！
她跌跌撞撞，摸到老曲另一边的房门把手。
松口气，幸好，老曲关门了。
蛇进不来。
门外似乎听到门里的动静。
咚咚，又敲两下，又急又响。
吓得曲欢歌赤着脚丫子，慌不择路就跳上老曲的床。
床上躺着的人，迷迷糊糊一动。
还没等清醒，就被人抱住了，只闻得鼻尖香气萦绕，周身软绵绵的。
还当是做梦，下意识地回抱。
“老曲，老曲，门外有蛇。”耳边的声音打着哆嗦，明显是害怕。
刘君顿时清醒了。
曲欢歌！
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刘君仍轻拍着安抚她。“别怕，别怕，我在。”
曲欢歌这才听出声音不对劲。
她一把推开怀里的人，一下蹦到床尾，脑袋不小心磕了一下。
吃了痛，她哎哟一声。
刘君适应了光线，摸着床脚处人影子的脑袋，帮她揉了揉。
“发什么疯，我的声音都听不出吗？”他又气又恼又觉得好笑，“你怎么半夜三更，爬我的床？”
“爬你的床？我有病啊！你怎么在这里？”曲欢歌揉着自己的脑袋，这一撞倒是把蛇的事情忘记了。
“我怎么在这里？不是你求着我多留一天的吗？你们家一共两个房间，两张床……我不睡这……难不成？”他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笑。
“我留你的？有吗？”随口说的话，此刻早忘得一干二净。
刘君叹息一声，“哎，补完课就忘了。狼心狗肺。”
好像……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不管怎么样，你那么大了，就算上你们家长的床也不应该吧？”
这父女俩怎么回事？？一个没心没肺，留他这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在家留宿，自己还出去捉蛐蛐儿！！那么放心他？？另一个……无奈地看一眼曲欢歌，一脸无辜的样子……也没好到哪去！！
幸好，他还算个君子。
不会乘人之危。
“到底出什么事了？虽然我比不上曲叔，此刻也还算是能保护你的人吧？”
曲欢歌看一眼房门……勉强咽了口水，喃喃道：“你怕蛇吗？”
“蛇？”
“门口……有蛇……”声音颤抖……
此时那蛇非常应景得又敲两下门，咚咚咚，好像在撞门。
”啊！”吓得曲欢歌顾不上男女之别，迎头就扑进刘君怀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害怕了。真，真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还努力解释。刘君香玉在怀，憋着笑，“没事，我们不是好闺蜜么！你随意。”
这一番解释，曲欢歌更是理所当然地在手里还加了力道，越抱越紧了。反正是好闺蜜。尴尬的事情，留到明天吧，反正明天他就回去。再见面，最起码又是一年。
刘君想着开灯，刚一动，怀里的小人警觉地问：“你做什么？”
“开灯啊。”
他摸索到床头灯，按两下开关，没有反应。
曲欢歌这才想起来，床头的灯早被老曲喝醉酒砸坏了。“灯坏了，大灯的开关，在那边……”她哆哆嗦嗦指了指正被蛇“咚咚”撞击的木门。
那门不知道牢不牢靠，能不能顶的住啊？？
刚才也没看仔细，也不知道那蛇大不大……
就看到那对猩红的眼珠子，和朝外丝溜溜吐着的蛇信子了。
越想越怕。
刘君摸摸她的脑袋，“别怕，我去开灯，你乖乖待着。”
他屁股刚一离开床榻，那猛烈的撞击声忽然就停了。
曲欢歌，啊的叫一声，一把抱住刘君的腰，哭求着：“别走，别走。”
“没声音了，说不定它走了，我开了灯就过来。”
“不要不要，万一是它进来了呢！！你别走，求你了，别走，别丢我一个人，别丢我一个人。”她越哭越惨，大有止不住之势。
哭得刘君一下子乱了方寸，忙不迭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顺着她的头发：“好，我不走，我不走。”
“可是我们看不到它，怎么办……”
“我看得到，我现在能看清楚了，我盯着呢，不怕。没有蛇，没有蛇。”
“你真的看得到？”
“真的。”
曲欢歌往四下看，虽然看不真切，但有没有东西动来动去，还是能勉强观察到，“那我看着这边，你看着那边。我们放哨。”
放哨……
刘君听着好笑，但听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好明目张胆的笑。免得又惹来她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一点。
看着胆子挺大的……原来胆子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