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急召镇国公父子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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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芸问封炎:“李祁的事打听得如何了?”
封炎回道:“嗯,查出来了,李祁右臀沟处有一块像狼狗一样的胎记,此事在勾栏院中不是秘密。被李祁强抢的女子也能作证,另外属下还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嬷嬷,嬷嬷也能作证。属下查看了尸体,那胎记确实极为明显。”
“只要把尸体往李全面前一放,他想不承认都不可能。”
陆晓芸面上带了一丝赞赏,这封炎办事果然牢靠:“接生嬷嬷人呢?”
“属下命人保护起来了,请主子放心,没有人发现。”
陆晓芸点头:“很好,你先去歇着吧,先不要打草惊蛇,等王哲茂那里的消息吧。”
封炎并没有走,而是又道:“主子,属下今天早上在郊外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陆晓芸抬眸看他:“哦?何事?”
封炎回道:“皇上今天一早命人快马加鞭给镇国公去了一封信,让他收到信后立即动身回盛京。”
陆晓芸拧眉问他:“还未到三年一度的述职吧?”
“是,明年年底才到。”
陆晓芸点头,也不知镇国公对待他这个女儿是何态度。在原主给她的记忆中,镇国公每三年回盛京一次的述职,前后在盛京待的时间不会超半个月。
他回府后对原主这个女儿也不甚亲近,原主与他也不亲近。不过,她这个父亲似乎对府中所有子女皆是如此,当然除了原主的同胞哥哥,也就是镇国公一直带在身边,如今镇国公府的世子陆玉成。
老皇帝这个时候命她父亲和哥哥提前回盛京打的是什么主意,就不言而喻了。
她本来还以为怎么也得等到明年呢。
看来老皇帝这是等不及了?
陆晓芸问道:“下的是明旨?”
封炎摇头:“不是,此事皇上做得极为隐蔽,属下等人今日一早押送连永元回京的时候在半路遇到的。”
“而且皇上打的是太子的名号,若不是属下发现那信纸上有一个字是皇上特有的书写习惯,险些也以为是太子亲手所写。”
陆晓芸挑眉:“哦,打的是太子的名号?父皇就不担心镇国公父子不予理会吗?毕竟镇国公一向中立,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夺嫡之争。太子让他回盛京,镇国公未必会听。”
封炎道:“皇上在上面以太子的名义写的是‘父皇病危,恐生大乱,四弟安王遭遇暗杀,危在旦夕,急请镇国公速领兵回京’。镇国公父子对皇上忠心耿耿,他收到此信后,必会立即启程往盛京赶。”
陆晓芸捏紧了拳头,呵,老皇帝为了灭掉镇国公府,这是连自己都诅咒上了,真是用尽心计手段。
够恶心。
大周建国才不过短短四十年,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杀功臣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也不过如此。
所以,朱煜手头的虎符,她要尽快交给老皇帝,且必须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一会儿她就去飞雪苑,将朱煜骗出屋子,让封炎去屋里把虎符偷出来。
镇国公府功高盖主,陆氏根系庞大,这一代陆氏杰出子弟又多,皇上便有了忌惮之心,估摸着老皇上是打算利用朱煜手中的北府军来掣肘镇国公父子。
以太子的名义诓骗父兄进京,然后再拿个什么‘无诏私自入京’、‘拥兵自重’甚至极有可能还暗中伪造了父兄与南疆之地的陈国勾结的‘证据’,好以‘通敌叛国’等这些莫须有罪名将父兄入狱。
毕竟,他信上可说了,让父兄带兵入京。
呵,老皇帝可真是好算计啊。
陆晓芸冷声问道:“派去传信的人是谁?”
封炎感觉到了主子身上的低气压,恭敬回道:“太子殿下身边的一名影卫。”
陆晓芸冷哼,太子身边的影卫还不是老皇帝给的,这些人说是太子的人,实则都是老皇帝的人。
老皇帝明面上让太子和三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他则坐收渔翁之利。实则,他心中的储君难道真是太子吗?
若真是如此,他便不会让太子和三皇子二人势均力敌,更不会让朱煜手握二十万北府军,形成一个三角鼎立的关系。
若老皇帝心中属意的人不是太子,那么他心目中的继承人到底是谁呢?
二皇子,还是五皇子?
陆晓芸问封炎:“你们可有被他发现?”
封炎摇头:“没有,当时离得有些远,属下发现了那名暗卫后以为太子与李祁是否有什么勾结,立即隐身,又将连永元的嘴堵了后就命人将他带远,属下则带着三人从三面包抄过去。”
“等到属下等人抄到他跟前时候正好遇到山体滑坡,那人轻功虽好,但当时四周混乱,属下趁机用小石子打落他背在身后的包裹。”
“此人确实很警惕,第一时间就发现背上的东西不见了,有一瞬的惊慌,不过我们的人在那个时候制造了些混乱,所以他并没有发觉。”
“信你仍放回去了?”
“是,属下只迅速看了一眼,便把东西挂在他经过的一棵树上了。那人转眼见东西挂在树上,取下后仔细地检查了,发现没问题,也没有怀疑便离开了。”
陆晓芸看着封炎,心下道封炎估计武功极为高深,而且他们暗卫之间的配合也相当默契,否则就不可能不被太子暗卫发现。
毕竟老皇帝送到太子身边的暗卫应该也是个厉害的,要不然老皇帝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任务派给他。
封炎见“主子”不说话,继续道:“皇上已经对外放出消息,说身子不适,刚属下过来的时候,看到姜太医被急召回宫了。”
嚯,老皇帝动作够快的。
父亲和哥哥收到信后,自然是一边立即启程,另一边也会暗中派人先一步往盛京赶。
从盛京到南疆近两千里,快马加鞭最快也要两三天时间,父亲若立即派人回来打探老皇帝是否真的病重,安王是否真的危在旦夕,一来一去怎么也得十天时间。
等到镇国公抵京里,正好过年之际。
她沉声问:“父皇对外放出的消息是病危,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