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是她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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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任永安酝酿了一番情绪,眼中含泪,步子越迈越小,轻轻抽泣,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陆晓芸停下来问道:“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不是‘陆晓芸’这个女人,你放心,本王绝不轻饶他。”
任永安小心地拽住了陆晓芸的袖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说道:“煜哥哥,姐姐肯定误会永安了。今天娘娘罚她,永安敢发誓真的替她求情了的,煜哥哥,你要相信永安。可是,可是永安太笨了,不会说话,也许让娘娘误会了,都是永安不好。”
陆晓芸抖了抖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就明白任永安在担心什么了。
于是她拍了拍任永安的手道:“你就是太好了,这个女人就是咎由自取,本王怎么可会为了这个女人而来难为你呢,放心吧。”
任永安眼中含着点点泪光:“真的?那姐姐若是说了永安不好的话,煜哥哥是信她还是信永安?”
陆晓芸一把将任永安拉入怀中,轻笑道:“本王岂会信他的话,放心吧。他说的每一个字,本王都不会信,在本王心里,你永远是值得信任的那个人。”
我呸,恶不恶心。
任永安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就知道,只要她表现得受了大委屈的样子,朱煜这个蠢货就会毫无条件地信她。
就像宫宴那天那样,她当时手中攥紧帕子泪如泉涌,指尖发白,脸色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这才让朱煜不得不娶陆晓芸的同时对她充满愧疚。
到了府门口,陆晓芸扶任永安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登上了马车:“本王送你回府。”
任永安一惊,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还想赖在自己身边做什么?
眼看着“安王”高大的身子靠了过来,任永安内心极度不安,他若是在马车里对她做了什么该怎么办?
不,她不能做对不起太子哥哥的事。
任永安紧紧抓着手中的帕子,极力放缓声音:“煜哥哥,我没事了,你公务繁忙,你先去忙吧,有青莲在,永安没关系的。”
陆晓芸淡淡一笑,伸手揽过任永安纤细的腰肢,将人压在自己怀中:“本王如今养伤在府,没什么公务,你身子不好,本王今天便送你回去。以前是我的不是,今后我会多抽出时间来多陪陪你的。”
任永安身子微颤,她从未单独与朱煜待在一起过,更没有如此亲密地靠在一起过。
就算迫不得已,也有婢女在侧,可现在,青莲被赶了出去,这一路从安王府到左相府,万一被人瞧见捅到太子哥哥面前可如何是好。
任永安坐直身子,从陆晓芸怀里出来,哪还有刚才差点要晕死过去的模样:“煜哥哥,我已经好多了,没关系的,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赶紧养好伤,若不然让二十万北府军怎么办?煜哥哥,你还会带着北府军回西北吗?能不能和皇上说说,让北府军就驻扎在京郊,将西山军机大营调去镇守西北边境好不好?”
任永安顿了顿,这才轻声道:“永安不想再离开煜哥哥了。”
陆晓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说了这么一大堆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西山军机大营在英国公手上,效忠于三皇子,她要让“安王”出面将三皇子的兵调走,出于何目的岂不是昭然若揭。
“此事自有父皇安排,本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娶你过门。”
任永安手上的帕子一紧,朱煜今天到底怎么了,两个月前回盛京的时候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说会找机会和皇上说一说的。
罢了,不可操之过急,若是惹他怀疑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眼看着“安王”那副身子又要凑上来,狭窄的马车内已退无可退,她慌得不行。
“王爷,娘娘让您过去一趟。”袁修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任永安只觉得袁修那原本不阴不阳尖锐难听的声音在此刻听来,犹如天籁之音。
陆晓芸不动声色地瞥了任永安一眼,对马车外的袁修道:“去回禀母妃,本王送永安回左相府,待回来后再去向母妃请安。”
还未等袁修说话,任永安已经急急说道:“煜哥哥,你快去吧,娘娘许是寻你有急事。”
“无碍,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任永安急得脸都涨红了,恨不得把这高大魁梧的身躯一脚踹到马车外,这人怎么跟个赖皮狗一样。
烦死了。
“煜哥哥,永安也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可王妃姐姐才惹了娘娘不快,若是知晓永安也这般不懂事,岂不是也惹得娘娘不快,对永安不喜?”
呵!陆晓芸轻笑。
“那行吧,你安心回府歇着,若有哪里不舒服的及时请太医来看,本王一有空就去左相府看你。”
任永安心里大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只含羞带怯地嗔了她一句:“煜哥哥~~”
陆晓芸差点吐在马车上。
看着“安王”下了马车朝府里走去,任永安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后背更是渗出了层层冷汗。
“小姐。”青莲钻进了马车,见自家小姐脸色发白,担忧地问道。
任永安闭了闭眼,将整个身子靠在车壁上,这才冷冷道:“让车夫快点,回府。”
“是。”青莲对车夫说了一句,退回了车内。
她抿了抿唇,怯生生道:“小姐,梅兰她,她……”
梅兰,正是被陆晓芸罚下去打板子的婢女。
任永安眸色一冷,冰寒如霜的视线便如针一般钉在了青莲的身上:“怎么,你想替她挨棍吗!”
青莲吓得身子猛地一抖。
“那蠢货,连话都不会说,本小姐留着她还有何用!今天就算被朱煜打死了,那也是她命不好。”
青莲缩在一旁的角落里,战战兢兢再不敢多言。
半个时辰后,马车回到左相府。
任永安掀帘下车,一脚刚踏入内院,便看到左相任玉山阴沉着脸坐在她的院子里。
任永安心神一凛:“父亲。”
“去哪儿了?”任玉山一张布满沟壑的脸上一双冷硬的眸子盯着任永安。
“去安王府了。”
“从安王嘴里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