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如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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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时分，喧嚣了整整一日的赵府终于安静了下来。赵力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扶着被灌醉的赵瑾辞进了新房。
往日赵瑾辞都是以一副威严霸气的形象行走于人前，众人也都轻易不敢与他说话。可如今趁着赵瑾辞大婚，往日里拘谨的朝臣和下属也都壮了胆，一个个地都来灌他酒。
他今日也是来者不拒，看起来甚是欣喜。众人心中纷纷有了推测，原来传闻说首辅大人对于自己要迎娶的高昌国的公主很是上心是真的。
首辅大人的欢欣人人都能看得出。往日不苟言笑的他，今日笑容却一直不曾消失。看起来比往常都和气了许多。
魏庸推开新房，与赵力两人将赵瑾辞扶了进去，安置在椅子上，便退了出去。
莫娜公主正端坐在那张做工讲究精细的拔步床上，凤冠霞帔，嫁衣似火。赵瑾辞踉跄着上前，从喜娘端着的盘子拿了玉如意，轻轻挑开了她的红盖头。
眼前的赵瑾辞一身大红直掇婚服，腰间扎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笔挺，整个人风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莫娜公主一脸娇羞地看着赵瑾辞，眼波流转，摄魂勾魄。
赵瑾辞眯眼看着她，欲上前却因醉酒站不稳，退了几步，倒在椅子上。
“礼成！”喜娘高声喊，又道，“夫人，您可以去耳房换下喜服去洗漱了。”
莫娜公主再次出来时，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得很低，山峦沟壑，若隐若现。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一头栗色长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宝在烛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
赵瑾辞眯着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她。眼尾因为醉意而发红，眼底的玩味让莫娜公主既紧张又觉刺激，思及他以往的狂野，她的身子竟忍不住软了。
她盈盈上前，蹲在赵瑾辞前面，脸柔顺地贴在他岔开的腿上摩挲，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赵瑾辞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她身后。
莫娜公主吃痛，娇哼一声。抬头看向赵瑾辞，他眼尾发红，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她心脏砰砰直跳，身子软得一塌糊涂，期待他接下来带给她的刺激！
他是她遇到过手段最花的男人，每一次他带给她的震颤都让她觉得，哪怕死在他怀里她也甘愿！以前那么多男人，没有一个能让她有这种感觉。
他撩起她脸颊的一缕碎发，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地她身子微颤，她的眼神更加迷离诱惑。一声轻笑从上方传出。
“怎么这么浪？昨夜还没喂饱你？”
莫娜公主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娇媚了，道：“夫君不就是喜欢我浪吗？昨夜那样哪够，只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夫君，妾身想要…”
她晃动着身子，水蛇腰摇晃着，山峦跌宕，柔软的触感从膝盖处传来。赵瑾辞捏住她的脸，她配合地仰起下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他。
赵瑾辞嗤笑一声，道：“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比起那些青楼女子也不遑多让。就那么想要？”
他越是这样说她，越是粗暴地对待她，莫娜公主越喜欢！在高昌，那些男人只会跪下恭维她，只要她愿意，让他们跪下舔她脚他们都觉得是无上的荣耀。
只有眼前这个人，会那么粗暴，那么蛮横地对待她！从不顾及她的感受，甚至她在次日起不来床…
他在做那事时，人也和平时不一样。满口污言秽语，动作粗俗，野蛮原始，她却意外地爱死了他这种调调！
最初时，她还不能放下身段，哪怕爱他这种调调，却无法按照他的要求出口迎合他，只是觉得与他在一起很舒爽。他却一次一次用粗暴的手段驯服她，让她恨不能化身成为他口中最贱的那一类人。
莫娜公主彻底沉沦在赵瑾辞这种反差的魅力中。白日里，他是谦谦君子，一到夜晚，他就化身为最粗俗原始的野兽。
“妾身就是您在青楼挑中的姑娘，您想要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
她讨好地说，她知道他一向喜欢她说这些话。纤纤玉手勾起一缕散落在耳边的碎发，眼波慵懒一斜，娇媚道。
果然，赵瑾辞一听，眼中兴味更浓，拿起方才挑喜帕的玉如意，点在她的下巴上，然后缓缓往下。冰凉的触感让莫娜公主一颤，她眼含期待，不知道他今日又要玩什么。
玉如意却在一大片白腻的肌肤那里停住，只听得赵瑾辞意兴阑珊的声音：“青楼里的姑娘，怎会有了身子？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是您的，妾身怀的孩子是大人的。”莫娜公主柔声道，唇贴着他的腿，细细密密不断亲着。
赵瑾辞却嗤笑一声，道：“我怎么会让青楼妓女有我的孩子？”
他越是这样，莫娜公主越是兴奋。她挺起身子，眼神迷离，想要够到赵瑾辞。下一刻，人却晕了过去。
赵瑾辞眸子里透着一股恶寒，从她身边跨过，头也不回出了新房。
“爷？”魏庸没想到赵瑾辞这么快就出来了，好歹是新婚夜，他还以为起码要呆一会儿。这才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
“备水，我要沐浴，拿一套衣裳过来。”
赵瑾辞只觉被莫娜公主碰触过的地方都恶心得紧，他恨不能现在就扒了这身衣裳。他身上都是莫娜公主身上的脂粉味，熏得他快要作呕。
他想起林兮身上的清香，她似乎从来不用脂粉，也不熏香。可身上总是有一种清新的香气，每每两人靠近时，那股香气总是让他欲罢不能。
赵瑾辞整个人被热气包裹着，方才莫娜公主那样挑逗，除了让他恶寒恶心之外别无用处。可现在不过是想起林兮，他却有些失控了。
若方才屋里的是她，是她伏在自己膝上…
赵瑾辞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林兮眼尾发红，以往如一汪清泉似的眸子在震颤中向自己低头，哀哀求情的样子…
该死！赵瑾辞咒骂一声。
半晌，魏庸听得里面传来一声：“换桶冷水进来。”
魏庸：？
他是听错了么？现在已是初冬，要冷水？他转身看向陈安，陈安眼里也是震惊。
“冷水？”魏庸道。
陈安点头。两人不是那么确定地确认了首辅大人要的确实是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