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打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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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冯副厂长的办公室，张国良直接拉着苏阳的手去往车间。
有了两位厂长的同意，张国良底气也更足了。
走进车间的时候，张国良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车间里有几个女工已经坐了下来，在做开工前的准备。
张国良清了清嗓子喊道。
“大家手里的稍微停一停，听我说两句。”
几个工人的目光都往张国良的方向看去。
“各位，这是苏阳同志，有的可能已经认识了。
今天开始，他回到我们车间。”
张国良的话音刚落，缝纫车间的女工男工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谁呀，之前好像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了，你才来多久啊？”
两个打扮的差不多的女工，头挨着头开始说起来。
“这进进出出的真是方便！”
一个手工不咋地，但是嘴很厉害的女工。抬了抬眼皮看向张国良。
“算了，这件事情跟我们关系不大，还是听张主任的安排吧。”
……
车间里顿时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张国良眼神一扫，车间里的议论声顿时嘎然而止。
“各位同志，苏阳来并不是没有条件的！
在这一个月，苏阳必须刻苦工作，如果有所怠慢或者说做出来的活不好，厂里可以随时开除他。
另外，这第一个月，苏阳是不领工资的，厂里只给他提供基本的食宿而已！”
张国良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一个月不领工资，那不是白白给厂里干一个月吗？
这种人是不是傻或者是脑子不太好？
瞬间，这样的想法充斥着每一个工人的脑海。
苏阳很谦卑的向大家鞠了的躬，算是最初见面的打招呼了。
张国良向苏阳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落在一名女工的身旁。
“苏阳你就去2号缝纫机那里。”
“张丹丹，基础工作和苏阳说一下，他之前有过缝纫经验的，你先教教他，以后你们俩相互配合好。”
一个脸蛋圆乎乎的女工人站了起来，向着张国良点了点头。
张丹丹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显得还很稚嫩。
张丹丹来厂里已经有两年了，她的缝纫技术还不错，最主要是心很细。
张丹丹旁边的缝纫机位置是空着的。
苏阳直接走了过去，向张丹丹微微一笑，打了一声招呼：
“您好，我是苏阳，可能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你好。”
张丹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她和苏阳两个人能听到。
两个人尴尬的站了一会儿，随即张丹丹看到桌上的一块废布，说道：
“先坐吧，你拿那块废布先试试手，我看看你的缝纫技术怎么样？”
“好的，谢谢张师傅了。”
听到‘张师傅’几个字，张丹丹的脸一下子红的跟苹果一样，恨不得拿块布把自己的脸给挡上。
苏阳很自然的坐下来，拿起那块废布放在缝纫机的针压头上。
接好线，穿好针，盘好压脚的距离。
这些动作如同肌肉记忆一般。
开始的时候，苏阳还是有些拘束，可能是不太习惯。
但是没一会儿。苏阳就变得娴熟起来，一块布很快就被整齐的缝上了线。
张丹丹点了点头，颇有一些老师傅的感觉，说道：
“嗯，基本功还不错。
待会儿先看我做一件衣服，然后你再试着做一件，不要急不要慌，都是一步步来的。”
张丹丹说话柔声细语，让人听了很舒服。
接着张丹丹便坐在缝纫机前，开始缝制衣服。
她每一步都讲的很细，把苏阳看成了一个新人。
就像当初她刚来厂里的时候，她的师傅是怎么教她的，她就怎么说。
缝制完第一件衣服，苏阳也完完整整的听了一遍。
苏阳把所有的要领都记住了，然后凭着肌肉记忆，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苏阳，我看看你的，你先试一件吧。
记住动作要领，不要急，不要慌，慢慢来。”
张丹丹柔声柔气的说道，一双大眼睛盯着苏阳看。
苏阳深吸了一口气。
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盯着，苏阳第一次感觉有点压力。
苏阳抓起一件衣服，然后折好位置，把需要缝制的地方提前留好，调整好椅子和坐姿。
随着脚下一踩，手里的衣服匀速的往前推着。
衣服上也出现了一条整齐的针线痕迹。
“不错不错，苏阳，你手里的活还真不错！”
张丹丹拍了拍手，感觉自己教出了一个聪明的徒弟。
苏阳微微一笑，一件衣服的针线正好全部缝制好。
“不是我手里的活好，还是张师傅教的好！”
两人对视，微微一笑。
除了简单的上线，苏阳还看了其他一些缝纫的活，主要是想让自己完全熟悉起来。
看着苏阳认真的样子，张国良欣慰的点点头。
几次到车间里巡视，张国良发现苏阳都是在认真的请教，自己也在不断的钻研着。
像极了要吃这碗饭的人。
第一天如此，希望以后天天如此，这样自己也能对得起老战友了。
除了缝纫机，苏阳还利用大家中途的休息时间熟悉了卷边机，平车，拷边车等等。
还好之前脑子里也有货，手头对这些也熟悉。
看着苏阳这么认真的样子，之前对苏阳有好感的女工人李琳琳马上嘴就撇到了一边。
“看看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真的是！
怎么，认真一会就想拿年底的先进了吗？”
别人看着苏阳这么认真，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是车间主任的关系，而且又不跟自己争，跟自己抢，做好自己手里的活就行了。
一上午的时间，苏阳算是把之前的东西都恶补了一下。
哪怕是中午吃饭，苏阳也是草草的吃了一口，然后又回到车间拿一些废布熟练缝纫技巧。
看着这个长得挺帅气的大徒弟，张丹丹就连吃饭的时候，脸上都是挂着一点笑容的。
“丹丹，你别高兴的太早！”
李玲玲把一口饭塞进嘴里，慢声慢气的说道：
“丹丹，你知道什么呀！
别以为自己多了一个大徒弟就开心了！
这个苏阳可是要打女人的！”
说到‘打女人’，李琳琳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什么，打女人？”
听到这几个字，张丹丹的脸瞬间惨白。
看着文质彬彬的苏阳，怎么也不会和‘打女人’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而此时，车间里的苏阳不断打着喷嚏。
不知道又是谁在牵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