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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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听了刘致远的话眉眼都带上了笑意,正愁找不到光明正大的机会教训一下这个小白脸,小白脸就自己撞上来了,视线在刘致远纤细的身体上扫视了一番,不屑道:“你行吗?”
刘致远的额角突突了两下,咬紧牙关,“我可以!”反正不能在许老面前丢脸!竟当着周越的面叫他小白脸,真当他没脾气吗?
“好!”许老佩服刘致远的勇气,蒲扇一般的大手拍了两下,“今天来不及了,就从明天开始,就在你练完太极拳后!”
周越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的又退回去了,原本他不就是打算让许老教刘致远武术的吗?现在正朝着他的期望的方向发展,怎么内心就这么不安呢!
“师父,相公他身体弱,你可得循序渐进,手下留情啊!”忍了忍,周越还是没忍住为刘致远求了个情,他用灵泉小心了又小心,才把刘致远的身体改善到如今能多活动活动的样子,许老可千万别操练几天就把刘致远给弄废了。
刘致远听了周越的话后得意的看了许老一眼,许老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周越一眼,真想一巴掌拍死周越,没好气的说:“真是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哼!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会和一个小辈计较吗?”他才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他只是想作为娘家人好好考验一下刘致远而已。
“嘿嘿,我就知道师父你最好了!”周越立刻讨好道。
“哼哼!”许老还有些生气,不过已经好多了,“你也别闲着,明天我会跟着你一起来学太极,四五天的时间怎么也够了,到时你可得做好准备和我练武了。这几天无事的时候可以先练练内力,你的经脉我已经检查过了,伤势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调养的事,这个急不来。”
周越惊叹许老的眼力,他体内的经脉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知道了,师父。”
把许老送出东院后,刘致远重新换上了一副笑脸,专注的盯着周越,“夫郎,今天的太极拳还没打完,我们继续吧!”
“好!”周越应了声,回去继续锻炼了。
早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周越就和刘珍珠一起出去给小兔子打草了,突然增加了五十多只小兔子,石头昨天加班加点的又重新做了两排兔笼出来,刘珍珠以往每隔一天才去打草,现在倒是天天都要去了。
午饭周越又大展身手了一次,虽然狍子肉吃了一些,又被周越拿了一部分去送了礼,但还剩下一部分,周越索性全都做了,一家人又吃了个肚子溜圆。
不过饭桌上许老和刘致远闹了些小矛盾,让其他人没看明白,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睡一觉的功夫就变天了!
大概知道些真相的周越选择缄口不言,汉子幼稚起来那才是真幼稚!
未时,是周越跟着刘致远学习认字的时候。
“夫郎,你真的好好写了吗?”刘致远拿着两张鸡飞乱跳的大字严肃的问周越,这都学了好几天了,认和读上周越虽然进度慢了一点,但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只这写字,用惨来形容都不太够,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额...”周越很是汗颜,他以前用的都是钢笔、中性笔什么的,这毛笔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却连碰都没碰过,这每天的大字真是他一笔一划写出来的,他可以保证没有作假,当然更没有藏拙!
刘致远不是很相信,一般人学写字的时候都是照着字帖临摹,那字虽然会差些力度和笔锋,但大体还是认得出是什么字的,可周越的这几天交上来的大字,一点进步都没有就不说了,那字也是狂飞乱舞,要不是这课业是他布置下去的,他都要认不出这写的是什么了。
“你当着我的面再写一次!”
周越没说话,平静的拿了一叠纸铺在面前,倒水磨墨。刘致远不相信他,他也无话可说,就是希望刘致远亲眼见识他写字过后不要后悔。
拿起笔,蘸上墨水,周越勉强用握毛笔的姿势握住毛笔,在刘致远的眼皮子底下写下了了‘天、地、人’这三个字。
刘致远亲眼见证了狗刨一样的字出现在周越的笔下,那震惊程度就不说了,同时也很懊恼,是他这个做老师的没做好。周越握笔的姿势不对,下笔时的方向、力度和停顿的地方都不对,这字能写好看才怪了!
周越也没办法啊!他写惯了钢笔字和中性笔,这毛笔尖端太软了,他能写出字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来教你!”刘致远说着就走到周越身后,微微躬身,把周越笼罩在自己的身体下,微凉的手复覆上了周越的手。
周越的心在那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接着加速跳动。
刘致远竟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除了睡觉的时候,他们俩还是第一次挨得这样近!
鼻尖全是刘致远身上淡淡的药香味,手上还能接触到刘致远的体温...
周越的心完全不在眼前的字上了。
才刚写没几笔,刘致远就发现了周越在出神,眉头微皱,这个时候走什么神?
视线接触到周越那毫不掩饰的爱慕时,刘致远的心不受控制的快速跳了一下,就是这种眼神!
第一次见面时周越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当时他很恼怒,匆匆一眼根本来不及看清周越的眼中有什么感情,事后回想起只记得周越的眼神里充满了痴恋,而现在周越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刘致远有些自得,真该叫许老看看周越现在的眼神!
和周明月那带着贪念和妄想的眼神不同,周越的眼神让刘致远记忆深刻,上次他没有看清,这一次他想要仔仔细细的看一看。
周越的眼中有纯纯的爱慕,有带着喜欢的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
...绝望?
周越看向他的眼中怎么会有绝望?
刘致远不解,但再一瞧,那丝不易察觉的绝望很坚决很彻底,仿佛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猛兽,只待时机一到就会露出獠牙,把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刘致远被这丝绝望刺得心一痛,周越是对一年之期绝望还是对他的狠心绝望?
可他提出一年之期是有原因的!他对这桩婚事本就不情愿,周越还是替嫁过来的,他又怎会心生欢喜?即便后来他发现周越的好,心也会时不时的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但他从未想过要毁掉一年之约。
那他现在的心疼代表了什么?
刘致远有些茫然。
“咳咳,”被周越用满是爱慕的眼神看着,刘致远的心越来越疼,只得主动出声打破了这有些黏黏糊糊的氛围,“专心写字!”说着他的手还往上移了些,虚虚的握在周越手的上方。
周越敏锐的察觉到这一变化,还以为是自己痴恋的眼神又让刘致远心生不喜了,便用尽全力克制住了自己,不去看刘致远的脸,更不把注意力放在嗅觉上,而是专注在写字上。
刘致远带着周越重新写了一遍,比之前的好很多,“你是下笔时不清楚力度和方向,在写字时也不知什么时候该停顿什么时候该起笔,这些也是我的问题,没有先和你说清楚,等我找几本字帖给你,你多临摹临摹就知道问题所在了。”
放下笔,周越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努力不让嘴角的苦笑扩大,“知道了,谢谢!”这次,周越没有喊刘致远相公,因为他不想从自己口中喊出带着苦味的‘相公’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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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周大牛刚一进门就踹倒了放在院门边的背篓,嘴里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杨芳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关心的问,“怎么了?”难得地里现在活计不多,周大牛就想出去溜达溜达,这才出去了一会儿,怎么就气冲冲的回来了?
“怎么了?还不是那灾星的错!”周大牛气得眼睛都红了,之前回门礼的事他就被村里嘲笑了一番,原以为一段时间过去了,村里人应该已经忘了,没想到周越那个小贱人竟又做出了新的事情来臊他的脸。
杨芳没有着急的问周大牛到底听说了什么事,而是先去倒了碗水,哄着周大牛喝了几口才问:“具体是什么事?”这几天周明月一直在家休养,她都没得空出去走走,所以村里的消息都还不知道。
“哼!那个灾星,以为嫁进刘家就发达了,竟给村长家、周大有家和周大勇家送了不少的礼物过去,我听人说有布匹和糕点什么的;然后又在昨天,他又给那三家送了兔子、野鸡和狍子肉过去,三样加起来有三四十斤,大家现在已经不说周越是灾星了,都说周越知恩图报!以前受过谁家的恩惠都记得牢牢的,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我呸!周越做这些事目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炫耀他现在发达了,是地主家的少奶奶了。”周大牛听说了这些话后直接就回了家,不用想他都知道那些人在背地里是怎么说他的,“那些眼皮子浅的,周越东西又没送到他们手上,帮着周越说什么好话?难不成还以为周越会承他们的这份情。”
“当家的你说的是真的?周越当真往他们三家送了不少东西过去?”杨芳最见不得银子从自己的眼前溜走,周越是她生的,怎么周越只知道把东西给外人也不知道拿给她!
周大牛也生气,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骗你作甚?我听人说是刘地主家的长工送来的,赶了牛车来的,一家一个大包袱,重的很!”
“这个天杀的!有银子拿给外人都想不起自己的爹娘,养来有什么用?早知道当初他一出生我就摔死他,也不用现在来心疼银子了!”杨芳心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