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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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吃过瘦肉粥后,感觉身体有劲了许多,虽然动一下还是很疼,但忍一忍还是能起来活动活动。
春天的夜晚还是很冷的,周越盖在身上的是一床早已经变了色的被子,棉花早就不暖和了,可为了活命,周越也不得不把被子紧紧的裹在身上。
本想找点衣服穿在身上,可周越把越哥儿放衣服的地方翻了个遍,也只找到一件衣服,还是夏天穿的薄衫。
狠狠的叹了口气,周越摇头,越哥儿这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默默的在心里计较,若现在把杨芳叫起来,让她给自己换一床被子这事到底现不现实?
略微思忖,周越就打消了这个主意,还是把杨芳心里那点忍耐用在要吃的东西上比较好,毕竟那才是他现在最需要的,至于被子什么的,反正也只有两个晚上,忍一忍就过去了。
若真的不幸加重了伤势,那对于他来说更有利!
打定了主意,周越就拢紧被子睡了过去,只不过这一觉又没睡好,他又做梦了。一会儿回到了前世,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就是越哥儿本人,一会儿又被诅咒缠身的,反正很乱,早上起来整个人精神就有点不济,眼圈还黑了些。
杨芳来送早饭的时候见周越这样,声音有点颤颤的说:“你可得注意身子啊!千万别在婚礼前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不仅周明月要填火坑,还浪费了她拿出来的鸡蛋和肉!
春天的鸡蛋可贵了,一个就要两文钱!
周越瞟了杨芳一眼,淡淡的说:“放心,我会好好走出这个家的。”
杨芳不怎么放心,她总觉得眼前的周越好像变了个人,但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你记着就成了,别闹事,要不然就是一顿打等着你。”杨芳盯着周越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最后只得走了,这柴房里到处都是灰尘,她没事可不会进来,而且她要做的事情也很多的,少了周越的帮忙,还得加紧些才能做完。
周越安静的吃完了早饭后,想了想,决定出去看一看。
扶着墙,又找了一截合适的棍子当拐杖,周越慢吞吞的走出了柴房。
入眼便是一个很常见的农家院子,墙是用稻草和泥巴做的,房顶上一半是瓦一半是稻草,只是占地面积不小,有整整三大间。上房是周大牛和杨芳的住处,后面是周明月的住处,下面则是库房加绣房,反正就没越哥儿的份儿。
周越在院子里一点一点的移动着,活动身子骨的时候顺便晒晒太阳去去身上的霉气,后院是个什么样周越没那个力气移过去看,但从越哥儿的记忆中知晓,那里是一片菜地。
大概走了两圈,周越就觉得有些累了,便走到屋檐下歇息,没想到刚坐下就听到了周明月的声音:“娘,他不过是个替嫁的,凭什么要做这么好的席面给他长脸?”
“你当我想?”自从刘地主答应替嫁的事情后,杨芳就没打算好好办婚礼的席面,可没想到周大牛昨天晚上特意和她聊了聊,让她好好的把席面办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也绝不能留下任何话柄。“不过你爹说得也没错!这是给周家长脸、给你长脸的机会,可不是为了那个挨千刀的。”刚开始杨芳不明白,这席面办下来好几两银子就没了,可听了周大牛的解释,她当即就明白了,还认为这席面非办不可!
周明月没说话,但周越猜都能猜到她现在肯定是十分生气的。
“娘,能不能把九大碗换成六大碗?”隔了一会儿,周明月还是忍不下心中这口气,小声的建议道。周越一辈子都只能被她压制着,怎么能配得上这么高规格的席面?
“这...”杨芳有些犹豫,按照习俗,办婚礼的时候一般都是九大碗,象征着长长久久。但也有很多穷苦的人家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于是就有了六大碗的传统,算是低一等的席面了,但也能拿得出手了,“这事我做不了主,等你爹回来问问他。”
“哎呀!娘,他命那么硬,指不定嫁过去当晚就把刘地主的儿子给冲死了,用他来给我做脸面,我还嫌晦气呢!”周明月打心底里看不起周越,哪怕是替她出嫁,他也配不上正常人本该拥有的一切!
杨芳被周明月说的话一惊,这倒是他们没有想到的地方!
若周越嫁过去就把刘地主的儿子冲死了,那他家会不会被刘地主牵连?
“乖女儿啊!你倒是提醒了为娘,这事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要真是有个万一,我们得想个后手预备着才是。”杨芳和周大牛一心只想着怎么不让周明月去跳火坑,却忘了哪怕是周越替嫁,那周越还是周家人,要真是有个万一,周家很可能被刘地主迁怒,他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可阻挡不了有钱有地的刘地主。
“什么?”周明月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杨芳变得急躁起来,他们不是在说席面的事情吗?
杨芳对自己这个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的女儿也无奈了,明明平时多聪明的一个人,却总是看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让周明月把耳朵凑过来,杨芳在周明月的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隔着墙,周越没有听清楚,不过猜也能猜到。
不外乎说他是个灾星,很有可能会把刘地主的儿子冲死,到时候他死事小,连累了周家才是大事!
果然,周明月听了杨芳的话后也沉默了。
这事的确是他们疏忽了,无论怎么替嫁,周越还是周家子,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周越听着屋内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叹息,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又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然后才回到柴房歇下了。
中午,杨芳来给周越送饭的时候,那眼神都恨不得在周越身上戳几个窟窿。
周越不以为然,又提了一个他觉得很正常但杨芳觉得很过分的要求,“我身上的衣服都臭了,洗了澡也没有换的,要不就不洗了吧?”
“你是存心要让周家丢面子是吧?”杨芳狠狠的瞪着周越,麻烦事还没解决呢!周越又在这里给她闹幺蛾子,真当她拿他没办法了是吧?
“怎么是我存心呢?洗完了澡没衣服换,就只能穿这旧衣服,那不就白洗了吗?”周越一边说一边把袖子展示给杨芳看,证明自己是为了周家考虑才提出了这个要求,当真不是他无理取闹。
杨芳那句“混账东西”都到嘴边了,突然就被一截脏得反光的袖子给恶心到了。
捂着嘴撇开脸,杨芳没个好脸色,两人就这么在柴房僵持了好一会儿,最终杨芳落败,留下一句“等着!”就匆匆离开了柴房。
屋内,周越捂着嘴偷笑,让你们欺负越哥儿!他闲来无事先拿点小利息当娱乐了。
要知道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脏成这样的时候,就有种把这衣服放到锅里去煮,然后用那水给周家人做饭的冲动,但他体力不行,又找不到周家的米缸,便只好不了了之了。
等杨芳再次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套周大牛早几年就不穿的衣服,周越没有嫌弃,收下了。周越是想着,再怎么样也比身上这套好多了,虽然杨芳拿过来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但补丁却只有一两个,摸着也挺厚实的。
杨芳对周越的识相很是满意,不过她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周越出门子的时候要穿的嫁衣。
原本刘地主家下聘礼的时候给了一匹红色的绸缎,专门给周明月秀嫁衣的,周明月也仔仔细细的绣了半个多月,可现在嫁人的是周越,那周明月亲手绣的嫁衣就不成了。
问题接二连三的的来,杨芳愈发确定周越生来就是和她作对的!明明周越已经答应替嫁了,她怎么觉得要顾忌的事情比周越没答应替嫁的时候还多?
不行!得赶快把周大牛叫回来好生商议商议,这婚期可只剩下一天了,明天还要准备席面的事,其他的事今天必须要有个说法。
杨芳从柴房出来后,把专门给周大牛准备的饭食放到了篮子里,接着用布遮好,和周明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现在还是春耕期间,周大牛早早的就去地里干活了,家里虽然只有四亩地,但少了周越这样一个能干的劳动力,周大牛一个人便有些吃力,所以中午并未回来吃饭,而是等着人去送。
周越一个人默默的吃完了午饭,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就挪到厨房烧水,既然衣服已经有了,他可不会再将就了。
还好他去旅游时在乡村里住过一段时间,要不然这农村的土灶可真的要把他难住了。
周家的灶只两个锅,一大一小。周越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接着用眼睛测量了一下灶上的锅,立刻下了决定,两个锅都加上水。
烧水烧到一半时,周大牛带着杨芳急匆匆的回来了,刚进院门,周大牛便把锄头和草鞋放到一边,而后到水缸边打水洗手,杨芳就在一旁收拾东西递帕子,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周越一眼。
周越倒是把周大牛看了个实在,不得不说,周明月能生的那么漂亮,越哥儿能长得那么好看,全部都是托了周大牛的福!
一个农家汉子,皮囊长得那么好实在是很不正常,不过再好看风吹日晒久了也只剩五官还行了。
周越没有去管他们,把水烧好了之后找了两个大木桶,一桶放热的一桶放冷的,使了老大的力气才弄进柴房。接着就是一顿猛搓,一遍澡洗完,周越觉得身体轻了好几斤,而后又洗了第二遍,才擦干身体换上了周大牛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