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卫生棉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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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罗致远回到姜府，把松花蛋的功效单子，制铅笔的方子呈给姜员外后，接着将雪莲交待的事情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回禀。
姜员外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方子后笑道：“行，有些意思，又不是酒楼的四成利，一道菜的四成利罢了，小丫头有兴致，某就好好为二姐筹划筹划。鸭场也好，农庄也罢，只要二姐喜欢，就由着她来。我倒想看看，二姐儿能折腾多少花样。也别让她使银子了，你只说这些算二房的投入，不能让她自己出力，既然我占着六分利，自然要出六分的力。那块地和盖庄子的费用就当是铅笔和吃食方子的分红，那什么蛋？”
罗致远赶紧说道：“松花蛋。”姜员外又接着说道：“对，这松花蛋的红利另算。”
翌日清晨，因对今日的面谈颇为期待，雪莲早早就醒来，坐起身，拉开那浅绿色的纱帐，透过窗户看到晨曦已拉开了帷幕，微光透入屋内，看着南窗下的书案上，昨日写好的一摞纸，只能确认自己还在大颂朝。
那书案上有松花蛋的分红协议、方子、图稿、材料的列支、记账表。
看着这些图样子，雪莲倒是万分感谢姜府二夫人，虽然学绘画才十多天，从简单的线条学起，照着兰花的画谱临摹，观察兰花的神韵，但如今下笔倒有几分样子。
雪莲洗漱后便坐到案前翻看了一下这些图稿，想想卫生棉若是能制成，后续还可以升级加入各种香料、草药，再制成拉拉裤的样式，方便还干净。
卫生系列产品前期仍然要走高端路线，待市场打开后，有了人力、物力和财力，就能够大批量购入原材料，再推出平价产品，供应给平民百姓。
雪莲将分红协议、吃食方子、瓷坛、蒸馏器配件的画图分捡到一旁，将卫生棉和内裤的图样挑捡出来，等吃完早食，让姐姐和荷心先试试。
这时雪莲听到花厅里传来声响，想必是姐姐起身了。雪莲便选了莺黄的松竹荷梅图样的交领上衣配浅碧色八幅褶裙穿上，头发只用发簪挽起，就走出房门。
雪莲掀起门帘，见姐姐和荷心姐妹都在，雪莲喊了声：“姐姐”，荷心姐妹忙上前一边帮着打起帘子，一边问好。
雪莲点点头问道：“荷心姐姐、竹心姐姐，可住的习惯，缺了什么，只管说。”
竹心要活泼一些，娇嗔的说道：“回娘子，没有比这更好了，一家人在一起，睡觉都要笑醒。”
雪莲莞尔一笑：“那就好。”迎春也笑着问道：“妹妹昨晚睡的可好。”雪莲回道：“一觉到天亮！”
说话间，竹心极有眼力见的打开梳具，雪莲坐到玫瑰椅上，便替她梳了个简单的双丫髻。
迎春已打理妥当，见妹妹梳妆好了，便挽了她带着荷心姐妹去正房，向母亲行礼问安后，便一同去饭厅吃早食。
迎春姐妹是第一次吃陆平家的做的早饭，虽没有姜府的花样多，但也都精致可口，炖的软糯的小米粥，蒸的蛋羹、水晶虾饺、羊肉包子，精巧的面食，咸淡适宜的几样小菜，每人一盏杏霜汤。
吃过饭姜刘氏也不拘着姐妹俩，于是雪莲要了油布、棉花和棉布，挽着姐姐回房，让姐姐和荷心准备好针线，自己回到房间拿了卫生棉和内裤的图样出来。
迎春和荷心虽觉得奇怪，但也照着图样用油布、棉布裁出来，在棉布上絮上两寸厚度的棉花，雪莲又指挥着把絮好棉花的棉布和油布缝合，缝好后，还是荷心有点犹豫的说道：“有点像月事带。”
裁剪内裤的时候，迎春和荷心剪了几个以后才找到窍门，用棉布裁出前后两片，前片带裆片，后片带腰围，然后缝合起来。
雪莲按着自己的尺寸画的图，所以就让竹心拿去洗了送到太阳下晾晒，并交待晒干以后送到自己房里。
雪莲记得家里还有姜府老夫人给的丝棉、素罗和素绢，拿来制内裤最好。
于是跑去正房向姜刘氏讨要，姜刘氏去了后房的仓库，看了账本后发现都有好几匹，于是一样给了一匹，并帮着送去西厢房，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卫生棉，还有迎春正在缝制的内裤，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
雪莲知道其他人都好奇，于是先拿起一样解释道：“娘，这是卫生棉，月事的时候用的，这个做好的样品还不能用，因为需要高温消毒。棉布需要拿热水煮过，在太阳下暴晒，棉花也需要暴晒，油布需要用酒精擦试一遍。”
姜刘氏一听这么麻烦，忙摇头。雪莲想想也不急于一时，就说：“那你们就都学学怎么制作，等我把酒精研制出来，就可以缝制，放到绸缎铺里售卖，每片给你们工钱。”
大家听到这还能赚钱，纷纷瞪大了眼睛。还是迎春说道：“娘，那你把材料备好，等我们学画回来，就可以先裁油布，絮好棉花。待棉布晒干了，就可以裁出来缝制了。”
雪莲没想到，迎春这么积极。姜刘氏看大姐儿都开口了，就答应着说好。
荷心和竹心虽心有疑问，但是爹娘早已告诫过，主人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只管听从。
雪莲私下里问了姜刘氏这些材料的价格，大颂朝的棉花在全国被推广种植，早已从每两百钱，降至每两十钱，也就是一斤棉花100文，棉布一匹4丈，900文，一匹油布也是4丈1200文。
雪莲大概算了下，成本是七文一个，只是还要加上酒精的成本，这可是有市无价。
经过消毒的卫生棉，价格自然要翻数倍，加上外包装，雪莲打算卖100文一个。用做纸甲的纸成本多少，还需要另算。
雪莲打算将卫生棉交给姐姐来做，于是又将荷包的尺寸，抽绳要用到五彩绳，都细细的跟迎春说了一遍。
忙忙碌碌中到了学画的时辰，于是姐妹二人收拾妥当，只带了竹心乘了马车去了姜府，荷心留下与姜刘氏备料。
姐妹二人学过画后，去荣康园向老夫人问了安，陪着说了会儿话，方一同走出内院，自有总角的小厮等在正堂门前，迎了雪莲前往姜员外的外书房。
雪莲让迎春坐马车先回去，留竹心陪她。雪莲进了姜员外的书房，也无心去欣赏书房内的名画古董，福了礼后，就被让在待客椅上，有丫鬟送上热饮杏仁酪并几样精巧点心。
姜员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二娘子的松花蛋当真能腌制成功？”雪莲回道：“自是当真。”
姜员外因道：“若果真能成，分你五成利也可。二伯听说你想买最下西塘的地盖农庄养鸭子？那处的地是个缓坡，可耕种的土地倒不是特别的多，用来养鸭倒是不可惜。那地就算作是二房二年得六分利出的力吧。庄子你想怎么建，自管找远哥儿，算是铅笔方子和吃食方子的红利。”
雪莲没想到姜员外如此大方，西塘整体可是几百亩，于是大胆的作了决定说道：“二伯如此厚爱，二娘也不遮掩，那腌制松花蛋最重要的配料就是黄丹粉，还望二伯帮忙多置办一些。有了这黄丹粉，才能制成墨绿色有弹性带松花图纹的松花蛋，若是没有这一味，出来的成品，既无花纹，颜色也对不上，也不会有弹性。”
姜员外自是一力应承，开口道：“今日可从县城调些回来先用着，待二伯返回府城后，就亲自料理，要多少有多少，且不会走露风声，远哥也会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雪莲说道：“若是您去府城，倒是可以把腌制过的松花蛋带走，腌够二十天，先开一坛拿出来一个扒开外壳看看，正常的松花蛋的蛋白是墨绿色且有松花浮现并极富弹性。倘若不是这个颜色，就要再放置五天左右，只有蛋体变成墨绿色，才算腌制成功，松花蛋吃之前还是要蒸煮。若是您那边卖的好，我这边得信就可以先收购鸭蛋腌制。等鸭场建好，再买些鸭仔和下蛋的鸭，我计划是成年产蛋鸭2000只，鸭仔1000只，鸭仔待三、四个月就可长成，在第二个产蛋高峰期就可多产蛋。”
姜员外问道：“只是小丫头， 你养这么多鸭子，一旦生了瘟疫该如何，姜府的庄子也不少，却是不敢大规模养殖，家里的酒楼也遍布全国，这些原材料都是以收购为主。”
雪莲回道：“姜二伯您放心，我敢养，就自然有解决的办法，这暂时算秘密。待我大规模养成后，自会把这法子免费告诉您，以谢您的知遇之恩。”
姜员外捋着胡须笑道：“那二伯就拭目以待了，二姐也不必与我客套，庄子由二伯出资，所需之物只管找致远。待日后二伯在各地饲养家禽，供应酒楼或卖，都是一本万利。二伯也应承你，这清河县周边酒楼的家禽、家畜自是由你供应。”
雪莲将松花蛋的吃食方子，像皮蛋瘦肉粥、皮蛋凉盘、凉拌皮蛋十多种配菜方法，交给姜员外，同时说道：“二伯，还有一事需要麻烦府上的窑厂，能否烧出白底蓝花的青花瓷？”
姜员外回道：“这青花瓷只景德镇烧制的地道，现下家里还烧不出。”
雪莲追问道：“那可否派人去景德镇，定制带盖的青花瓷坛子、碗碟、小调料盘，图案以松树、兰花为主。或是聘了会烧制的匠人回来，咱们自己烧制。”
姜员外想了想回道：“招揽能工巧匠自行烧制倒是可行，这交给二伯，自会办得利利索索。”
雪莲又说道：“若自己能烧制，再制成酒坛子、酒瓶子备用。”雪莲将盘子、坛子、酒瓶子的图样递了过去，姜员外看着图样说道：“制这酒坛、酒瓶子何用，难道二姐儿还会酿酒不成。”
雪莲掩嘴笑道：“不酿酒，但是我会变美酒，但需要一些装置，需得匠人照图烧制，若是成功，还需要一大批玻璃瓶子。”
姜员外也笑道：“多用些心思，自是可行，你这坛子设计的倒是风雅，松树配兰花，又可影射这松花蛋，盘子也是松花的样式，不错。二伯家在京城的如意楼，虽生意兴隆，只是比起那白矾楼，仍差点意思，这世人多风雅，这松花蛋倒要琢磨个风雅的推销方式。”
姜员外沉思片刻后又说道：“玻璃瓶子倒是也能烧制，只是比瓷器易碎，损耗会大，不知二娘子为什么要玻璃瓶子。”
雪莲回道：“等美酒制好，还需二伯送些酒母和酒曲，我还要酿制各种果子酒，此果子酒味道不同于市面上以浸泡工艺为主的果子酒，想必娇客们会更喜欢用透明玻璃瓶子盛装五颜六色味道独特的果子酒。”
姜员外听后觉得稀奇，就愈发感兴趣，觉得果真有颜色多样滋味好的果子酒，在酒楼里肯定会大卖。于是开口说道：“果真能酿制味道独特的果子酒，这果子二伯定当不限量供应。”
虽然当下的玻璃制品并不是现代有透明度的抗高温产品，颜色也有些随心所欲，但聊胜于无，也可以在形状上取胜。
雪莲又说道：“这酒瓶子的形状，不必局限于我给的花样，让匠人们自由发挥。”
姜员外面露兴奋的搓着手回道：“只要这果子酒果真如你所说如此独特，二伯当重金聘请行家里手来设计精美别致的酒瓶子，并将这果子酒放到如意楼售卖，分与二姐二成利。到时候不仅这果子酒能大火，如意楼的生意也能大火。”
雪莲见姜员外如此高兴，便接着说道：“全凭二伯作主，二娘还有个小想法，二伯的酒楼里，可制定奖励机制，要推哪道菜、哪样酒，或者平日里哪道菜卖的好，厨师、酒 博士，都有奖励。又比如推出新菜品，让所有厨师都参与研制新菜样，谁研制的新品大卖，自然奖励就多，这样厨师有积极性，小二也有积极性，买卖想不好都难。这新方法也不必急于求成，可先在清河县的如意楼小试身手，若是效果显着，再全面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