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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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9年几乎是刚到，妮娅每天都处于十分焦虑的状态。
令她焦虑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在今年，红发海贼团会来风车村上常驻一年，而明年就会出现香克斯为救路飞断掉手臂的名场面。
一想到即将要和分别十多年的香克斯见面，妮娅心中的紧张和焦虑是无人能懂的，这种焦虑无人可以诉说，她现在的周围所有人都不认识香克斯，也没见过香克斯，更不明白香克斯对于她来说的意义。
而妮娅并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香克斯，当初和香克斯在奥罗·杰尔逊号上时，妮娅也没爱上拍照，她没想过多拍点日常照片留作纪念。就算想和别人讲述一些东西，她也没办法将香克斯的样貌描绘出来。
此时的香克斯在海军那里并不算特别出名，妮娅还没见过香克斯的悬赏令呢，说明还没有引起海军本部的注意，可能只影响到了一片海域。
但没有人不懂，不代表系统不懂。
毕竟系统又不算人，它与妮娅相辅相生，自然对妮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系统看着妮娅每天都波动的非常频繁的意识海，这意识海和它的数据串息息相关，妮娅平静不下来，意味着它的数据串波动也异常，间接性影响到它处理各方面信息的能力——毕竟妮娅给它安排的工作有很多。
它需要在妮娅不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实时监控各个位置的动向，以免遇到海军来查岗，它这个小小‘卧底’宿主给人家翻个底朝天。
在妮娅又一次从早起就开始想七想八的时候，系统实在忍不住出声了。
“宿主，你到底在焦虑什么？”
“……”妮娅正趴在桌子上翻阅文件，冷不丁听到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声音时，她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笔，还摸了摸自己的鼻头：“我表现的很明显吗？我感觉我很正常啊？”
“……”系统无语：“你在外面表现的的确很正常，但你的意识海波动太频繁了。”
妮娅瞬间明白过来系统的意思。
是这样，妮娅虽然自带一个可以经常聊天的类人系统，但系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和妮娅说话的，而妮娅每天工作忙碌，她也很少有机会去和系统说话。
简单来说，一人一统几乎不闲聊，一聊就是正事。
因此妮娅在忙碌生活中，如果系统不主动说话，她可能一时半会儿会记不起来系统的存在，自然也会忘记自己的焦虑情绪会影响到系统这事儿。
“抱歉抱歉。”反应过来的妮娅先道了歉，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我一想到马上就快要见到香克斯了，我就好紧张，距离上次在西罗布村单方面见他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香克斯组建了红发海贼团，人员也都聚齐了，也是个合格的船长了。”
“宿主，我还是没能明白你焦虑的点在哪里。”如果系统真的是人，现在该狠狠皱起眉头了，原因无他，它听妮娅说了半天都没搞清楚重点在哪里。
拥有类人思维的高维生物并不能理解人类那复杂又汹涌的情感，连妮娅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纠结焦虑的点在哪里，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就当我是在瞎焦虑吧统统。”妮娅默默叹了口气，“说真的，我不知道重新见到香克斯之后会遇到什么……他会怎么想我这些年的避而不见。当然，在香克斯眼里，可能我是行踪全无的，那他是不是也有找过我？找不到我他会怎么想？”
“宿主，假设命题的意义你到现在还没明白。”系统说话一如既往的冰冷：“你没见到香克斯，你就开始为他的想法买单而使自己焦虑，这是毫无意义的。简而言之，你又不是他，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想什么？明白和知道，是两个含义不同的词语。”
“……行。”妮娅的焦虑来势汹汹，但去的也快。
不过前后两分钟的时间，她就真的从焦虑情绪中走出来，专心致志的处理着面前的工作，只不过她摸鱼的时间就更少了，似乎真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系统也不清楚妮娅的变化是好还是坏，但它在看到妮娅意识海波动频率降低后，就单方面认为妮娅已经没有处在那种情绪之中了。
……
东海风车村。
一艘巨大的单桅杆船停留在码头处。
从船上纵身跃下到码头上的，是一个身披黑色披风头顶草帽的红发男人。
“船长~”
“啊！”
头顶传来的声音吸引男人抬起头来，露出隐藏在帽檐下的那张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
经过岁月的侵蚀使得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粗糙泛黄，嘴角周围有一圈青短胡渣，左眼上的三道抓痕十分显眼，但那双圆形的眼睛倒没什么太大变化，亮亮的，一头红发倒是一如既往的柔顺飘逸。
“就决定是这个村了吗~”
“嗯！”
香克斯挥了挥手，手肘懒洋洋的撑在斜挂在自己腰侧的格里芬上，走起路来慢吞吞的，左右看了看，最终选择了先进入就建在村口显眼处的酒馆内。
果然人生就是要喝酒啊！人生就是聚会！聚会就是喝酒！所以人生等于喝酒！
香克斯如是想着，一把推开了门。
站在吧台后的绿头发老板娘正在低头和一个只能露出一丝丝黑色发顶的小男孩说着什么，听到来人声音连忙转过头来。
“你好，客人，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们营业。”
香克斯左右看了看，倒是很满意这个酒馆的氛围。
不豪华，但处处透露着温馨，他的目光从装修落回到吧台上，又顺着吧台看到绿头发老板娘手上拿着的相框上。
相框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其中之一人正是这个绿头发老板娘以及一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
而另外一个人。
明亮灿烂的自然卷金发，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红润的肌肤从照片上都能看出嫩的出水吹弹可破，眼睛笑的弯成月牙，嘴角旁的酒窝格外明显。
照片上的少女笑着搂着绿头发老板娘的胳膊，头斜斜靠在她的肩膀上。
另一只手还放在黑发小男孩的头顶上，比了个耶，给黑发小男孩装上一对手指兔耳。
可爱灿烂又明媚。
香克斯怔住了。
他定定的看着玛琪诺手上的相框很久，久到玛琪诺反应过来对方不那么礼貌的目光后拧起眉毛，将这个相框放到了下面——
玛琪诺和路飞两人正在因为将这个相框放在哪里而进行友好探讨，因此相框才在玛琪诺手上的，但现在有外人在，还是先收起来吧。
这个黑披风男人虽说说话语气十分友好，但现在的眼神可不算友好。
香克斯的眼神一路追随到玛琪诺将相框整个收起再也看不见，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砰一下放到吧台上。
把玛琪诺吓了一跳。
“喂！！”小小路飞充当保护玛琪诺姐姐的男子汉，他一下从下面爬到吧台上，指着香克斯的头大声嚷嚷，“你想做什么！！！”
香克斯抬起脸，他那双年少时像小狗狗一般的明亮双眼，此时更加明亮了，带着隐隐笑意，以及一丝玛琪诺路飞看不透的复杂感情。
“那张照片上的金发女人，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