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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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旦一家在第二天回复妮娅，他们都愿意帮妮娅处理葡萄。
这可帮大忙了。
妮娅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递给他们，上面也有严格规定的卫生标准，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无菌车间之类的，只能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他们在处理葡萄时都会戴口罩手套帽子。
达旦家门口一大片空地全都能利用上。
妮娅把买来的葡萄分批次传过去，由山贼们处理好后装箱她晚上过去验收，她会把葡萄的名称以及发酵时间都用便签纸写好贴在酒桶上方便日后装瓶。
也不知道等未来这些酒上了贵族们的宴会，被他们知道自己喝的名贵手作酒是山贼们做出来的，又是何等风景。
反正不关妮娅的事情，她只是一个热爱挣钱的小老板罢了。
日子就在妮娅白天做甜品训练教艾斯说话写字晚上去收酒中慢慢度过。
在妮娅每天坚持不懈的教艾斯说话，回答艾斯的问题，培养他独立思考能力的训练中，一岁半的艾斯已经能够做到吐字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诉求，以及他学会了不懂就问，暂时不能理解的问题就记下来问姐姐。
在小小艾斯的眼里，自己的姐姐就是全能的，不仅什么都知道（因为有系统），做的饭也很好吃，做事情井井有条，还长得好看。
六月的一个傍晚，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到木质地板上，伴着盛夏气息的热风从半掩着的窗口吹到屋内，屋外传来阵阵蝉鸣声。
趴在客厅地板上看照片的艾斯翻了个身，左手举着罗杰和露玖的照片看的眼睛眨都不眨。
妮娅从楼上走下，她身上还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穿着舒适的居家短袖短裤，正在拿干毛巾擦拭头发。
“姐姐~”艾斯将照片放下，翻了个身坐起来。
“怎么了？在看什么呢？”妮娅歪着头靠近，眼角余光瞥见艾斯手边的照片。“你在看爸爸妈妈的照片？”
她说完也盘腿在艾斯身边坐下，用另一个搭在肩膀上的干毛巾将头发包起来。
妮娅没有特意的将罗杰和露玖的照片拿给艾斯看，她只是会将他们的照片挂在照片墙上，她觉得现在的艾斯年纪尚小，可能不明白‘海贼王’这三个字的意义。
她原本打算等艾斯长大点再和他讲罗杰和露玖的事情的。
这张照片是艾斯自己从照片墙上拿下来的。
照片上的露玖站在后花园门口双目含笑的看着正拿着水壶浇花的罗杰。
妮娅是从侧面拍的。
正好拍到漂亮母亲伸手将头发别到耳后而老父亲正摸着后脑勺扭头冲着母亲笑的画面。
艾斯拿着照片问妮娅：“姐姐，为什么我们的爸爸妈妈都不在我们身边呢？”
“艾斯想见到他们吗？”妮娅的目光落在照片里罗杰的脸上。
“当然想啦！我看的绘本里那些小孩小动物们的爸爸妈妈都在他们身边呢。”艾斯说完就翻出自己今天新看的绘本，还专门把描绘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的场景只给妮娅看。
“姐姐，还有这张照片。”
艾斯又掏出一张照片来。
这是妮娅买回相机第一次拍的大合照，那天罗杰做了份超级让人难忘的辣味咖喱，她还在教罗杰露玖怎么自然的面对镜头……当然最后拍出来的效果还是怪怪的，但十分有纪念意义，妮娅自然放在了照片墙上。
照片上围着围裙的罗杰笑着搂住露玖的肩膀，露玖抿着唇脸上挂着娇羞笑容，而两人之间，小小的妮娅在桌前探出一个小脑袋朝镜头笑得开怀。
“为什么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没有我呢？”
妮娅是又想哭又想笑，哭是她真的很想念他们，而笑是因为艾斯傻乎乎的。
她伸手和艾斯一起拿着那张照片，指了指露玖的肚子，“艾斯当然在呀，不过你那时候还在妈妈肚子里面呢。”
当时的露玖并未怀孕，离艾斯出现在肚子里还有大半年呢。
但妮娅依旧选择用这种方式让艾斯明白到他的参与。
“肚子？那是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吗？”
“对呀。”
艾斯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我一出生爸爸妈妈就不在了呢？”
他的目光清澈纯净。
妮娅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许久她才说道：“因为他们都离开了。”
即使是再聪明的一岁半小孩，也看不明白姐姐脸上的复杂，艾斯亦然，他心中有无数个问号急需姐姐解答：“离开？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他们会回来吗？”
妮娅摸摸艾斯的头，在罗杰和露玖的问题上她不想对年幼的弟弟说谎。
谎言终有一天会不攻自破，她的弟弟需要知道真相。
“因为爸爸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艾斯点点头，他又想了想，说话时语气带着丝小心翼翼：“那妈妈呢？妈妈是被我害死的吗？因为我在她肚子里……”
“当然不是！”妮娅俯身抱过艾斯，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轻抚着。“妈妈特别特别爱你，她想保护你，她想让艾斯平安的降生于这个世界上。你看，她想做到的事情都做成了，她是不是很伟大？”
在艾斯看不到的地方，妮娅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她伸手拭去泪水。
“妈妈很伟大……”艾斯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那我们的爸爸他是干什么的呀？”
妮娅眨眨眼睛将最后一点情绪憋回去，她双手搭在艾斯的肩膀上，和他很认真的对视着。
“姐姐可以告诉你……但艾斯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情，我们的爸爸很出名，几乎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所以我们不能被外人知道这件事情，直到……我们足以保护自己的时候。”
艾斯有点难以理解姐姐这番话，他眼神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总之，爸爸的身份需要保密，如果……”妮娅换了种沟通方式，“如果艾斯把爸爸的身份告诉了别人，姐姐就会很危险，艾斯会让姐姐陷入危险吗？”
这句话艾斯听懂了，他一下慌了神，伸手就抱住妮娅，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不想让姐姐遇到危险！！！”
“乖乖艾斯。”妮娅忙安抚他，“我们的爸爸……他是海贼王。”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妮娅也松了一口气。
就像卸下了肩膀上的重担一样，让她感到身心舒坦。
可她忘了，现在的艾斯根本不懂‘海贼王’三个字的含金量。
于是她听到埋在她怀中的艾斯又一次询问道：
“海贼王是什么呀姐姐？”
“……”